郝連諾同樣嚴肅的看着蘇淺眉,但是眼底的深邃裡摻進了某些光亮。
“我記得有這樣一個故事,一個君主和臣子宴會歡樂,一位臣子喝多了酒,臣蠟燭滅了的時候摸了一把君主的妃子,妃子告訴他說已經將那人頭盔上的穗子揪掉,只要點着蠟燭就可以將那人抓住,但是那君王卻趁黑命令所有的臣子將頭上的穗子取下來,以達到君臣狂歡的目的,那個臣子在君主的庇護下躲過了一難,幾年之後,那郡主危難之際,那個臣子拼命救出了他!--皇上,這個故事的道理很簡單,君主愛護臣子,才能換來臣子的所有重臣,而那些殺害忠臣,做盡讓人寒心的事情的人,到頭來所得到的是什麼,皇上不難知道。東方白是個什麼樣的人,在戰場上英勇無比,對大夏忠誠無比,但你們又是怎麼對待他的?你們在這件事情上得到了什麼?”
蘇淺眉講了一個故事之後,又將話題回到了蘇門之事上。
郝連諾隨着蘇淺眉的質問,心裡也漸漸不平靜了,尤其是她最後一句話“你們在這件事上得到了什麼?”,說實話,什麼也沒有得到,損失了大將不說,還是去了很多無形的東西。
那蘇老將軍雖然比不上耶律濬和東方白在疆場上的建樹,但是一直兢兢業業,守衛着邊疆的每一寸土地,即使當時所說的證據確鑿,自己也沒有百分百相信那蘇老將軍會通敵賣aa國。
有其父必有其子,那蘇淺眉雖然是個女將,但是美麗聰慧,更是沒有什麼投敵賣|國的可能,很簡單,她的家人都是大夏的子民,而她和東方白情投意合,兩情相悅,而東方白更是忠良世家,蘇門這件事後,東方白消沉了很多,蘇淺眉的死給了他最沉重的打擊,自己直接間接的損失了三員大將,而蘇門之禍牽連了蘇老將軍手下好幾個頗有建樹和希望的手下都辭官歸隱去了,所以論損失太多了,而九公主知道現在在己方逼迫下,東方白才鬆口答應成親,也算是目的達到了,只是這個代價太多了,而且東方白很明顯,對她根本就沒有任何愛戀,所以成親之後到底怎麼樣,估計只有她自己去體會了。
“如果不出所料,東方白會馬上退婚,不管你們怎麼威脅他,而且很可能他會辭官,不再做大夏的將軍了,所以你不要以爲你們的目的終於達到了,還是我那句話,你們什麼也沒有達到,相反,你們失去的自己可以衡量一下。”蘇淺眉看出郝連諾眼底裡一閃而過的那個意思,所以直接掐滅。
郝連諾一聽,冷了一下,反問道:“你的意思是東方白已經相信了你的話?”
“諾哥哥這句話可是又錯了,什麼叫我的話?這是事實,只是你不肯承認罷了,”蘇淺眉似笑非笑的掃了對方一眼,輕嘆一聲,那抹嘲諷很明顯的掛在眼角眉梢,隨後她又坐下來,平視着對方,語重心長的繼續道,“諾哥哥是一個聰明的人,你的聰明說的更準確一些是準確的眼光以及睿智的頭腦,你不會不知道這一切有太后的操縱,這些國家的柱石,是你的子民,而你就任由太后指手畫腳?你等着看,東方白若是和九公主退婚,你和太后又會針對他了吧?投進大牢還是要怎麼樣?你們就這樣繼續對待忠臣,會讓大夏的臣子更加寒心……”
郝連諾看着蘇淺眉,好久,輕聲吐道:“靈兒,你不該回來告訴他這件事,蘇門的事情已經過去,你又何必解開這個傷疤呢?”
“你的意思是讓蘇老將軍和蘇淺眉永遠喊冤,而你們理所應當讓郝連朵嫁給東方白?諾哥哥,看來我真是看錯了你,”蘇淺眉說道這裡,很優雅的起身,衝郝連諾笑笑,“今日打擾諾哥哥了,靈兒告辭,不過我今日吧話給你放在這兒,這件事對我來說,沒有完,我答應蘇淺眉的事情一定會辦到,此處若是不適合東方白駐留,我會帶他離開,去尋找真正適合他的地方,就像耶律濬當年離開大夏一樣!還有,我會用我的方式解決這件事情,到時候我也就顧不了太多了,諾哥哥,你不要說我不顧及情分,在我眼裡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告辭了。”
她福福身,轉身便往外走去。
“等等!靈兒!”郝連諾見徐靈兒要走,立刻起身攔住她的去向,微微俯視着她緩緩道,“靈兒,不要一起用事,你這樣做會牽連你的父母。”
“皇上,我告訴你,我既然這麼做就不怕,我這個人你可能一直以爲很瞭解我,其實你錯了,你想你不知道我的身世一樣,我這個人是有些大大咧咧,不過我這個人睚眥必報,誰要是對我父母或者哥哥姐妹有人任何舉動,我會要了他的命,就像那個--”
蘇淺眉說着,右手一伸打了一個響指,剛纔喝茶的杯子立刻一聲悶響,變成了齏粉!
郝連諾一看,眼底的驚訝漸趨濃烈,這是什麼武功,輕輕一個響指,竟然有這麼大的功力!她是什麼時候學會的?怪不得能成了唐門的掌門和武林的盟主,看來真是有些手段!
“你在威脅我?”郝連諾很快鎮定下來,臉上恢復了平靜,看着蘇淺眉問道。
就從剛纔這一個舉動,他就知道自己和徐靈兒之間的武功差了不是一兩個檔次,對方的警戒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
蘇淺眉一笑,含着一抹嫵媚看着郝連諾,道:“你又錯了,諾哥哥,我怎麼會在威脅你呢?我是在告訴所有想對我的家人做手腳的人,不管是誰,有幾個人參與,我都會把他們找出來!然後叫他們生不如死!就像這個被稱爲定論的蘇門慘案,沒有證據,沒有證人,我不也一樣將這件事理清了麼?直接害死蘇淺眉的暖月已經瘋了,估計李四也不遠了,說不定哪一天就失足掉進水池子淹死了,當然那幕後策劃的人我也不可能會放過,諾哥哥,你阻止不了我,今日我來,是有兩個準備,第一,你若是給蘇門翻案,將那兇手懲辦,你得到了絕對比現在要多,既可以應該的忠臣的心,有可以給你自己掃除一些枝枝葉葉的障礙,何樂而不爲呢?第二,若是你不給蘇門翻案,我也不爲難哥哥,我自己去做,而且你絕對找不到任何證據。”
“你要去殺掉太后?!”郝連諾語氣裡滿是驚訝,眼底也有一些不可思議。
“你心裡應該不是這樣驚訝,而是有一些歡喜吧?”蘇淺眉瞟了郝連諾一眼,淡淡一笑,“太后作風不好,京城皆知,她可實實在在在敗壞皇族的名譽,給皇上的爺爺不知道戴了幾頂綠帽子了,你不會不知道吧?這樣吧,我將歐文的條件說的在明確一些,皇上看着辦好了。若是皇上按照第一種提議辦,那麼我只追究太后一人,至於九公主我大人大量,不去計較了;若是你不管,要我自己解決,那麼我追究的就不是太后一個人,我不會讓郝連朵好受的,現在你可以考慮一下,是要我自己解決,還是體現你的英明呢?”
郝連諾雙眸審視着蘇淺眉,彷彿他的心裡在做着鬥爭,對方的聰明不是自己可以形容的,她知道太后的勢力很大,妨礙着自己,所以今日就那這個來和自己談判,那麼自己是置身事外,還是趁機做點什麼來讓自己受益?
“靈兒,你知道我要除掉太后不容易,她的黨羽衆多,而我即位不久,力量上有些懸殊……”郝連諾說出了自己的難處,同時仔細觀察着蘇淺眉的舉動。
蘇淺眉知道對方的用意,便笑笑:“哥哥說的是事實,但是你的力量並不弱,宮中出了那個老太后,不是還有小太后周敏麼?”
郝連諾聽後,修眉一蹙,搖搖頭:“你知道,那個周敏原本也不是省油的燈,但是前不久被老太后發現她在宮裡公開和貴族子弟*。所以將她關了起來。”
“你一直都是旁觀麼?”蘇淺眉忽然插了一句,眼底的意思再明白不過。
這兩個女人郝連諾都不怎麼看得慣,所以那兩個女人之間的爭鬥他也懶得管,反正對他沒有什麼壞處。
郝連諾的眼底有了意思躲閃,但是他知道徐靈兒只所以這樣問,那就肯定知道了很多,自己也沒有什麼必要扯謊,和聰明人說話就有這樣的壞處,不要覺得就在聰明,因爲對方絕對不笨。
“靈兒,我若是按第一個提議,你必須要幫我,這個是條件,你覺得如何?”郝連諾沒有回答蘇淺眉剛纔那個提問,而是直接轉到了兩人現在討論的問題上。
蘇淺眉聞言心裡一陣高興,,但是她沒有將自己的歡喜表現地很充分,只是讓對方感覺自己對這個辦法比較滿意。
“好,說說你的具體意思。”蘇淺眉含笑望着郝連諾,沉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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