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秋雨咬着一口銀牙,怒聲質問道:“黎戩,你鬼吼鬼叫什麼?”
黎戩一臉無辜之色,“那個……毛巾太燙……”
好吧,這理由是多麼的牽強!
慕容秋雨狠狠瞪了黎戩一眼,繼續給他擦身。
“哦!”哪知,纔剛觸碰到黎戩,這廝又開始鬼吼鬼叫。
雖說聲音不大,但是那個語氣和音調……真的令人很無語。
“又怎麼了?”慕容秋雨沒好氣的詢問。
黎戩振振有詞辯解道:“這回……又有點兒涼了……”
理由,依舊是牽強的讓人嘔血!
慕容秋雨決定不理睬這個神經兮兮的‘賤男人’,她避開黎戩的傷口,飛快在他身上擦拭。時而會將毛巾放水盆裡洗一下,然後再繼續擦拭。
“啊!哦!哦!哦!”房間內,陣陣愈加銷魂的呼喚聲開始此起彼伏。
不知道,會以爲黎戩正在被慕容秋雨強上中。
慕容秋雨終於是忍無可忍,氣急敗壞的將毛巾丟到水盆裡,“哼,老孃不擦了!”
她爆了一句粗口,憤憤的轉身朝牀邊走去。
黎戩這賤男不要臉,她還要呢!
“哎,別走啊!”黎戩眼見慕容秋雨火冒三丈要離開,這才急了。
他伸手緊緊拉住慕容秋雨,不讓對方走,“秋雨,你回來!”
慕容秋雨被黎戩拉回來,臉上是未散的憤慨,“放開,不想理你了!”
她鼓着腮幫子,將小女兒鬧彆扭的姿態盡顯無疑。
黎戩強忍笑意,將她納入懷中,“跟我賭氣是吧?”
慕容秋雨不吭聲,別過頭不睬他。
黎戩這便捧着慕容秋雨的雙頰,破令她與她正面相視,“好了!不逗你了。”
夫妻之間,偶有逗弄,也算是一種樂趣。不過,要把握好度數。
慕容秋雨見黎戩態度好,這才緩和了臉色。
不過,纔剛緩和下來臉色,緊接着又變了。
“……”她低頭,看向自己的小腹處,黎戩也跟着低頭看過去。
但見黎戩暴露在空氣中的昂然利刃,此刻正囂張跋扈的昂起頭,隔着衣服死死抵着慕容秋雨的小腹。
“你……流氓!”慕容秋雨漲紅着臉,下意識想遠離開黎戩。
可是黎戩反應比她更快,直接伸手擁住慕容秋雨,俯首攫住她的雙脣。
他霸道卻不失溫柔的撬開慕容秋雨的貝齒城牆,舌尖瘋狂掃蕩着她檀口內的每一顆貝齒,隨後不甘心的捲起她的丁香小舌,與之一起翩翩起舞。抵死纏綿。
呼吸彼此交纏,兩個人渾身都騰昇起炙熱的溫度。
黎戩已經不能僅僅滿足在這樣交纏的親吻之間,他能感受到自己昂然的利刃忍無可忍在瘋狂叫囂,急於尋找突破口得以宣泄。
他擁着慕容秋雨,逼迫她步步後退。
在這個過程中,他雙手急切的解開她腰間的絲帶,將她外裙剝落,而後是中衣,貼身的褲子。待兩人退至牀邊時,慕容秋雨已經近乎渾身赤果的狀態。
黎戩雙目燃着炙熱的火苗兒,一個餓狼撲食,就將慕容秋雨狠狠的撲倒在軟牀間。
“啊!”慕容秋雨低呼一聲,眼底滿是震驚。
她急聲喚道:“黎戩,你別胡鬧!你身上的傷……”
“就算身上有傷,也能陪你大戰三百回合!”黎戩打斷慕容秋雨的話語,整個人欺身而上,很是急切。
他粗魯的親吻她,將熱吻一路向下,經過她細膩的脖頸,性感的鎖骨,而後……停駐在她高聳美妙的雲團之間……
燭光搖曳,牀笫間翻雲覆雨,直至夜半時分才得以休戰。
與之前無數個歡愛的日子不同的是,這一次穿衣下牀,拿了毛巾清理兩人身上汗漬的人,換成了慕容秋雨。
黎戩有心要下牀,可是礙於他身上有傷,慕容秋雨怎捨得折騰他?到底是女子,心軟的很,捱了欺負,還要任勞任怨的服侍他。
“秋雨,你真好!”黎戩躺在牀上,任由慕容秋雨給他擦拭汗漬,由衷地感慨出聲。
慕容秋雨抿抿脣角,歡愛過後的嬌羞還未散去。對於黎戩的讚歎,她沒有表態。
好與不好,彼此感受到就行,倒不必時刻掛在嘴上。
她對黎戩好,是因爲黎戩對她好。說到底,這種好是相對的!
手指輕輕撫過黎戩心口窩兒那處猙獰的疤痕,慕容秋雨輕輕俯首,在上面落下一記輕吻。
一個用生命愛護她的男人,她不對他好,該對誰好呢?
她不是自私自利的女人,只想着一味索取。既然決定放手去愛了,在得到愛的同時,她也不會吝嗇自己對黎戩的愛。
黎戩感受到慕容秋雨的親吻,脣角掀起了邪魅的笑意。那是滿足,是得意,是歡喜!
翌日清晨,金燦燦的陽光鋪灑進房間內。
慕容秋雨悠悠轉醒,入眼看到的,是一張熟睡的俊顏。
黎戩,這個此前帶着銀色面具扮醜的男人。誰能想到,他有着這樣一張連睡覺的時候都妖孽的人神共憤的臉呢?
慕容秋雨眨着眼睛,仔仔細細的端詳着黎戩的俊顏。
他的額頭寬窄適當,下巴不圓不尖,屬於算命先生口中那種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的富貴命類型。
他的眉毛很黑,很濃密,緊閉的雙眼,可見兩排如同刷子一樣的睫毛。他的鼻子很挺,很有型,與他俊朗的臉搭配得當。
整張臉上,五官各自完美的不得了,搭配在一起,更是讓人驚歎如同鬼斧神工雕琢出來的一樣。
若他醒着,最吸引人的莫過於那雙深邃的眸子。而他熟睡時,最勾人兒的則是那張緊閉的薄脣了。
慕容秋雨伸出手指,輕輕的撫弄黎戩薄薄的脣瓣。觸感很贊,像女人的脣一樣軟嫩。慕容秋雨敢斷定,若黎戩換上女裝,一定比任何女子都要魅惑勾人!
她嘗試着在心中想象一下黎戩男扮女裝的樣子,那應該是何等的絕色佳人呢?呵呵,光是想一想,都覺得倍感驚豔。
慕容秋雨正心思神遊間,覆在黎戩脣瓣上的手指突然被對方張口含住,舌尖緊緊的吸裹起來。
“哎!”慕容秋雨渾身一哆嗦,整個人只覺得一股酥麻感覺從指間迅速蔓延到整個全身。
她低呼一聲,想將手指縮回來。
奈何,黎戩吸的緊緊,她縮不回來。
“你……你鬆口!”慕容秋雨漲紅着臉,斥責出聲。
黎戩眉眼彎起好看的弧度,深邃的眸光一眨一眨的,似乎在無聲地說:“我就不鬆口,你能奈我何?”
於是乎,這個清晨,牀笫之間,夫妻二人四目相視,你看我,我看你,如此僵持不下。
也不知道這樣僵持了多久,忽而,聽聞房間外傳來竊竊私語聲。
黎戩與慕容秋雨雙雙眨眼,屏住呼吸,豎耳聆聽。
夫妻兩個都是武功高手,內力深厚,想要聽到院子裡的竊竊私語聲並非難事。即便,說話之人自認爲將聲音控制的很低——
“王爺和王妃還沒起啊?”這一本正經的詢問聲,是獨屬於颶風的。
緊接着,是小蘭壓低的迴應聲,“沒呢!颶風大哥,你找王爺有事?”
“倒也沒什麼大事!”颶風嘀咕了一句。
頓了頓,才疑惑的問道:“王爺和王妃昨晚幹什麼了,這麼晚還沒起?”
小蘭沒應聲,倒是小梅傻傻的聲音傳來,“嘿嘿,這個要怎麼說呢?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一句話來概括是最棒噠!”
“什麼話?”颶風直白的詢問出聲。
小梅傻笑着答道:“哎呀,你比閃電還不開竅,春-宵苦短嘛!”
“呃!這……”颶風無語。
而後是小竹咂舌的聲音,“嘖嘖,到底是成了親的人,說話都有深意了,佩服佩服!”
暴雨疑惑的問道:“爺不是有傷在身麼?能……能那什麼嗎?”
“你笨啊!有傷怎麼就不能?大不了,王妃在上,爺在下唄!”閃電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給出答案。
“汗啊!難以想象爺被女人壓在身下的情景。”驚雷倒抽涼氣。
幾個丫鬟和心腹暗衛毫無節操的在院子裡默默討論兩個主子的重度隱私,一個個亢奮的不得了,好像已經親眼所見慕容秋雨將黎戩壓倒在身下那個那個了似的。
房間內,牀笫間,慕容秋雨和黎戩四目相視,將這些討論聲紛紛盡收耳底。
慕容秋雨嘴角抽搐着,默默的嘆氣,“我的丫鬟們,原本是那麼恪守本分,不亂嚼舌根的。都是你上樑不正下樑歪,讓你的手下帶壞了他們!”
黎戩張口,吐出慕容秋雨的如玉手指,笑的賊賊,“秋雨,你這話我可不認同!要說這幾個丫鬟手下之中,最猥瑣的莫過於你家小梅好麼?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剛剛是她先引的頭,說你跟我春-宵苦短,然後纔將我的手下們帶到了歪路上!”
“……”慕容秋雨淚奔無語。是這樣麼?該死的,那蠢丫頭,她要好好收拾收拾她。
辰時初,黎戩和慕容秋雨雙雙起牀,更衣洗漱。
出得門來,但見小梅,小蘭和小竹三個丫鬟,以及風雨雷電四個心腹暗衛,七個人紛紛排成一排站在院子裡,對着夫妻二人曖-昧傻笑,一副把狗男女捉姦在牀的模樣兒。
“……”
“……”
黎戩和慕容秋雨雙雙扶額,着實受不了幾個心腹這樣的目光洗禮。果然,人都是有惡劣本質的,而且這種本質能傳染。
瞧瞧,七個人本來都很好,現在都病的不輕!可悲可嘆,他們要遠離,免得被傳染。
夫妻二人攜手,纔剛來到前院,就聽一道嬌柔的呼喚聲憑空傳來,“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