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黎皇聽到袁丞相這番話後,皺緊了眉頭。
他沉聲應道:“袁丞相,快快請起。袁小姐年紀太輕,做事不欠考慮,怎能讓你跟着受牽連?再者說了,此事雖性質惡劣,卻也罪不至死。”
袁丞相立刻做痛心疾首狀,重重埋下頭。
“罷了,事已至此,一會兒朕擬一道聖旨,爲老四和袁小姐賜婚。這件事情,就此了結了吧!”黎皇頓了頓,再次開口。
這一次,直接宣佈了事情的結局。
袁心瑤一聽黎皇要爲她和黎泰賜婚,雙目一瞪,渾身劇烈的顫慄起來。
不!她不要賜婚,不要嫁給黎泰。她要嫁的人是黎戩,是黎戩啊!
“皇上……”袁心瑤開口,想要拒絕。
袁丞相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高聲喚道:“老臣叩謝皇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袁心瑤不敢置信的看着袁丞相,有心想要說些什麼。可是手腕被袁丞相死死的扣住,大有她再胡言亂語就捏碎她腕骨的架勢。
黎皇擺擺手,“袁丞相不必多禮,快快起了吧!”
發生了這種事情,且最終矛頭都指向袁心瑤。衆人心中都跟明鏡似的,這袁心瑤有心給黎戩下藥獻身,最終卻是自食惡果成全了黎泰。
不得不說,此事不但令大家鄙夷袁心瑤的行爲做法,也紛紛瞧不起黎泰的趁人之危。
事情有所了結,款待貴客使臣的宮宴還得繼續進行。
袁丞相沒臉留在皇宮參與晚上的宮宴,以袁心瑤身體不適爲由,奏請回府。黎皇自然是準了!
那廂,太醫明確解釋了這千淫散必須交歡方能緩解現狀。而黎戩身中千淫散,尚未交歡解毒,便是弄幾桶冷水澆過來,也是治標不治本。
無奈之下,黎戩和慕容秋雨也雙雙致歉告辭,放棄了晚上的宮宴。
夫妻二人手挽手,親密無間朝福祿殿外走。可巧就遇到了疾步匆匆趕來的惠妃,也就是假扮北周郡主的慕容馨兒。
慕容馨兒看到慕容秋雨好端端的站在黎戩身旁,眼底飛閃過極其複雜多變的神色。
有憤恨,有疑惑,有不甘,有遺憾!那愚蠢的周靖寒,竟然把事情弄砸了?
慕容秋雨一看慕容馨兒這副反應,就猜到她一定是甦醒後直接跑到福祿殿這邊來了。不然,若她能先去使臣別院內殿看一下週靖寒,也就不會見到她在這裡這麼驚訝了。
她勾脣淺笑,意味深長的問道:“惠妃娘娘曬了一下午的太陽,一定很舒坦吧?”
“你!”慕容馨兒沒料到慕容秋雨如此直白戳破了她之前誘騙對方的事情。
她攥緊雙拳,目光又驚又怒的瞪視慕容秋雨。一想到之前她聽從周靖寒的吩咐設計慕容秋雨,結果卻反被這該死的女人擺了一道,她心中就火大。
最可惡的是,她竟然被丟在灌木叢內,無人理會的躺到夕陽西下時分。
哼!來日方長,她早晚會收拾這個囂張的女人,她不急!
慕容馨兒惡狠狠的瞪了慕容秋雨一眼,而後徑自繞過她朝福祿殿內走去。
慕容秋雨扭頭看着慕容馨兒一路進了內殿,隱約間似乎聽到有人問起她之前去了哪裡。慕容馨兒迴應說中午的宮宴上貪了幾杯酒,頭痛難忍,遂回使臣別院小睡了一會兒。
“呵呵!”慕容秋雨對於慕容馨兒張口就來的撒謊能力表示佩服。
她低笑一聲,挽緊黎戩的手朝宮門外走去。
彼時,天色暗下來,有徐徐晚風拂面,甚是涼爽。可是慕容秋雨卻覺得黎戩的掌心越來越炙熱,這般交握他的手,似乎都能明顯感受到他血液叫囂的流動。
“七爺,可還好?”慕容秋雨有些擔憂的詢問出聲。
四下無人,黎戩將慕容秋雨的手緊了又緊,聲音有些暗啞,“說實話,不太好!”
從察覺到身體不對勁兒到現在,黎戩一直在剋制強忍那燥熱的感受。期間他曾想過用內力逼出媚毒,可是沒有成功。
如那個太醫說的那般,這千淫散藥效十分強悍霸道。他越是催動內力,反倒是越加快了藥效的發揮作用。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引火燒身?
最糟糕的是,慕容秋雨就在他身旁。他挽着她的手,輕嗅她身上散發出的幽香味道,越加的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們,快走!”黎戩聲音隱忍,即便是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他依舊保持着端莊姿態。
他不會任何人偷窺到他醜態畢露的機會!當然,他的妻子慕容秋雨是個例外。
慕容秋雨聽出黎戩聲音暗啞,腳下生風般的快。
宮門外,衆多馬車之中,二人一眼就瞥見了七王府的馬車。
雙雙上了馬車後,慕容秋雨下令道:“速速回府!”
車伕揚鞭駕起馬車,慕容秋雨放下簾子後,只覺不妥。想了想,又將木質的車門牢牢關上,這才折回到馬車內。
“秋雨!”黎戩在慕容秋雨坐回到他身邊時,一把就將她緊緊納入懷中。
他低聲呼喚她的名字,急切的將頭埋在她頸間親吻允吸。慕容秋雨沒有拒絕,只是覺得自己剛剛將車門關上的舉動真是夠明智。
炙熱的吻,鋪天蓋地落在慕容秋雨眉眼間,臉頰上,最後交纏在她脣齒之間。急切,瘋狂,貪婪,那是一刻都等不及的無奈!
慕容秋雨順從的承受黎戩給予的索取,雙手無聲的解開了黎戩腰間的帶子。夫妻二人,默契的誰也不曾開口說過半個字,只互相擁緊對方。
不過是轉瞬之間,黎戩便已經剝落慕容秋雨的裙子,敞開了她上身的衣襟。
他需要一個儘快解決發泄的機會,立刻!馬上!
“嗯!”當黎戩將自己成功融入到慕容秋雨身體最深處的時候,慕容秋雨低低的在他耳畔哼出聲。
他激動的將她抱緊在懷中,讓衣衫凌亂的她面朝自己,呈坐在他腿上的姿勢。
或進或出,或快或慢,夫妻二人共同掌握!
情動深處,他們的世界只剩下彼此。就連危險逐漸靠近他們,都不得而知!
馬車外,車伕揚鞭駕馬,速度飛快。可是那行駛的方向,卻並非七王府,而是京城以北的一塊無人打理的荒地。
慕容秋雨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她只知道,這個過程很漫長,她與黎戩彼此貼心歡好,不知疲憊。
黎戩雖說被藥物控制,可是該有的理智還是有的。掂量了一下皇宮到七王府的距離,他儘可能以最快的速度釋放出了自己身體內的燥熱種子。
速戰速決的歡愛過後,黎戩一邊粗喘氣,一邊伸手幫慕容秋雨整理衣衫。
馬車內已經黑暗下來,慕容秋雨看不清楚黎戩臉上的神色。不過,聽他喘氣的聲音,似乎……
“可有緩解?”她低聲詢問。
黎戩聲音雖喘,卻夾雜着歡喜,“並未徹底得到緩解!不過無妨,長夜漫漫,一會兒回府咱們再慢慢來!”
慕容秋雨推了黎戩一把,“誰跟你慢慢來了?叫你疏忽大意,你活該!”
黎戩嗤笑,繫好慕容秋雨腰間的蠶絲雪錦後,捧起她的臉狠狠吻了吻她的脣,“口是心非!嘴上說着活該,心裡不定怎麼心疼吧?”
“一邊兒去,誰會心疼你!”慕容秋雨別開頭。
黎戩擁緊慕容秋雨,忽然想到一個人,“你跟周靖寒怎麼鼓搗一起去了?”
慕容秋雨沒想到黎戩跨越度這麼大,一下子就從兩個人之間的打情罵俏繞到周靖寒身上了。
她一愣,狐疑道:“你連這個都知道了?”
黎戩笑,短暫的歡好緩解了身體的腫脹痛楚,令他心情也大好起來,“我不但知道這個,我還知道你把他封了穴道丟在牀上當蠶寶寶!”
“……”慕容秋雨嘴角抽搐。
蠶寶寶什麼的詞彙,用來比喻周靖寒那樣的男人,會否不太合適啊?
慕容秋雨依偎在黎戩懷中,低聲將下午發生的事情簡潔的說給他聽。當然,期間沒忘記告訴黎戩,她已經揭了慕容馨兒的人皮面具,確定了對方的真實身份。
黎戩淡淡點頭,聽完慕容秋雨這番話後,便想將自己捉弄周靖寒的事情說給對方聽。那麼精彩刺激,不分享還算是夫妻嗎?
他正待開口間,馬車外忽然傳出一道陌生的聲音,“籲!”
隨後,馬車穩穩的停下來了。
那一刻,黑暗之中的黎戩和慕容秋雨雙雙僵住,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對彼此低聲質疑道:“這車伕……”聲音不對,陌生的很!
“砰”的一聲,不待夫妻二人話語落地,一道長劍劈開馬車木門的聲音應聲傳來。
黎戩和慕容秋雨互推對方,藉着彼此的推力從馬車側壁的窗口飛身而出。
“秋雨!”黎戩飛身躍出馬車,腳尖未曾沾地直接竄到慕容秋雨身旁,單手扣住對方的纖腰。
慕容秋雨沉聲應道:“七爺,我沒事!”
昏暗的夜幕下,馬車被陌生車伕劈成兩半,對方執劍傲立於馬車上。
黎戩定睛看向那人,冷聲問道:“你是何人?”
對方摘掉頭上戴着的車伕帽子,聲音竟是比黎戩還冷,“北周第一影衛,修絕羅!”
很明顯,這是一個沒有人性和感情的殺手。
黎戩聽到對方自報家門後,不期然想到了躺在牀上動彈不得,言語不得,還得控制怒氣以免被火燒身的周靖寒。
當下,他已然猜到了對方此行的目的。
他戲謔的詢問身旁的慕容秋雨,“修絕羅?北周第一影衛呢啊?秋雨,你聽說過嗎?”
慕容秋雨毫不猶豫甩出一道鄙夷的聲音,“完全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