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秋雨把黎翰軒抱回寢宮內殿時,黎戩和黎焰兄弟二人正在對酒,順便研究黎焰的終生大事。
作爲親兄弟,黎戩自然是懂黎焰的心思。他滿顆心都掛在凌瀟瀟的身上,可是凌瀟瀟對此不領情。
黎戩不知道當年黎焰到底對凌瀟瀟做過什麼事,導致兩年多凌瀟瀟依然不肯原諒這廝。黎焰不肯說,黎戩也不好逼着詢問。
不過,作爲過來人,有些話該勸還得勸。
黎戩好言勸道:“八弟,凌瀟瀟跟季廣現在走的很近,兩人已經被很多朝臣誤會是一對了,你要加把勁兒啊!”
黎焰嘆氣,仰頭灌下杯中烈酒,“皇兄,我倒是想加把勁兒,可是季廣就跟一塊狗皮膏藥似的,瀟瀟走到哪裡他就跟到哪裡,我根本沒有機會跟瀟瀟單獨相處啊!”
聞言,黎戩蹙緊眉頭,暗暗思量起來。
突然,他看到慕容秋雨抱着黎翰軒走進內殿,瞬間眼睛亮了起來。
“有了!”黎戩打了個響指,神秘兮兮的壓低聲音,“我明天就把這臭小子丟給季廣,讓他當太子的啓蒙老師。
這宮裡哪個不知道這臭小子惹禍的能力?只怕凌瀟瀟都要望而卻步。到時候,季廣應付臭小子分身乏術,你不就……嗯?”
黎焰聽到黎戩的提議,不厚道的笑了,“果然是我親哥!”
黎戩一掃之前抑鬱的心情,眨眼壞笑。
兄弟二人,勾肩搭背,雙雙奸笑。
彼時,皇宮西苑。這裡,是丞相季廣的宮殿。
因着皇帝黎戩不設後宮,不納妃嬪,所以空曠的宮殿就賞賜給了朝廷重臣。比如丞相季廣!比如女太傅凌瀟瀟!比如風雨雷電……
此刻的丞相宮殿內,季廣與凌瀟瀟對座桌前吃火鍋,正雙雙偏頭打噴嚏。
“阿嚏!”
“阿嚏!阿嚏!”
兩人一邊揉鼻子,一邊齊聲總結道:“誰啊,大晚上的還這麼惦記着咱倆?”
如果他們知道,有人在默默的算計他們,不曉得還會不會如此淡定的吃火鍋了。
帝后寢宮內,黎翰軒按照慕容秋雨的叮囑,一進內殿就僞裝出一副乖巧討人的模樣兒,蹭着圓滾滾的身子到黎戩身邊。
“父皇,對不起,今天是軒兒不對,下次軒兒再也不惹禍了!”黎翰軒聲音軟綿綿的,都要把人的心給融化了。
偏偏,黎戩是鋼心鐵骨。
他瞪着眼睛,咬文嚼字反問道:“嗯?你還敢有下次?”
黎翰軒被黎戩一瞪,立刻屁滾尿流奔到慕容秋雨懷中,“母后,怕怕!”
慕容秋雨低聲安撫黎翰軒,不忘記狠狠瞪黎戩一眼,暗含警告。
黎戩撫撫額頭,得!他被妻子嫌棄了,都是拜黎翰軒那熊孩子所賜的。
這筆賬,他記下了!哼,明天就把這臭小子丟給季廣。
慕容秋雨抱着黎翰軒在桌前填飽肚子,小肉丸子吃飽後就開始犯困,肉嘟嘟的小手兒圈住慕容秋雨直喊困。
黎焰見狀,起身告退。黎戩親自送他到門口,黎焰生怕黎戩忘了答應他的事情,離開前再三叮嚀。
黎戩萬千保證,黎焰這才臉上掛着滿滿的笑意離開了。
待得黎戩送別黎焰,轉身回到內殿時,慕容秋雨已經哄睡了黎翰軒。
黎戩站在牀頭,雙目猩紅的瞪視着熟睡的黎翰軒。
這臭小子,真是膽大包天,竟敢將肉爪子好死不死的按在他妻子的雲團上?
真是嬸可忍,叔不可忍。叔可忍,他黎戩不可忍!
傾身湊上前,黎戩十分利落的將黎翰軒動機不純的肉爪子拍掉了。
慕容秋雨無語,這人,又抽什麼瘋了?
“唔,母后,摸摸!”黎翰軒肉爪子被拍掉,立刻不滿的嚶嚀出聲,並且再次擡起肉爪子,隔着衣服精準無比的按在慕容秋雨胸前,抓捏了兩把。
“……”黎戩怒火攻心,直接雙手一撈,把圓滾滾的小肉丸子從被窩裡抱了出來。
慕容秋雨蹙眉,半坐起身來,“七爺,你做什麼?”
黎戩看着妻子不悅的神色,笑的端叫一個溫情,“秋雨,你忘記宮中的規矩了嗎?軒兒不能在我們寢宮留宿。”
這是老祖宗留下的規矩,爲的是自小鍛鍊皇子堅韌自強的性情。
雖然說慕容秋雨有心改掉這規矩,但是真的實施起來卻很難。如今一統四國,黎戩爲帝,她爲後,要受到舉國上下臣民的監督,不是她想做什麼就隨便能做什麼的。
黎戩知道自己這麼說,慕容秋雨就沒話可說了。
果然,慕容秋雨低嘆了口氣,起身爲黎翰軒披上一件厚重的披風,而後無奈的擺了擺手。
黎戩轉身,抱着熟睡的黎翰軒離開,像丟垃圾一樣把寶貝兒子丟給了隔壁寢宮的太子奶孃們。
哼!臭小子,敢佔他妻子的便宜,真是不知好歹。
打翻了醋罈子的黎戩回到帝后寢宮,立刻關門落閂,如餓狼般撲到龍牀之上。
“唔!”慕容秋雨正仰躺而睡,就被黎戩整個壓在身下。
纔剛開口低呼了一聲,黎戩就俯首封住她的雙脣,完全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炙熱的大手,急切的扯開慕容秋雨腰間的帶子,貪婪的遊移在慕容秋雨吹彈可破的嬌軀上。
這一刻,慕容秋雨儼然成了黎戩眼中的一道美餐。他,只想盡最快速度將其吞吃入腹!
“七爺!”慕容秋雨倒抽一口氣間,雙手已經被黎戩緊緊按住。
十指交纏,黎戩親吻慕容秋雨的耳珠兒,曖昧引誘道:“秋雨,你真甜,我想把你一口一口的吃掉!”
慕容秋雨臉頰騰的熱了起來,沒好氣的斥道:“都老夫老妻的了,還說這種話,你敢不敢再肉麻一點兒啊?”
黎戩無語,哪裡老夫老妻了?真是……胡言亂語!
他不停的親吻慕容秋雨,用實際行動向慕容秋雨證明,他絕對敢再肉麻一點兒。
情到濃時,慕容秋雨低低的吟叫出聲,聽的黎戩身心俱顫,更加激動的吻着她,撫着她。
她爲他的每一次顫動,都令他心醉不已!
雲雨之後,慕容秋雨渾身赤誠躺在被窩裡嬌喘。黎戩吻着她輕顫的雙脣,壞笑着起身。
他披着衣服下牀,拿了毛巾給慕容秋雨擦身。在事後清理方面,一向是黎戩來做的。他很會照顧人,很會疼人!
“嘖嘖!瞧你禍害了我多少子孫萬代?”黎戩擦完後,將沾染着他子孫萬代的毛巾展示給慕容秋雨看。
慕容秋雨舔着脣瓣,沒好氣的哼道:“活該!你自作自受,誰讓你不留在裡面的,沒準兒還能給咱們軒兒生個小弟弟或者小妹妹!”
聞言,黎戩直接丟掉毛巾,鑽進了被窩將慕容秋雨緊緊抱住,“你想的美!我偏不留在裡面,看你奈我何!”
慕容秋雨生黎翰軒的時候,歷經了胎位不正,難產出血等危險。更甚至還令她憶起了前世臨死前的慘狀,神志不清險些魔怔。
黎戩真的是被嚇壞了,覺得自己再也沒有能力承受第二次的驚嚇。他可以摸着良心說,如果當初沒有季廣,只怕……慕容秋雨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這樣的驚悚事情,黎戩再也不要經歷。雖然黎翰軒不乖,喜歡惹是生非,但是黎戩知道,那熊孩子心地不壞,是個好苗子。
他面上扮演着一個嚴父的形象,實際上心裡對那熊孩子是疼愛的。這輩子,有慕容秋雨和黎翰軒,一妻一子,他知足!
慕容秋雨被黎戩摟在懷中,柔順的像一隻貓咪。歡愛過後,人的腦子處於亢奮狀態,難以入眠。
夫妻二人緊密相擁,這便開始閒聊起來。首先聊起的事情,自然是熊孩子黎翰軒白天干的大事兒。
慕容秋雨知道,黎翰軒毀壞那些東西都是黎戩千辛萬苦幫她尋到的。若說不生氣不心疼,鬼都不會相信!
她輕嘆了一口氣,柔聲說道:“七爺,軒兒太小,對很多事情沒有概念。你說我慈母多敗兒,我不反駁。你生我的氣,也是應該的,的確是我沒教育好他……”
黎戩打斷慕容秋雨的話,“瞧你,還當真了麼?我那也就是隨口說說。這世上,我生誰的氣,也不會生你的氣啊!傻不傻?”
慕容秋雨抿嘴兒,笑了。她知道,黎戩沒有生她的氣。剛剛那話,她也是隨口說說的!
頓了頓,慕容秋雨又道:“季廣跟我說,軒兒喜歡惹是生非,很有可能是因爲平日我們對他照顧關心的太少,他在用小孩子的方式博取我們的注意力!”
黎戩點頭,“嗯,這話分析的很有道理!季廣雖然平日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的,但是才高八斗,很適合給咱們軒兒當啓蒙導師。”
“啊?”慕容秋雨被黎戩這跳躍性的話題驚呆了。
不是在討論黎翰軒惹是生非嗎?怎麼突然就跳到季廣給黎翰軒當啓蒙導師的話題去了?
黎戩吻了吻慕容秋雨的雙脣,含笑說道:“就這麼定了,睡覺!”
“可是……”慕容秋雨的可是,終究沒能說下去。
黎戩,十分霸道的吻着她的脣,不讓她說話。
好吧!不讓說話,那就睡覺。
一夜好眠!
翌日清晨,雪花飄飛。臨近年底,天越來越冷了。朝中的事務,也越來越少了。
金鑾大殿之上,黎戩眼見接連三日舉國無事,遂決定下旨暫時取消早晨的朝會,給文武百官們放假好好過個年。
當羣臣沉寂在不必早起上早朝的歡喜之中時,黎戩給丞相季廣扔出一個重磅性炸彈。
他悠悠宣佈道:“丞相季廣,能力非凡,才識過人。即日起,授命太子太傅一職,望你能不負衆望,將太子教導成材!”
季廣一個趔趄,險些摔了個倒栽蔥。
如果可以罵人,季廣想擦黎戩他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