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燭光搖曳。
屏風上,慕容秋雨身材玲瓏曼妙。
黎戩微眯雙眸,目光灼灼的鎖定那道曼妙身影。
她胸前的圓挺,形成傲人的弧度,印照在屏風上面。盈盈一握的纖腰,線條流美,與翹臀連成一線。
須臾,她輕擡起一條玉腿兒,邁進浴桶之中緩緩坐下。屏風上,可清晰看到她舉起玉臂,清洗凝脂的姿態。
只可惜,再看不到其它!
黎戩摸摸下顎,有些遺憾。若是能穿過屏風,將慕容秋雨沐浴的景象盡收眼底,該當是何種銷魂滋味?
“嘩啦!嘩啦!”屏風後,傳出陣陣水流聲。
慕容秋雨纖細的素手拂過面頰,玉頸,一路向下延伸。可惜,黎戩看不到更多了……
身體,燥熱難耐,黎戩倒了杯涼茶大口飲盡。仍覺得熱,復又倒了一杯喝下。輾轉幾次,一壺涼茶都被他喝光了。
終於,在一壺涼茶喝完之時,慕容秋雨也姍姍沐浴完畢了。
她赤身從浴桶內站起身來,曼妙的身姿再次映照在屏風上。她邁着玉腿兒出去,用乾毛巾輕輕擦拭玉肌。
黎戩眸光一閃,深吸一口氣別過頭去。
若再看下去,怕是要忍不住了!
少頃,慕容秋雨着貼身的中衣走出屏風。溼噠噠的長髮披散在身前,能清楚地看到有晶瑩的水珠兒,調皮的從髮尾滑過,最後滲透到她貼身的中衣內。
“喊人來把水擡出去吧,我洗好了!”慕容秋雨邊說着話,邊坐到客棧內簡易的梳妝檯前。
黎戩‘嗯’了聲,開門出去喚了人來擡水。
在店小二指揮小廝倒水的時候,黎戩走到慕容秋雨身後,將她手上的乾毛巾奪過去,耐心的給她一縷縷的擦拭溼發。
慕容秋雨沒拒絕,趕了一天馬車,她精神挺疲憊的。黎戩願意伺候她擦拭頭髮,她還真是求之不得,哪會矯情的拒絕?
黎戩每擦拭一縷,便會暗自凝神運氣,用身後的內力催發熱能將慕容秋雨頭髮上的水蒸乾。
待得店小二和小廝們將水倒掉換好了乾淨的熱水時,黎戩已經生生用內力將慕容秋雨溼漉漉的長髮蒸乾了。
“趕了一條路,你也累了,早點去睡吧!”黎戩俯首,在慕容秋雨發頂落下一枚熱吻,而後轉身邁步朝屏風後走去。
慕容秋雨怔了怔,伸手撫了撫自己發頂被黎戩親吻過的地方。這一觸碰,竟是柔滑乾爽的手感。
她一愣,伸手在頭上摸了幾把。果然,乾乾爽爽的!
心頭,驀然一暖,脣角勾起淡淡的笑意。
黎戩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慕容秋雨躺在黎翰軒的牀上已經睡着了。
他悄無聲息的上前,在慕容秋雨睡穴點了一下,將她攔腰抱到了自己的牀上。沒辦法,不摟着慕容秋雨睡,他睡不着。即便睡着了,也睡不香!
明知道跟她在一起睡,是一種折磨,可是仍抵不住誘惑!
溫香暖玉在懷,黎戩難免有些心猿意馬。只是,心中捨不得再欺負慕容秋雨,也是擔心會被她察覺出來。
一次僥倖得手,若是次次如法炮製,只怕敏感如慕容秋雨,定會發覺不對勁兒之處!
可,什麼都不做,渾身又脹的難受,忍不下去,也忍無可忍。
慕容秋雨,就是個妖精。她不在,他能清心寡慾一年!她在,他一時半刻都忍不得!
一陣糾結後,黎戩果斷做出一個既不委屈慕容秋雨,又不委屈自己某物件兒的決定。
他翻身壓上慕容秋雨,一手扯開她腰間的絲帶,輕吻她滑嫩的身體,另一隻手執起慕容秋雨的小手兒……
翌日清晨,慕容秋雨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黎戩的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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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她已經見怪不怪。這些天,有哪日早晨起來時不是在黎戩牀上的?
只要衣衫整齊,身體沒有異樣感覺,證明黎戩沒對她有過分舉動。如此這般,慕容秋雨也就沒有跟黎戩爭執她爲什麼睡在他牀上這種無聊問題的必要了!
不過……
慕容秋雨低頭,怔怔的望着自己的右手,發呆愣神。
黎戩正在對着鏡子整理衣裝,一回頭,就看到慕容秋雨醒來,坐在牀頭目光怪異的看着她的右手。
“……”黎戩心裡一咯噔,故作狐疑的問道:“秋雨,你醒了啊?在發什麼呆?”
聞言,慕容秋雨甩了甩右手,有些糾結的應道:“手有點酸酸的感覺!”
黎戩暗吞口水,心叫糟糕。看來,昨晚他是太猛了啊,都把慕容秋雨的手弄酸了,會不會露餡兒,被慕容秋雨知道他齷齪的真相?
心中正擔憂間,慕容秋雨已經起牀下地了,並訕訕的說:“一定是昨晚做夢的時候這手不老實,抓蛇抓抽筋了!”
“嗯?”黎戩挑眉,“做夢,抓蛇?”
慕容秋雨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難得語氣平靜有耐心的對他解釋道:“昨晚我夢到一條大蛇,做夢嘛!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原因,我就不停地在抓它。
我想掐死它,可是那個蛇很狡猾,總是從我手中溜走,我就只有再繼續抓它。抓啊抓啊,最後那個蛇狡猾的溜走了,我什麼都沒抓到。
這不嘛!早晨起來,手就抽筋了,酸溜溜的!”
“這樣啊!”黎戩先是愣神,隨後嘴角抽搐着說:“你看你也真是的,做個夢都能把手累抽筋,我給你揉揉吧!”
音落,他緊緊的抓住慕容秋雨的手,體貼的各種揉各種按。
黎戩按揉力道掌握的很好,該輕就輕,該重就重,慕容秋雨很滿意,便乖乖的讓他按。
黎翰軒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黎戩鞍前馬後的給慕容秋雨按手。
“孃親,你的手怎麼了啊?”黎翰軒狐疑的詢問出聲。
慕容秋雨將之前跟黎戩說的話複述一遍,黎翰軒聽了,連忙套上外套,跳下地衝到慕容秋雨面前,朝她的手指呼氣。
“孃親,軒兒給你呼呼就不痛了哦!”黎翰軒奶聲奶氣的說着,臉上滿是認真的表情。
說完話,還很體貼的朝慕容秋雨手指頭上呼氣。
慕容秋雨被黎翰軒逗的直笑,心裡甜甜的,“軒兒真乖!”
早晨吃飯的時候,慕容秋雨用湯勺吃飯,黎戩將她喜歡吃的菜朝她碗裡夾。
凌瀟瀟蹙眉,有些無語,“秋雨,你用湯勺吃菜,方便嗎?”
看着都彆扭,能得勁兒?
慕容秋雨悻悻的抿了抿脣角,第三次將昨晚做夢抓蛇,結果將手抓抽筋的事情複述了一遍。
凌瀟瀟聽完,直接嗤笑出聲,“開什麼玩笑?做夢抓蛇能把手抓抽筋?那我做夢殺人殺到手軟,我醒了手不得廢了啊?你確定你晚上沒用手……”
“嗯哼!吃飯的時候,不要說話。”黎戩突然咳嗽一聲,打斷凌瀟瀟未說完的話。
慕容秋雨沒多想,低頭繼續吃飯。米飯很香醇,小菜炒的很滑爽,是她喜歡的口味。
可是,凌瀟瀟卻沒有悶頭吃飯,反而叼着筷子,目光眯成一條細縫兒,似笑非笑的盯着黎戩和慕容秋雨的手。
“看什麼看?快點吃飯,不着急趕路啊?”黎戩被凌瀟瀟的目光盯的一陣心虛,狠狠剜了對方一眼,催促大家快點吃飯。
凌瀟瀟脣角的笑意更深,眼底劃過瞭然之色。若非場合不對,她真想丟下筷子,一隻腳站在地上,另一隻腳踏在凳子上,仰頭哈哈大笑三聲。
吃過早飯,黎翰軒嚷着要上茅房拉粑粑,慕容秋雨忙扯着小傢伙兒匆匆離去。
偌大房間內,黎焰,凌瀟瀟,颶風和暴雨,以及黎翰軒的隱衛清風和明月都還坐在桌前,等店小二包些帶在路上吃的乾糧。
他們趕路的時候,中午是不停不歇的,所以會買些豆包糖餅帶着。
此刻,凌瀟瀟在慕容秋雨母子離開後,撲哧一笑,打破寧靜的氣氛。
“怎麼了?什麼事兒把你樂成這樣?”坐在她身旁的黎焰見狀,寵溺的擡手摸了摸凌瀟瀟的頭,也跟着笑起來。
凌瀟瀟前仰後翻的笑,一邊笑一邊直白的說:“哈哈哈!我笑秋雨腦子真是被豬拱了,竟然相信昨晚她真的是做夢抓蛇把手抓抽筋了。
艾瑪,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是咱們陰險奸詐的七爺借秋雨的手做壞事了嘛!剛剛我就想說的,可是七爺沒給我機會說!哈哈!”
“……”黎焰一愣,隨即悟出凌瀟瀟話中的深意。
在場中人,除了清風和明月還未娶妻生子,其他哪個不是過來人?
颶風和暴雨也很快領悟凌瀟瀟的意思,雙雙噴了,看黎戩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變態。
黎戩瞪着一雙狹長鳳眸,絕美妖孽的臉上滿是陰霾之色。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他惡狠狠的怒斥出聲。
可惜,這世上最不怕黎戩的人,除了慕容秋雨之外,第一個是季廣,第二個就是凌瀟瀟!黎焰這個親弟弟和黎翰軒那個親兒子,都對黎戩怕怕的。
凌瀟瀟一邊肆意的笑,一邊伸手像個爺們兒一樣拍了拍黎戩的肩膀,“哎呀,七爺,你消消氣啦。我知道你現在慾求不滿,情緒無法自控……”
“凌-瀟-瀟!”黎戩咬牙切齒,真想將這個氣死人不償命的女人掐死。
偏偏,他不能!莫說對方是老八的心尖兒寵,就算她跟老八什麼關係都沒有,只說她在北周地宮幫他們破陣,在治理國家方面出了不少力,他也不能過河拆橋。
這輩子,他黎戩栽在慕容秋雨身上,處處被她壓着,他心甘情願,因爲愛!
可是,他栽在凌瀟瀟身上,處處被她譏諷嘲笑,算怎麼回事兒啊?真是可惡!
門口,突兀傳來慕容秋雨的聲音,“你們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