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戩這是你兒媳
慕容秋雨只覺得額頭青筋直跳!
這算是什麼邏輯?這孩子都要被親爹打死了,還傻乎乎的給對方求情?
狐疑間,凌瀟瀟伸手拍了拍她,低聲耳語道:“看我的!”
只見凌瀟瀟一腳將哀嚎求饒的男人踢出三米遠,然後蹲下身子平視渾身是傷的小女孩兒。
“你叫朵朵?”她問。
小女孩兒點頭,“我叫雲朵朵!”
凌瀟瀟揚手指着不遠處慘叫的男人,聲音森冷的說:“你看着,那個男人他不配做你爹,也不配成爲你活着的依靠。
我能理解你孤苦無依,攀附他而生的不得已。現在,我給你個選擇的機會。做他女兒,終日捱打,一個不小心比他先死。
或者,做我的女兒,我凌瀟瀟不敢保證給你這天底下最好的一切。但是,只要我有的,你也會有。這世上,沒有人能欺負你,任何人都不行!”
人羣中,陣陣倒抽氣聲此起彼伏。
老百姓不認識凌瀟瀟,可是卻也聽過她的大名,可謂是如雷貫耳。冬天大家吃的蔬菜水果,聽說都是季丞相和凌太傅研究出來的!
一時間,議論聲,讚歎聲,膜拜聲,規勸聲,聲聲不絕於耳。
朵朵錯愕的看着凌瀟瀟,半晌不能回神。
一旁,看了半天熱鬧的黎翰軒邁着小短腿兒跑過來,將自己最喜歡的糖果塞到朵朵手中。
他笑嘻嘻的誘哄道:“朵朵是嗎?那啥,你要是不想做瀟姨的女兒,就當我媳婦兒吧。我也會對你好的!
我黎翰軒雖然不敢保證能給你這天底下最好的一切,但是我會盡力給你想要的一切,而且我會很努力很努力的對你好哦!”
“……”慕容秋雨和凌瀟瀟雙雙被黎翰軒的無恥打敗。
很想問一句,黎翰軒,你一個三歲的小屁孩兒,就這樣光天化日的勾搭小姑娘,你親爹他知道嗎?
圍觀的羣衆已經盡數瘋癲,黎翰軒是誰?那可是當今的太子殿下!傳聞中兩歲作詩,三歲習武的天才兒童,季丞相的關門弟子,凌太傅的乾兒子啊!
一刻鐘後,慕容秋雨抱着手舞足蹈的黎翰軒,凌瀟瀟抱着昏迷過去的朵朵,在衆人頂禮膜拜中翩然離去。徒留下被踩斷肋骨的雲大,以及一錠金子。
這麼做,算是替朵朵了斷了雲大的血脈情!從此以後,這天地間沒有云朵朵,只有凌瀟瀟的女兒凌朵朵。
當然,這麼說黎翰軒是很不開心的。因爲,剛剛凌朵朵昏迷之前,是衝着他和凌瀟瀟兩個人重重點頭的。
所以,他是不是可以理解爲,凌朵朵既想當凌瀟瀟的女兒,又想當他黎翰軒的媳婦兒呢?
好在,這兩樣並不衝突呢!他雖然小,但是拜季廣師父所賜,對血緣瞭解頗深。
他知道,自己不能娶八叔和瀟姨生的女兒。除此之外,這天地間任何女子,他都可以娶回家當媳婦兒!
現在,這個朵朵看着就很好。乖乖的,可憐巴巴的,一看就很缺愛的樣子。噢耶!他要將自己心底裡滿滿的愛全部都給朵朵,讓她感受到人世間最溫暖的愛情。
如果黎戩和慕容秋雨知曉黎翰軒腦子裡的想法,一定會老血哽在嗓眼兒。
如果季廣知道黎翰軒在作死的朝妻奴之路衝刺,也一定會老血哽在嗓眼兒。
死不瞑目什麼的,真是不要太多!
夕陽西下時分,黎戩站在窗邊眺望繁華的街道。
黎焰站在他身旁,滿臉惆悵狀,“七哥,七爺,七大爺,七老爺,我求你了行嗎?你到桌前坐一會兒。你這一副望穿秋水的樣子,我怎麼看的這麼蛋疼呢?”
黎戩涼涼的掃了黎焰一眼,“蛋疼,晚上讓你的瀟瀟給你揉揉!”
黎焰‘噗’的噴了,“我倒是想呢,得有那膽子算啊!就那女人的手勁兒,揉揉什麼的就別想了,捏碎的可能性還比較大一些!”
黎戩無情的應道:“那正好,讓你體會一下蛋疼稀碎的感覺!”
“……”黎焰想哭,“這絕壁不是親哥啊!”
颶風和暴雨在門外聽到兄弟二人的對話,雙雙伸手在額頭擦拭滑下的黑線。
感謝季丞相,感謝凌太傅,讓西北大陸有了一本叫詞典的東西,裡面多了很多他們從來沒聽過的新鮮詞彙。
現如今,他們都能張口說上幾句新鮮詞彙了。比如——
“我靠!逗比!尼瑪!山炮!達令!嗨嘍!臥槽……”
兩人正絞盡腦汁想更多新鮮詞彙,就見慕容秋雨和凌瀟瀟雙雙抱着兩個孩子回來了。
神馬?兩個孩子?
“對了,還有神馬!”暴雨一錘定音。
颶風看白癡似的瞪他,“這是重點嗎?重點是出去的時候帶一個孩子,回來就變成兩個孩子啦!”
兩人遲鈍的回過神,齊齊迎上前,“夫人……”
纔開口,就聽慕容秋雨命令道:“颶風去請郎中來,暴雨讓店小二燒點水來!”
話音落地,完全不理會他們震驚的表情,與凌瀟瀟雙雙抱着孩子進了門。
房間內,黎戩和黎焰倚着窗戶蛋疼的閒聊。突然聽到粗魯的踹門聲,這便雙雙扭頭看去。
但見凌瀟瀟風風火火衝進來,懷裡還抱着個渾身是血的孩子。
“瀟瀟,這誰家孩子啊?”黎焰吃驚的問出聲。
凌瀟瀟頭也沒擡,抱着孩子到牀前穩穩放下才應道:“我女兒!”
黎焰‘哦’了聲,一副不以爲意的表情。
黎戩上前一步,詢問黎焰,“我耳朵幻聽了,剛剛你女人說那孩子是誰家的?”
黎焰爽朗一笑,痛快應道:“我女人說,那孩子是她女兒!”
黎戩‘哦’了聲,“這我就放心了,我還以爲我耳朵幻聽了呢!”
倒是黎焰突然醒悟,風中凌亂了。
他驚聲喊道:“什麼玩意兒?怎麼回事兒?那孩子是誰家的來着?”
黎戩很有愛的,一字一頓的解釋道:“那孩子,你女人說,是她女兒!”
“我靠!”黎焰徹底不能淡定了,他原地蹦起三尺高,一路兔子跳的跳到牀邊。
揚手,朝牀榻上昏迷的女孩兒一指,黎焰痛心疾首的嘶吼道:“凌瀟瀟,你對得起我嗎?我拉下一張男人的臉,死皮白賴追你好幾年,結果你給我整出一孩子來?
你有沒有人性啊?你當我黎焰是什麼啊?你到底有沒有一丁半點兒的把我放在心上過啊?你怎麼能對我這麼狠啊?”
“啊你個頭!她是我女兒,以後也是你女兒。確切的說,她是咱們倆的女兒!”凌瀟瀟只顧着關注凌朵朵的情況,隨口敷衍了一句。
哪知,這話落地後,黎焰更不淡定了。
他繼續兔子跳,跳啊跳啊跳到黎戩面前,抓住對方的手朝自己臉上貼,嘴裡疾聲催促道:“七哥七哥,你快點掐我一把,我覺得我做了一個夢!”
黎戩呵呵冷笑,那叫一個不客氣,狠狠的對着黎焰俊逸的臉頰掐了一把。尤不過癮,還惡意的將那臉肉擰了半圈兒。
“嗷,好痛!”黎焰慘叫着揮開黎戩的手,然後繼續歡天喜地的蹦跳。
他高聲歡呼道:“哎呀,這麼痛看來我不是在做夢了,瀟瀟說那孩子是我們倆的女兒。可是,我們倆哪裡來的女兒呢?
算來算去,這麼大的孩子應該是三年多前那次留下來的。我的老天爺啊,萬萬沒想到我黎焰還有個這麼大的女兒。
等等!我女兒爲什麼渾身都是傷?她怎麼跟我們失散的?是哪個畜生把她打成這樣子?”
黎焰整個一精神病分裂,在屋地中央各種蹦跳,各種自言自語。
凌瀟瀟沒空搭理病態化的黎焰,只顧着給朵朵查看傷勢。倒是慕容秋雨懷中的黎翰軒看到黎焰這誇張的樣子,不淡定的跳下地,衝上前安撫情緒激動的某個神經病。
“八叔!八叔!你別激動過頭了,你這腦子裡水進太多了,趕緊往外倒一倒啊!”黎翰軒揮着小手兒,焦急的喊出聲。
慕容秋雨嘴角抽搐,無語至極。這黎戩怎麼教養的孩子,怎麼跟誰都沒大沒小,張口胡言亂語呢?
正無語間,就聽黎翰軒繼續喊道:“八叔,我跟你說,朵朵她不是你和瀟姨生的女兒,她只是剛剛在路上瀟姨買給我當媳婦兒的,你真心不要想太多哦!”
“……”黎焰整個人僵住,低頭,錯愕的看向黎翰軒,“臭小子,你說什麼呢?”
黎戩也適時上前一步,跟着訓斥,“就是,胡說八道什麼?”
黎翰軒一本正經的辯解道:“我沒胡說啊,不信你們問孃親!朵朵真的是我媳婦兒!”
黎焰和黎戩雙雙看向慕容秋雨,眼下這凌亂的狀況,凌瀟瀟和黎翰軒各執一詞,他們也就只有相信慕容秋雨能說清楚發生什麼事情了。
慕容秋雨臉上掛着淺淺笑意,揚手,朝牀榻上一指,慢悠悠的對黎戩說道:“黎戩,恭喜你啊,你兒子纔剛斷奶,就給你騙回來一個兒媳婦!”
“兒……兒媳婦!”黎戩嘴角抽搐,臉上表情很精彩,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
他兒子才三歲,這是哪門子的兒媳婦?
偏生,慕容秋雨卻好像沒看到他臉上精彩的表情,執意拉着他走到牀邊,“你瞧,這就是你兒媳婦,你兒子可喜歡了!”
黎戩覺得自己快成第二個瘋癲的黎焰了,他顫聲低問道:“秋雨啊,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你還是仔仔細細給我說一遍吧!
你們這樣一會兒扔出一個霹靂,我跟老八被霹的都懵啦!”
慕容秋雨被黎戩這話逗笑,正要開口詳細解釋一遍之前發生的事情,就聽牀邊傳來凌瀟瀟震驚的呼聲——
“糟了,朵朵沒有呼吸了!”
ps:朵朵死,穿越女來。一個三歲的身子,住着個二十好幾歲的靈魂,還要終日面對黎翰軒這個小屁孩兒的寵溺討好,會瘋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