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翰軒仗着慕容秋雨的庇佑,沒少給黎戩添堵。
不過,眼看着黎戩臉色越來越難看,好像隨時都會忍無可忍,暴跳如雷的樣子後,黎翰軒收住了作死的步伐,見好就收的溜掉了。
那真是,比兔子跑得還快!
“小兔崽子,算你識相!”黎戩望着黎翰軒一溜煙兒跑掉的背影,悻悻的哼了一聲。
身後,一雙柔若無骨的柔荑將他結實的腰身緊緊摟住了。
黎戩臉上的憤慨之色,盡數散去。低頭,看着交握在腰間的雙手,他緊緊地握上去,憐愛的撫着。
“慈母多敗兒,說的就是你!”黎戩一開口,說了句大煞風景的話。
慕容秋雨一怔,直接抽開手,不高興的縮到牀角。
黎戩轉過身來,見慕容秋雨似是生氣了,連忙湊上前說小話,“不過,我允許你當一個合格的慈母。反正,我會做好嚴父的角色!”
慕容秋雨撇撇嘴兒,臉上看不出喜怒。
黎戩伸手,親暱的颳了刮她的鼻子,“該不是,生我氣了?”
慕容秋雨張口,飛快的咬住黎戩的手指。力道不重,有些癢癢的。
黎戩渾身輕顫了一下,目光開始變的猥瑣不地道起來。
“嗯?秋雨,你是在跟我暗示什麼嗎?”他含笑問出聲。
慕容秋雨一聽黎戩這意味深長的話,立刻張口鬆開了黎戩的手指。可惜,爲時已晚!
黎戩將她緊擁入懷,俯首急切的攫住她柔軟的雙脣,速度之快,如下山的猛虎。
“唔!”慕容秋雨低呼一聲,一時間竟只有承受的份兒,毫無任何招架之力。
黎戩吻的急切熱烈,長舌繞着慕容秋雨的小舌狠狠的纏綿着。慕容秋雨呼吸急促,只覺得腦子裡一陣空白的眩暈,好像無法思考任何問題了。
她被迫迴應黎戩的熱吻,與之纏綿悱惻。一雙手,顫抖着摟住黎戩,算是……一種無聲的邀請!
最起碼,這舉動在黎戩看來,便算是邀請他更進一步的發展了。
當兩人呼吸纏繞,彼此透不過氣的時候,黎戩戀戀不捨的從慕容秋雨脣上離開。
他滑過她柔軟的脣瓣,吻上她的下顎,隨後沿着臉頰的邊緣一路吻上她敏感的耳珠兒,伸出舌尖兒惡意的舔弄着。
“黎戩,別……呃!”慕容秋雨低呼一聲,頭不可抑制的朝後仰去。那雪白的玉頸,勾畫出好看的弧度,看的黎戩心醉神迷。
他低笑着,將慕容秋雨摟抱的更親密,似要將他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他沒有在慕容秋雨的耳珠兒過多逗留,而是一路下移,吻上了對方的玉頸。
那細膩柔滑的觸感,軟的令黎戩驚歎。他狂熱的舌尖劃過她漂亮的鎖骨,開始在那裡輕輕的啃咬。
他咬的真的很輕柔,像是在故意撩撥慕容秋雨。慕容秋雨輕吟着,顫慄着,一雙手無力的推他。只覺得,整個身體軟成一汪水,好像快不是她自己的了。
情動深處,衣衫盡落。一切發生的,水到渠成!
當彼此間合而爲一的時候,黎戩雙手緊扣着慕容秋雨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這一刻,夫妻兩人腦子裡閃過的,是相同的念頭——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牀幔內,曖昧的旖旎,不斷的升騰着。空氣中,染着縱慾的味道。
黎戩不敢動作太粗魯,怕傷及了慕容秋雨腹中的寶貝。他極盡溫情的寵着她,疼愛着她,在她身上製造着熊熊的烈火,燒的慕容秋雨每一根神經線都炙熱的不行。
“黎戩!黎戩!”慕容秋雨不停的緊抓着與黎戩十指緊扣的手指,口中溢出斷斷續續的低吟聲。
黎戩聽的心花怒放,吻的更加急切,運動的頻率也快了許多。他想,若這世上能有一人讓他哭,讓他笑,讓他瘋,讓他癲。那麼,定是慕容秋雨無疑!
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他對她的寵愛之情。只想這樣與她……一輩子!兩輩子!三輩子……直到,生生世世……
縱情,是因爲彼此感情太深,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來表達。所以,只能用身與心的契合,來詮釋他們之間的愛戀。
待得一晌貪歡後,慕容秋雨面若桃花的偎在黎戩結實的懷抱之中。
她能感受到對方蓬勃有力的心跳聲,而黎戩,能在一低頭間,將慕容秋雨滿身縱情後染着的潮紅色盡收眼底。
四目相對,兩人相視而笑。然後,彼此靠近,吻上對方的脣瓣。真的是,怎麼纏綿,都覺得不夠!
“今日,不上早朝?”慕容秋雨吻了吻黎戩的薄脣,疑惑的問出聲。
黎戩‘嗯’了聲,“交給老八處理了!”
慕容秋雨伸手,戳了戳黎戩的腦門兒,低斥道:“昏君!你別連累我成了禍國妖水。”
黎戩攥住慕容秋雨的手,放在脣邊親個不停,“不會!我不是昏君,你也不會是禍國妖水。今日不早朝,文武百官會理解我的!”
“理解你纔怪!”慕容秋雨縮回手,不給黎戩親。
黎戩這便將慕容秋雨緊緊朝懷裡摟,口中一本正經的辯解道:“《禮記-大學》有云:古之慾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國。
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欲誠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物格而後知至,知至而後意誠,意誠而後心正,心正而後身修,身修而後家齊,家齊而後國治,國治而後天下平。”
慕容秋雨聽的直皺眉頭,“你少來了!就知道貧嘴!”
黎戩笑的邪惡,“我怎的就貧嘴了?你瞧,這番話說的多有道理?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這人呀,要斷惡修善,是非分明。此爲修身!
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將家庭經營好,妻賢子孝。此爲齊家!一個家庭,是國家的縮影。能把家庭經營好的人,才能把國家治理好。此爲治國!
而能把國家治理好的人,也一定能讓世界充滿和諧,天下太平。這便是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定義。
我現在,修身養性齊家,爲的是以後能好好治理國家平天下,哪裡有錯了?”
他一邊詢問,一邊眨眼壞笑。
慕容秋雨也跟着笑,“忽悠!你使勁兒忽悠!還修身養性,你就是這麼養的啊?”
她說話間,指了指黎戩的下面。
黎戩眸底蓄滿了亮晶晶的光芒,他湊到慕容秋雨耳畔,低聲解釋道:“修身養性,自是要多多益善。不然,就該說修身忌性了,對吧?”
“……”慕容秋雨詞窮,莫名覺得,黎戩說的好像是很有道理,她一時之間竟然無法辯駁。
呵呵!身爲帝王,這樣爲自己的縱慾過度找盡藉口,她作爲皇后看着也是醉了好嗎?
腹黑帝后,一個無恥,將另一個也傳染的很無恥。總之,腹黑加上無恥的結果就是,早朝沒上,兩人屏退閒雜人等,膩膩歪歪直到晌午時分,才懶洋洋的爬起來。
梅蘭竹喜四婢女聽到召喚聲,推門進來服侍慕容秋雨更衣。
黎戩已經穿戴好,正在殿門口囑咐安德祿去御膳房傳膳。
末了,提醒道:“哦,對了!告訴御膳房,今晚多做些菜,朕要宴請八王和季丞相吃頓家宴,熱鬧熱鬧!”
他想到慕容秋雨如今恢復記憶,算是可喜可賀的事情。早晨那頓膳食,自是不能算作慶賀之喜的家宴,所以纔有此決定。
安德祿一一應下來,正要轉身離開,又聽黎戩喚道:“記着,做三桌!”
安德祿聽了,有些懵,“三桌?這,還有誰呀?”
心裡想着,張明揚將軍和未婚妻沒回宮中,東燕郡王和南凌郡王早就離開了,這家宴置辦三桌哪有人呀?
狐疑間,卻聽黎戩低笑着說:“安公公到底是年紀大了,腦子都不靈光咯!另外兩桌,一桌是給梅蘭竹喜和風雨雷電準備的,一桌是給你和孩子們準備的嘛!”
安德祿聽得心下直顫,“這……家宴,老奴還有位子?”
黎戩爽朗的點頭,“自是有的!不過,怕是你要受累了,帶領一羣孩子吃喝玩樂,任務可不太容易。”
安德祿激動的直兩眼放光,“皇上放心,老奴不怕累,定會將幾個孩子們照顧的妥妥當當!”
另一廂,牀榻間,慕容秋雨被梅蘭竹喜四婢女服侍更衣。
小梅眼尖的看到慕容秋雨鎖骨上的曖昧痕跡,猛朝其他三女打眼色。
一時間,四人紛紛曖昧的失笑出聲。
唯獨慕容秋雨這被當做笑柄的當事人,一臉茫然,“什麼事兒這麼開心?說出來,讓我也笑笑!”
梅蘭竹喜四女聽到慕容秋雨這話,笑的更氾濫。
最後,是喜兒忍不住,伸手朝慕容秋雨的鎖骨處指了指,暗示意味兒明顯。
慕容秋雨反應過來,下牀後邁步走到梳妝檯前。輕輕扯下一點兒衣領,果然清楚看到映在鎖骨間的紅色吻痕。期間,還夾雜着點點被輕咬後的牙印。
“看什麼呢?這麼聚精會神的?”黎戩交代完安德祿後,轉身看到慕容秋雨對着鏡子照個不停,便含笑走上前詢問出聲。
慕容秋雨轉過身,將自己的鎖骨展示給黎戩看,口中低聲數落道:“黎戩,你就是個屬狗的!”
黎戩愣了一下,看到慕容秋雨鎖骨上的咬痕後,臉不紅心不跳的笑道:“這個,還蠻好看的,就像印了一朵梅花似的!”
“你!”慕容秋雨覺得黎戩真會瞎掰。
正瞪他,卻聽他突然湊到她耳畔低笑,神秘兮兮的說:“今晚,我幫你印幾個更好看的!”
聞言,慕容秋雨擡手朝黎戩捶過去,“無恥!你離我遠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