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一到,沈錦文就準時把所有人給帶了上來。
沈錦文給的藉口相當簡單粗暴:“我家總裁請大家到樓上去看一出大戲。”
今天來參加商業午宴的人沒有哪一個是不買秦墨寒帳的,裡面還包括記者。
而且好巧不巧的是,今天剛好有一箇中央臺的記者到這裡採訪。
大家一聽有好戲看,心思立刻就活絡起來。
尤其是那些記者,他們在上來的途中就快速打開了隨身攜帶的直播便攜攝像機,敏銳的直覺告訴他們,上面肯定有特別勁爆的消息等着他們。
衆人一出電梯,整個樓層有二三十個房間,但是他們的目光卻不自覺看向了門外掉落着一個女士挎包的房間。
沈錦文和副市長帶頭,衆人直接走向那個房間。
衆人到了那裡,立即有心急的人直接踢開了房門。
至於他們進了房間看見了什麼?
就從看見現場的人提到這事就一臉“臥槽”的表情,和當天中午整個xx市爆出的那則驚天醜聞,暗中有人想把這則醜聞壓下來,卻引起所有羣衆的公憤就知道了。
事情本來就在不斷的發酵,到了下午,網絡上又流傳出市長侄女不堪受辱直接跳了樓的消息。
軍區政委則直接和市長鬧翻了。
葉瑾音關上筆記本,轉頭問正在辦公的秦墨寒:“後面的事情都是你操作的吧?”她不相信納蘭英就這麼想不開,也不相信在這個關鍵時刻,穆司令會讓兩人的關係鬧僵。
秦墨寒手指不停,“嗯”了一下。
葉瑾音放開筆記本,感嘆了一句:“事情都這樣了,慕司令竟然還沒有動作,看來他真的很能忍。”
“不是沒有動作。”秦墨寒示意葉瑾音去他那裡,等葉瑾音到了他身邊坐下來後,他把手裡的筆記本轉給她看。
葉瑾音一看,立即就睜大了眼睛,“他竟然敢明目張膽地調動部隊。”
電腦上顯示的是:所有出h省的地方,都被部隊軍嚴防死守住了。
秦墨寒嘴角突然露出一抹冷酷的笑。
這時,消失了一兩個小時的丁成從外面走進來。
他一來就直接說:“爺,二少那邊已經準備好了。”
秦墨寒直接拉着葉瑾音站起來,沈錦文收好桌子上的筆記本和資料就走了出去。
葉瑾音這時問:“我們要去哪裡?”
秦墨寒:“如果不出我的預料,姓穆的馬上就會派人過來把我請到他的地盤,部隊裡面去了。”
葉瑾音眼睛睜大,並沒感到害怕,反而有點興奮。
“他這麼做,不是明目張膽的想和爸爸叫板了嗎?”
“對!”秦墨寒看着她的眼睛,嘴角上翹,突然說:“我帶的人不多,到時候還要仰仗夫人了。”
秦墨寒這話一出,站在旁邊的丁成突然有一種自己耳朵聾了的錯覺。
他家爺在夫人面前總是可以毫無壓力的丟掉狂霸酷帥拽的霸道總裁節操,這讓他這個總是兢兢業業的就怕出一點差錯就被罰的下屬總有一種三觀被毀,然後又重組的感覺。
葉瑾音偏頭想想,故意露出一臉傲嬌,“你要我用琴音控制他的整個部隊嗎?”
秦墨寒還沒回答,站在旁邊的丁成突然感覺自己腦袋中的一根神經突然就斷裂了。
他睜大眼睛看着葉瑾音。
心裡卻咆哮着:夫人,求抱大腿!
秦墨寒突然用冷冽的眼神掃了一眼丁成。
直接說:“出去。”
丁成身體一震,忙轉身就朝門外走。
葉瑾音看了一眼僵着身體出去的丁成,毫無同情心的又把目光轉到秦墨寒臉上。
秦墨寒這才向她解釋他們這次來這裡的具體目的。
“這兩天御景在帝都操作,我們來的目的就是讓姓穆的沒有經歷再插手帝都的事情,幫到何振宇他們。”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父親臨走前就決定把穆老頭調離h省了,帝都的文件等父親回來時就會下達,我提前讓他聽到風聲,他肯定會慌了神趁這個機會用我來威脅父親和御景,所以我需要夫人助我一臂之力,讓我們今晚能夠順利的離開。”
一個人在一個地方當了一方霸主以後,肯定不願意換地方。
葉瑾音聽後眼睛晶亮的點頭,對於他們即將發生的事情很是期待。
秦墨寒見她這種反應,忍不住笑了一下。
不出秦墨寒所料,還沒到半個小時,他們住的賓館門前就大搖大擺開來了好幾輛軍車。
軍車一停,過往行人紛紛指指點點。
接着從上面跳下來幾十個手持槍械的士兵。
這讓看熱鬧的行人下意識朝後面退讓。
接着從車上下來一個年輕的軍官,只見他帶着幾個士兵氣勢洶洶的走進賓館,直接坐電梯到秦墨寒他們所住的樓層,敲響了他們的房間。
開門的是丁成。
那個年輕軍官一身銳氣,臉色兇狠,應該是故意想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但是他和丁成一打照面,真正的老虎和紙老虎瞬間就見了分曉。
丁成的兇狠是由內而外,尤其他這種彷彿從鮮血中爬過來的鐵血氣勢,讓站在門邊的年輕軍官立即有種低了一頭的感覺。
“什麼事?”丁成先發制人,語氣凌厲得像是一把出鞘的刀。
年輕軍官右手下意識放在腰間的槍托上,這樣反而暴露了他內心被壓制的不安。
他特意提好聲音回答來壓制心裡的不適,“我奉穆司令之命,來請秦大少去喝茶。”
丁成盯着面前的年輕軍官,見他的身體越繃越緊,這時故意惡作劇的擡手拍向他的肩膀。
年輕軍官條件反射就擡起胳膊抵抗,下一秒卻驚恐的發現,他的胳膊竟然被壓制得擡不起來了,而且他這麼一抵抗,差點就一個趔趄,胳膊上也傳來了肌肉被捏爆般的劇痛。
就在他表情快要扭曲的時候,房內突然傳來接近這邊的腳步聲。
接着就是一道和緩的聲音:“丁成,總裁讓你放他進來。”
“嗤。”丁成朝年輕軍官嗤了一下牙,才放開他的胳膊轉身就朝裡面走。
年輕的軍官這時已經沒有了剛纔的氣勢,他跟着走進去,目光下意識就朝坐在那裡的兩人看去。
首先被他看見的是葉瑾音,然後他就看傻了。
一道無形的壓力瞬間朝他襲來,年輕的軍官內心一震,他這纔看向那個一臉冷漠着看着他的男人。
然後他就被秦墨寒的氣勢震得說不出話來了。
“嗤!”丁成又嗤了一聲,很不客氣的提醒他:“你是來當木樁子的嗎?我家爺沒耐心看着你,有話快說!”
年輕軍官這才猛的回過神的下意識就朝秦墨寒敬了一個軍禮,然後才說:“秦大少,穆司令請你去1206a部隊(純屬作者瞎編)喝茶。”
丁成不客氣的開口:“你們司令還真是奇了怪了,他不在他家裡面請爺喝茶,偏偏要在部隊請,你說說,他到底安了什麼心?”
年輕的軍官有些接不上話。
其實他也很疑惑。
不過他的任務就是來帶秦大少一行人過去,所以他乾脆又重複了一遍剛纔的話:“秦大少,穆司令請你去1206a部隊喝茶。”
“喲呵!看來穆老頭派來的還是一個死腦筋的愣頭青!”
年輕的軍官太陽穴突突突的跳了起來,他有種想掏槍的衝動了。
然後他又重複了一遍剛纔的話。
丁成抱臂,故意找茬:“如果我們不去呢?”
年輕的軍官這纔沒有再重複這句話,而是說:“穆司令有令,如果請不去秦大少和秦夫人,我可以直接用非常手段。”
丁成一聽這話,就要掏出槍蹦了眼前的小年輕。
卻被沈錦文制止了。
秦墨寒這時才站起來,對葉瑾音說:“夫人,我們走吧。”
葉瑾音就着他伸出來的手站起來,兩人看也沒有看年輕軍官一眼,直接就朝門邊走,沈錦文立即跟上。
年輕的軍官明顯還沒怎麼反應過來,丁成在走到他面前時,故意在他眼前打了一個響指,然後看着他繃緊着的身體,嗤牙故意笑得挑釁:“用非常手段,就憑你這個弱雞!”
“你……”年輕軍官受到了侮辱,直接就朝丁成動手。
這個時候房間中只剩兩人,丁成早就想甩開胳膊肘很狠的教訓一遍這個年輕軍官了。
所以他出拳時毫不手軟。
兩人過了十幾招,年輕軍官就被壓制得節節敗退。
這時丁成直接一個過肩摔,把他摔在地上後,居高臨下的看着他說:“如果不服,我們再來。”
年輕的軍官忍着全身骨頭錯位的劇痛,顫抖着脣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丁成這才滿意的轉身朝門外走。
葉瑾音和秦墨寒上了車,直接在那幾輛軍車的保護(挾持)下朝市外開去。
車子出了市區,就轉進了一座大山裡面。
葉瑾音看着車窗外的青山綠水,皺着眉對秦墨寒說:“這座山裡面被他們提前安裝了偵查儀器,而且我們進入這片山區後,他們就設置了觸動警報自爆系統。”
葉瑾音那段時間在南山別墅到處找偵查儀器不是白找的,現在一到這裡,她就變得很敏銳。
秦墨寒也把目光轉向車窗外,對她說:“不用擔心,這裡的東西都是御景玩膩了的。”
葉瑾音一聽這話,就放心的收回了目光。
車子在山裡面開了一個多小時纔到達隱蔽的1206a部隊。
在大門處,他們被絞了武器,在確定過身份後又直接朝裡面開去。
一路行來,裡面的防守固若金湯,而且所有士兵手裡的武器都是真槍實彈。
看來穆司令這是鐵了心要留下秦墨寒一行了。
車子終於停在一處建築前,等秦墨寒他們下車後。
穆司令的副官這才從建築內走出來迎接他們。
“秦大少,秦夫人,兩位裡面請。”
葉瑾音挽着秦墨寒的臂膀,表現出一副怕怕的表情看着這裡的一切。
秦墨寒擡手撫摸了一下她的背,像是在安撫她。
然後帶着葉瑾音跟着穆司令的副官朝建築內走。
他們剛走兩步,身後就傳來攔住丁成和沈錦文繼續跟着的聲音。
“穆元帥有令,只有秦大少和秦夫人能夠進去,其他人一律止步。”
“操!”丁成一聽這話就要發飆,卻被秦墨寒回頭制止了。
“你們留在外面,不許惹事!”
丁成雖然不甘心,但還是聽令的留在了原地。
秦墨寒和葉瑾音跟着穆司令的副官一路經過重重守衛,秦墨寒身上的腕錶也被收了去,最後他們才被帶到一個房間中。
葉瑾音看了一眼這個房間,除了幾把椅子就沒有其他任何東西。
副官請兩人先坐,然後說:“穆司令現在正在開會,所以請兩位先等一會兒。”
說完就出去了,最後連杯水都沒有給兩人倒。
“這房間怎麼這麼空曠?”葉瑾音沒有來過部隊,所以並不知道副官把他們帶到的是什麼地方。
“這是審訊室。”秦墨寒告訴她。
葉瑾音睜大眼睛。
秦墨寒用眼神示意她看四處的隱形攝像頭。
葉瑾音快速的掃了一眼四周,然後表現出一副怕怕的樣子縮在秦墨寒懷裡。
卻在他懷裡用只有兩人能夠聽見的聲音對他說:“這些人太壞了,我打算給他們一個教訓。”
秦墨寒很有興趣她會怎麼給那些人教訓。
葉瑾音隱晦的朝他眨了一下眼睛,說:“我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內力。”
她的話落,秦墨寒突然就聽見線路短路時發出的火花碰撞聲,接着整棟樓突然傳出一道響徹雲霄的自動報警聲。
門外同時傳來急促跑動的腳步聲。
葉瑾音這才從秦墨寒懷裡退出來。
再也不擔心有人能夠監視和偷聽。
秦墨寒問她:“你剛纔做了什麼?”
葉瑾音嘻嘻的笑了一下,才說:“我用內力把這棟樓的所有攝像頭給震碎了。”
秦墨寒表情頓了一下,然後嘴角不自覺的翹了起來。
就在這時,他們所在的這個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一把推開,穆司令帶着見了鬼的表情急切的走了進來。
當他進來看見秦墨寒和葉瑾音好好的站在那裡後,下意識就鬆了一口氣。
葉瑾音見他這個樣子,就猜到他以爲他們逃走了,眼中快速閃過一抹嗤笑。
秦墨寒一見穆司令,表情立即恢復成冷漠,身上同時散發出凌厲的氣勢。
“原來穆司令就是這麼請我們來做客的!”他冷嘲熱諷:“你這是打算把我們拘留下來了。”
穆司令一聽秦墨寒這話,就知道他們已經猜到了他的心思,他也沒了繼續裝的心思,直接承認:“對,我就是要把你們拘留下來。”
說着就對門外的人說了一句:“把我們擬定的協議拿進來讓秦總把字簽了。”
接着就有一個人拿了一份協議進來。
那人把協議遞在秦墨寒眼前,竟然是讓秦墨寒答應捐贈50億給1206a軍區添購最新型武器的協議。
這明顯就是土匪的行爲了。
秦墨寒微眯着危險的眼睛看着他。
穆元帥得意的朝他笑,“本來我打算好好招待你們的,只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竟然給我整出這麼多幺蛾子來,既然這樣,那我還對你們客氣幹什麼!”
說完他語氣一冷,直接說:“秦總,你不但害死我的外孫,還處心積慮把我的左膀右臂除了,我沒有一槍崩了你就算對你客氣,所以……你還是識相的把字簽了吧!”
秦墨寒接也不接那份協議,直接說:“如果我不籤呢?”
穆元帥這時掏出槍指着葉瑾音,“如果你敢不籤,我就先一槍崩了你這個如花似玉的未婚妻。”
秦墨寒身上的氣勢猛地暴漲,他把葉瑾音攬在懷裡,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着穆元帥。
穆元帥自認自己經歷過生死,已經對所有的人和事都不懼,但是他現在卻被秦墨寒的冰冷的眼神震得心底沒來由打了個突。
秦墨寒這時用森冷的語氣說:“你敢把槍對着我的夫人,找死。”
“哈!你現在只不過是一個被拔了爪牙的老虎,你以爲老子怕了你。”
慕司令突然變得這麼激動,倒顯得有些色厲內荏了。
秦墨寒這個時候還一點都沒有把他看在眼裡。
“你以爲老子不敢?”
慕司令在說這話時,努力壓制着扣動板機的衝動。
秦墨寒用銳利的目光看着他,“你敢嗎?”
慕司令努力剋制着被挑起來的怒氣,最後他直接收起手槍轉身就朝門外走,邊走邊惡狠狠的說:“老子現在不動你,是因爲你還有用,不過餓你們幾天誰也拿老子沒辦法。”
慕司令說着就走了出去,出去後還故意提高聲音命令門外守着的人:“不用給裡面的人送吃的喝的,把人看好了就行!”
“是,司令!”
腳步聲走遠以後,葉瑾音拉過秦墨寒握成拳的手,把他手指扳開讓他放鬆,安撫着他差點暴躁的情緒。
秦墨寒反握住葉瑾音的手,眼中的戾氣終於減弱了一些。
他對她說:“我們再等半個小時。”
葉瑾音不解:“我可以直接用音律控制他們,爲什麼還要等?”
秦墨寒把她抱進懷裡,下巴靠在她頭頂,才說:“這裡有專屬的衛星監控,你如果直接把所有人控制了,肯定會被人發現異常……我的人正在破壞這裡的衛星監控,我們最多再等半個小時。”
葉瑾音沒有想到秦墨寒想得這麼周到,她擡頭看着他,擡手在他下巴上摸了一下。
秦墨寒低頭看着她,不解她這是幹什麼。
葉瑾音朝他笑了一下:“你下巴上刺刺的,摸着好玩。”
秦墨寒失笑,身上的戾氣卻全部收了起來。
這時他了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你的樂器我等一下讓人送進來。”
葉瑾音睜眼看着他,剛纔他們進來時,好像把所有聯絡器也拿了出來。
秦墨寒捏了一下她的耳垂。
葉瑾音立刻就明白了。
她又朝他笑。
笑靨如花。
要不是場合不對,秦墨寒都忍不住要吻她了。
兩人直接坐在椅子上等着,這個房間的所有攝像頭都被葉瑾音剛纔用內力震碎,所以監視他們的就換成了門邊守着的那些人。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門外突然傳來幾道悶哼聲,秦墨寒對葉瑾音說:“送樂器的人來了。”
他的話剛落下,門就被推開,陌千拿着一根笛子表情有點奇怪的走了進來。
秦墨寒微眯眼睛看着他:“怎麼是笛子?”
陌千心裡打鼓,他剛纔怎麼就自以爲是的覺得夫人什麼樂器都會,爲了節省時間,他直接讓手下的人做了一個笛子呢!
現在他一被秦墨寒冷厲的目光一盯,立即就醒過神來了。
他戰戰兢兢的說:“爺,夫人,我們進來的時候那幫孫子把你們坐那輛車裡面的東西全部搜走了……我是擔心夫人等急了,所以就……要不我這就去把夫人的樂器找回來。”
葉瑾音並不在意是什麼樂器,所以直接伸出手:“拿來吧。”
陌千暗自鬆了一口氣,忙把笛子送上。
葉瑾音拿着笛子看了一下,雖然是現做的,但是從做工上,不難看出這人的手藝。
她就誇了一句:“做得不錯。”
陌千這才徹底的鬆了那口氣。
秦墨寒見葉瑾音不在乎是什麼樂器,就並沒再說什麼。
陌千既然來了這裡,他就沒打算再出去了。
“那些人應該很快就能發現陌千來了這裡,這樣我們想要拖時間會不會有點麻煩?”葉瑾音問秦墨寒。
秦墨寒開口:“沈錦文和丁成會想辦法拖住他們幾分鐘。”
果然,他們等了七八分鐘,外面才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慕司令這次也被惹怒了,他進來一看見屋子裡面的陌千,滿臉兇狠的直接就朝他開了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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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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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侍衛:追妻路漫漫,王爺心真累。
片段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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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某女賦詩。
“何來三人?”某王爺不解。
“杯中影,屋上嬌……心上人。”
“那夫人可不可以離狗澤,貓嗣,豬禮遠點。”
“……”這都是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