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帥下完命令,就親自帶着一幫人朝西北方向的那片拆遷房奔去。
秦墨寒和葉謹音並沒跟着去,就連花副官都被留了下來。
等秦元帥他們坐着車子快速的離開後,秦墨寒對花副官說:“再等十分鐘,把這棟樓裡面的研究人員全部放了。”
花副官直接聽令:“是,大少。”
花副官離開後,葉謹音看着不斷在鍵盤上動作着的秦墨寒,“你打算讓這裡的那個人給那幫人送信。”
秦墨寒“嗯”了一聲,並沒繼續說什麼,反而叫來丁成。
“通知監控室,把所有研究人員的通信器都監控起來,還有把他們身上的定位儀全部打開,一有發出去的信號,馬上攔截到我這裡來。”
“是!”
葉謹音聽完秦墨寒的命令,等丁成走後,不解的問他:“你想幹什麼?”
秦墨寒嘴角突然露出一抹嗜血的笑,“製造時間差。”
葉謹音有點驚訝的睜大眼睛。
秦墨寒接着說:“我讓那邊的人延後半小時接收到信息,那個時候父親已經到了那裡,父親剛好可以給他們來個措手不及。”
葉謹音愣了一下,然後一臉認真的對他說:“你要是哪天破產了,直接當電腦黑客也會過得很好。”
秦墨寒失笑,一臉自負的對她說:“你不用擔心,我的錢即使讓你隨便亂花十輩子,也花不完。”
葉謹音想象了一下她隨便亂花的樣子,上一次她好像在h省逛街花了差不多一個億。
一天一個億花一輩子,然後再加上十輩子。
葉謹音算着算着,突然就把自己算暈乎了。
心裡想着:她家墨寒到底有多少錢?
這真是一個算不明白的未解之謎。
所以葉謹音就打算繼續算下去了。
她直接站在他身後,看他怎麼把裡面的奸細發出去的信號改到半個小時後製造時間差。
十分鐘以後,秦墨寒這裡果然被信息部攔截轉過來了一條語音。
秦墨寒直接把聲音打開。
就聽電話中的人很急切的朝對方說:“他們已經找到了你們隱藏的位置,秦元帥親自帶人過來了。”
這人只說了這麼一句話,對方並沒回話就關閉了聯絡器。
葉謹音聽着上面的聲音,突然‘咦’了一聲。
秦墨寒轉頭看她。
葉謹音肯定的說:“這聲音我聽過。”
秦墨寒一聽她這句話,直接就合上了筆記本,站起來先按了一下耳朵上的聯絡器對外面的人下令:“監視那羣技術員,不準打草驚蛇。”
然後又對葉瑾音說:“走吧。”
葉謹音點頭。
兩人就朝門外走。
科研基地技術員的住宿樓在靠東南的位置,從這棟辦公樓到那裡需要走大概十分鐘。
由於雪一直下過不停,那幫好不容易被放回去的技術員全都快速的埋頭朝前面走,他們恨不得一下子就回到溫暖的被窩。
所以他們沒有注意,和他們一起走的其中一個人在中途經過一處倉庫時,不動聲色的放慢腳步,等其他同行的人走過去後,腳步突然就轉了一個彎。
他直接繞過倉庫背面,在一處監控看不到的死角停了下來,朝周圍看了好幾眼後,才快速拿出一個特殊聯絡器。
等對方接通後,他直接就帶着一點急切的語氣說:“他們已經找到了你們隱藏的位置,秦元帥親自帶人過來了。”
然後就關閉了聯絡器,又快速走出倉庫背面,加快腳步趕上那羣技術員。
當技術人員剛好走到中間位置的一處空地上時,他們身後突然開過來幾輛軍用卡車。
衆人下意識停下來,就見卡車在他們前面停下,從卡車上快速跳下來一羣手持武器的衛兵。
這羣衛兵面色嚴肅,目光銳利,一從車上下來,就極其快速的把他們包圍在了中間。
衆人皆驚。
就在他們猜測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的時候,後面緊跟着開來一輛軍綠色吉普車。
駕駛座和副駕駛座的車門同時被打開,花副官和丁成同時下車。
丁成快速走到後面打開後車門。
秦墨寒和葉瑾音從車上下來後,就直接朝被圍在中間的那羣技術員走去。
在他們經過時,衛兵快速分開一條路。
秦墨寒走到他們面前,目光銳利的掃了一眼衆人。
花副官這時候開口:“你們中,其中有一人竟敢出賣自己的國家,想把我們研究基地的重要文件偷出去。”
說到這裡,他故意停頓了一下,見所有人都露出驚駭莫名的神色後。
繼續說:“這種通敵叛國罪,帝國的律法規定直接槍斃,不過……只要你現在站出來,這事元帥就不打算全國通報,我想在場的人都是上有老下有小,如果把這件事全國通報,你覺得你的家人還有好日子過?”
花副官說完,在場的衆人中竟然沒有人表現出心虛的表情。
秦墨寒終於不耐煩,他直接開口:“哼!既然給你機會不要……放錄音。”
秦墨寒在說放錄音時,其中一個人身體就顫抖了一下,不過,他掩飾得很好,臉上還保持着平靜。
丁成拿着錄音筆直接按了一下,立即就傳來那個人向對方說的那句話。
這道聲音很多技術員都聽出來了,他們全部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向那個人,接着快速的朝旁邊退了一步,全部遠離開他。
“吳教授,沒想到你竟然是通敵叛國的賣國賊。”
吳教授最後存在的一絲僥倖終於破滅,他臉色瞬間慘白猶如死灰,腿腳更是發軟的一下就跌坐在了地上。
“我……”他顫抖着嘴脣想要爲自己辯解,但是全身都跟着顫抖起來,這讓他根本就說不出話。
秦墨寒一臉厭惡,“給我把他抓起來!”
在幾個衛兵直接把他按住的時候,秦墨寒還用冰冷無情的聲音說:“既然敢當叛國賊,你就要承擔該有的後果。”
吳教授被他這句話說得身體顫抖得更厲害,他邊立即懺悔的求到:“秦爺,求你放過我的家人吧,我的家人根本就不知道他的事。”
站在他旁邊的花副官聽他求饒,直接暴怒的給了他一腳:“你做這種事情的時候怎麼就沒有考慮過你的家人?”
接着從他身上找出那個聯絡器,表情更加不善。
就連在場的其他人都沒有人願意同情他。
花副官直接用宣判的語氣說:“已經給了你機會你不要,你就等着你家的人以後都是過街老鼠吧!”
“不……”吳教授肝腸寸斷,目呲欲裂。
秦墨寒這時看都懶得看一眼,直接轉身攬過一直充當吃瓜羣衆的葉瑾音的腰,兩人就朝停着的車走。
丁成忙跟上。
花副官則留下來解決這個吳教授。
葉瑾音和秦墨寒上車以後,葉瑾音問他:“我們現在去哪裡?”
秦墨寒說:“去西北京郊。”
——
位於帝都西北京郊的那片地方。
由於帝都是國際大都會,所以每個片區的住宅達到了一定年限就要求拆掉重建,這裡的房屋今年剛到需要拆遷的年限,所以政府決定把這裡重新擴建成一片商業住宅區。
這裡的居民早就在一個多月前全部搬遷完畢,裡面的房屋可以說全成了空殼子。
而且很多居民在離開時,還把自家的窗戶門板拆下來當了柴燒。
他們在離開時留下了很多垃圾,房屋在還沒有拆遷時是不會有人來清理的,加上每棟房子的牆上都用大紅油漆圈刷着一個大大的拆字,在這天還地凍,大雪紛飛的深夜,天上沒有月亮,只有雪的反光。
還別說,這裡面直接用來拍恐怖片都行。
照說來這樣的地方是沒有人會來的。
不說到處散落的殘恆斷壁和塑料廢紙,最重要的是這裡早已經停水停電停氣。
在沒有窗戶門板的屋子裡面一呆,即使穿着厚厚的軍大衣,也擋不住這種零下幾十度的刺骨寒氣。
但是,今晚註定這裡不會平靜。
在拆遷房最深處的一間稍微還有幾扇玻璃窗的小樓裡,即使沒有燈光,通過外面白雪白的投射,屋子裡面竟然並不黑。
所以,可以看見客廳裡面正聚集着二十幾個手持武器,戴着頭盔面具的男人。
他們個個身材魁梧,身上更是散發着陰森的恐怖氣息。
衆人都沒有說話,一些人警惕的觀察着外面的動靜,一些人在角落搗鼓着什麼,剩下來的人則圍在中間背靠着背坐在椅子上,雙手被反捆綁在一起的兩個人。
坐着的兩人一高一矮,高的那個一臉書生樣,看起來就沒有什麼武力值,矮的那個瘦瘦小小的,雖然身上散發的氣勢很強,但是現在被他們捆着了,他們也不擔心他能掙脫。
這樣的兩人組合,怎麼看怎麼就是毫無反抗之力的炮灰標配。
這兩炮灰標配就是堂堂秦家二少秦御景和他的貼身保鏢小黑。
他們已經來到這裡兩三個小時。
坐着的兩個人看起來身體都凍僵了。
看着他們的人對他們的警惕就放鬆了一點。
加上這個時候是凌晨,一天中最冷的開始。
即使是這些人,也有點受不了的手腳冰涼。
這時,終於有一個人開口問那個站在門邊耳朵上彆着聯絡器的人:“頭,和我們合作的人有動靜沒有?”
“還沒有。”
“呸!”這人立即不滿的朝地上吐了一口痰,“那人是怎麼搞的,這點事情都辦不好!”
門邊那人突然斥責了他一句:“閉嘴,保持警惕!”
那人才不甘不願的又把目光放向被綁在椅子上的兩人。
這時,安靜坐在那裡當俘虜的秦御景突然開口:“喂,我要上廁所。”
在場的人在一秒鐘的沉默後,站在門邊的那個人就走了過來。
他拿着他手裡那把衝鋒槍戳了一下秦御景的肩膀,不客氣的說:“憋着。”
秦御景表情有點崩潰:“人有三急,這種事情怎麼能夠憋着,剛好我今晚吃了鯊魚肉,要是一個沒憋住。”說到這裡,他故意就停了下來。
這些人哪裡不知道,鯊魚肉吃了那股尿騷味簡直可以把一屋子的人薰翻。
所以那個人在考慮了一下後,示意旁邊站着的兩個人:“你們兩把他帶到最裡面有門那個衛生間裡面去。”
那兩人立即走上去解開秦御景和小黑綁在一起的那根繩子,然後用槍低着秦御景的揹帶着他朝裡面的衛生間走。
衛生間裡面特別的黑。
秦御景走到衛生間以後,門一關,根本就看不清廁所在哪裡,身後的人要他隨便解決,他們則直接按了一下面罩,堵住了鼻子。
秦御景也沒說什麼,直接在身後兩把槍抵着背的情況下不急不緩的拉開拉鍊,對着一處就尿起來。
在窸窸窣窣的尿聲中,他身後的兩人根本沒有看見,他在他的皮帶扣上快速的按了幾下。
尿完後,他就拉上了拉鍊。
三人很快就走了出去,出去後,秦御景又被按坐在椅子上,反手和小黑的手綁在了一起。
他面上一臉終於解決了生理問題的爽利表情,暗中卻用兩人被綁在一起的手給小黑打了一個暗號。
小黑立即會意的迴應了他一下,不過在最後,他的手還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
秦御景正在奇怪小黑怎麼會刺他。
就在這時,他感覺到小黑快速的把手從繩子裡面解開,手指一揮,無數銀針就從他手中快速朝四周根本沒有來得及反應的一圈人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