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開始上班了,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花曉蝶有了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推開辦公室的門,方秘書正在裡面打掃,看見她進來,臉上掠過一絲擔憂後,更多的是狂喜。
“經理,你來了,身體好些了嗎?”她急急的走過來,眼睛在一瞬間紅了。
“已經沒事了,你看我現在不是胳膊腿的都還健在嗎?”花曉蝶嘻皮笑臉的說着,心裡有一股暖暖的感覺。
“說什麼呢?呸呸呸,不吉利,怎麼那麼不當心啊?”爲她衝了一杯牛奶,方秘書順勢在她面前的辦公桌上坐了下來。
“我要咖啡”這些天,在楓的高壓政策下,她每天早上都要喝一杯奶,弄得她現在只要一聞着奶味就感覺噁心。
“不行,身體剛剛痊癒的人不適合喝咖啡。”方秘書固執的說道。
“唉~~~”長嘆一聲後,花曉蝶也只好端起牛奶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如同喝毒藥一般,“發佈會準備的怎麼樣了?”
“都還順利,只是……”看看門外,確定沒人後,方秘書纔回過身小聲的說道:“因爲你不在,董悅那個女人現在可威風了,仗着總經理寵她,對發佈會頤指氣使的,看着就讓人覺得討厭。”
“是嗎?”花曉蝶淡淡的接了一句,“管她呢,我們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你都沒見她那個樣,囂張的不得了,還揚言要取代你呢,私底下更是將你的幾副圖給換上了自己的,不過後來總經理又給換回去了。”方秘書義憤填膺的說道,現在正主回來了,她總算可以揚眉吐氣了。
“不說她了,你把進度表拿給我看看。”喝下一杯牛奶,花曉蝶感覺渾身好像舒暢了很多。
聽到她的話,方秘書轉身走了出去。就在她出去沒一會,董悅耀武揚威的走了進來。
“吆,嚴經理,怎麼不在家多休息幾天啊?你說也真是的,這段時間任總什麼事情都交給我做,也沒顧得上去看你,對不起啊。”董悅假惺惺的說道,順勢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沒關係,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工作要緊嘛。”花曉蝶不冷不熱的說着,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唉,我總歸覺得過意不去,這樣吧,今天中午我請客,算是給你賠罪好不好?”董悅的臉上仍舊掛着嬌媚的笑意,不難讓人看出,此刻的她有多麼的春風得意。
“不用了,我還有很多事要做。”花曉蝶淡淡的說道,實在是不想和她一起吃飯,真害怕自己會被那濃烈的香水味給薰死。
“那怎麼行?飯總是要吃的。”董悅不依不饒的說道。
“吃什麼啊?也算我一份,怎麼樣?”就在花曉蝶想再次開口拒絕的時候,一道痞裡痞氣的聲音在辦公室門口響起。
順着聲音看過去,就看見某人正媚眼亂瞟,一路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花曉蝶登時覺得頭皮都麻了,一個大男人家的,沒事還亂拋個媚眼,這世道真是亂套了。
“任總,您來了。”一看見來人,董悅的臉更像是夏日的花兒開的是愈發的嬌豔了。
“是啊,我們花經理大病初癒來上班,我總要過來問候一聲,是不是?”一邊說着,任天齊還頻頻的向她發射着高強度的電流,可某人卻像絕緣體一般,渾然沒有半點反應。
“謝謝任總的關心,現在人你已經看到了,你的問候我也收到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要工作了。”花曉蝶淡淡的說着,臉上有着隱隱的不耐。
“有事,當然有事”任天齊一迭聲的說道,然後轉過臉看向董悅,“董經理還有事?如果沒有的話,我想和嚴經理單獨談談。”
“呃”董悅一下子楞住了,“哦,沒事了,你們談。”一臉不快的站起身,在經過任天齊身邊的時候,小手一擡狠狠的對着他的大腿猛掐了一把。
“哎吆”任天齊齜牙咧嘴的悶哼了一聲,卻也只能是苦笑的搖了搖頭。
直到董悅關上門,任天齊纔在花曉蝶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剛剛被掐的那個地方此刻還是火辣辣的疼。
花曉蝶只是靜靜的看着他,沒有開口說話,眼底卻是有着一抹顯而易見的幸災樂禍。
“看見我這個樣子,你很開心。”任天齊沒好氣的說道,這個女人難道就喜歡看他受災受難嗎?
“不會”花曉蝶一本正經的說道,“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就是這麼長時間不見你,有點想你了。”任天齊涎着臉皮說道,一雙大手已悄悄的摸上了那擱在辦公桌上的小手。
“任總,這裡是辦公室,你還是自重點好。”花曉蝶冷冷的說道,這個男人的好色由此可見一斑。
“辦公室怎麼了?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任天齊倒是無所謂,從來他都是一個隨性的人,想要就要,還要分地點嗎?
“不知道兔子不吃窩邊草,這句話你有沒有聽過?”花曉蝶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惡。
“聽過”任天齊回答的倒也爽快,“兔子之所以不吃窩邊草,那是因爲窩邊的草長得不夠豐盛,如果是豐盛的窩邊草,兔子也是照吃不誤的。”說完,他興致勃勃的看着她,這個女人是在勸他好自爲之嗎?
“是嗎?”花曉蝶苦笑不得的看着他,原來兔子不吃窩邊草還有這等含意,自己倒是開眼界了。
“不是嗎?”任天齊不答反問,愛上了與她拌嘴的滋味。
“不知道”花曉蝶直截了當的說道,“任總還有別的事嗎?沒事的話我要開始工作了。”
“今天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如何?”任天齊一臉痞笑的看着她,“我請你”
“不用了,我還有事”花曉蝶直接拒絕,和他單獨吃飯,是送羊如虎口嗎?
“不管,就這麼說定了,晚上七點,賓悅酒店,不見不散哦。”說完,不給她開口的機會,任天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