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邵一躲閃不及,被瀟知情踢中了一腳。不過尉遲邵一沒什麼事情,反而是瀟知情踢了一腳之後倒吸了一口涼氣,臉上的表情都扭曲了起來。尉遲邵一嘆了口氣起身走到瀟知情的身邊蹲了下來。瀟知情看不見了但是耳朵卻聽得更加厲害了,她能夠聽到尉遲邵一越靠越近的腳步聲還有他的呼吸聲。瀟知情害怕的摟着自己:“你、你要幹什麼。”
尉遲邵一掃了一眼瀟知情摟着的動作,然後將瀟知情的腿拉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膝蓋上面:“你不要太誇張了,胸口沒兩口肉的,還好意思遮。”
“你、你會不會說話啊!”瀟知情又想下意識的踢人了,但是她一動尉遲邵一就抓住了她的腳:“別亂動,你扭傷了。還有你額頭上的傷,疼不疼。”
尉遲邵一不說瀟知情都忘記了,她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傷口,摸到之後疼的瀟知情受不了:“好疼啊!”
尉遲邵一無奈的搖着頭:“你確定你不是故意大聲喊疼的,讓我心疼你嘛。”
“纔不是。”瀟知情真的很想摘下領帶,看看這個說話有些無恥的男人長得什麼樣子。一定是個斯文敗類,哼。
瀟知情剛這麼想,就發現自己的腳踝處被輕輕的扭動着,有些疼但是也不是太疼,還是可以忍受的。抓住她腳的男人動作很溫柔,他溫熱的觸感和瀟知情的皮膚互相對碰着,瀟知情居然思想齷齪的想到了一些不和諧的畫面。她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又聽到尉遲邵一擔心的聲音:“怎麼又咳嗽起來呢?嗓子疼?”
“不、不是啦。謝謝你幫我揉腳,我欠你一個人情。”瀟知情只想說的正經點,來掩飾掉自己的尷尬和心裡冒出來一種無法形容的酸脹感。
尉遲邵一笑了一聲,拍了一下她的腳底板:“幸好你沒腳臭。”
“……尉遲邵一。”瀟知情忽然說道,尉遲邵一狐疑的嗯了一聲。瀟知情鼓着腮幫子很嚴肅的說道:“你知道你爲什麼要和我協議結婚嗎?”
“爲什麼?”尉遲邵一不明白瀟知情爲什麼要突然這麼問,他和瀟知情協議結婚本來只是個假象而已,當不得真的。
瀟知情鄙視着,但是由於遮着眼睛尉遲邵一也看不到,但是領帶是瀟知情嘲諷的聲音的:“因爲你說話太氣人了,活該你找不到女朋友。”
“瀟知情。”尉遲邵一也忽然叫了一聲瀟知情,瀟知情頓時涌上了一種不詳的預感。她猶豫着迴應:“什麼事?”
“你不是找死?”尉遲邵一一邊幫瀟知情揉着腳一邊冷漠的開口,他的聲音和他的動作完全是一個矛盾體。要不是能感受到尉遲邵一隱藏起來的那份溫柔,瀟知情說不定因爲這個聲調早就躲起來了。
“我不找死。”瀟知情反嘴了一句,尉遲邵一氣的狠狠捏了一下她的腳:“那就是找打。”
尉遲邵一忽然*着瀟知情的腳底板,瀟知情是個很怕癢的人,被撓癢癢了頓時哈哈哈哈的大笑起來,笑的就差滿地打滾了。
“怎麼樣。”尉遲邵一鬆開了瀟知情的腳底板:“知不知道錯了。”
“混蛋。”瀟知情躺在地上臉色紅潤的喘息:“你這個混蛋。”
“知不知道錯?”尉遲邵一揉着瀟知情的腳詢問着,偶爾手指擦過瀟知情的腳底板,似乎帶着一種‘你不認錯我就繼續撓你癢癢’情緒。
瀟知情喘了幾口氣總算緩過來了,她心裡鬱悶的要命,但是她可不想和尉遲邵一繼續對抗下去。
“我、我知道錯了。”瀟知情憋屈的說道,尉遲邵一才滿意的啪嘰了一下她的腳底板:“這才乖。”
變態!你這個惡趣味的男人!
瀟知情不敢口頭上這麼說,只能在心裡這麼罵着。
按了半天尉遲邵一也鬆了手:“等上去之後再讓醫生看看,應該是沒什麼大礙的。”
瀟知情輕輕的扭動了下受傷的那隻腳,的確是沒有一開始那種鑽心的疼痛感了。儘管瀟知情有點埋怨剛纔尉遲邵一的戲弄,但還是很感謝尉遲邵一今天所做的一切,幸好他纔來找自己了,如果他放任自己不管,說不定她真的要餓死在這裡了。
“謝謝你啊,尉遲邵一。”瀟知情小聲的說着,似乎說聲道謝都是一件很害羞的事情。她不是覺得道歉不好意思,而是面對尉遲邵一她總是很緊張。現在瀟知情都看不見,她只能聽到這個男人的聲音,平時的聲音彷彿放大了很多倍,那種衣服摩擦的衣料聲,他的喘息聲都讓瀟知情想到了不好的東西。
難道她骨子裡其實是個很好色的女人嗎?
呸呸呸,一定不是這樣的,一定不是。
“你先睡一會吧,說不定等你醒了我們就出去了。”尉遲邵一坐到瀟知情的身邊,一直注意着瀟知情的表情。瀟知情搖了搖頭:“我睡不着,對了我是被人綁架來的,你知道是誰嗎?”
“是陸迪浩……”尉遲邵一毫不猶豫的說出了陸迪浩的名字,但是下一個名字尉遲邵一有些猶豫。可是一想到瀟知情受的這份罪,他還是決定說出來:“還有你父親蕭何。”
瀟知情沒有再說話了,尉遲邵一凝視着瀟知情的側臉,突然伸手將她的腦袋壓在他的肩膀上:“別難過,我也是你的親人。”
“我爸爸爲什麼要這麼對待我,我都說了我不喜歡陸迪浩的,可是他爲什麼這麼滿意陸迪浩?”瀟知情真的不能理解,有什麼會比女兒的幸福更重要。
“你錯了。”尉遲邵一忍不住的拍了拍瀟知情的腦袋安撫着她:“你爸爸不是不愛你,只是他愛錯了方式。你只是想找個愛你你也愛的男人,但是你父親卻想找個有錢能照顧好你又愛你的男人。撇去你不喜歡的原因陸迪浩的確是個不錯的人選,他有穩定的工作有錢還愛你而且就在眼前,何樂而不爲呢?”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爸爸其實是爲了我好。”瀟知情不願意承認,但是尉遲邵一說的的確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