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邵一走進來的腳步聲驚擾了女人,女人轉過頭來那是一張類似於付平安和百純的臉蛋,卻又她們兩個更加的柔和。
女人看到尉遲邵一進來笑容璀璨的看着尉遲邵一,眼眶突然就紅了。尉遲邵一站在不遠處停下了腳步,女人站了起來呆呆的歪着頭看着尉遲邵一。她吸了吸鼻子強忍着不哭出來,卻忍不住伸出手:“不來抱一抱我嗎?”
“瀟瀟!”尉遲邵一情不自禁的就叫出了這個名字,這個名字彷彿一個詛咒的破解符號,叫出口的瞬間尉遲邵一腦袋一疼,記憶衝破了什麼重新出現在了尉遲邵一的腦內,無比的清晰。他捂着腦袋,神經一抽一抽的疼痛。
瀟知情趕緊跑過去彎腰摟住了尉遲邵一的胳膊:“邵一,你沒事吧。”
尉遲邵一搖了搖頭,瀟知情一個人扶着瀟知情很艱難,但還是抓着尉遲邵一的胳膊扶着他走到了沙發上坐着。
“還疼嗎?”瀟知情眨巴着眼睛看着尉遲邵一,尉遲邵一看了她很久,纔敢伸出手摸向瀟知情的臉蛋。瀟知情紅着臉蹭了蹭尉遲邵一的手,眼珠子溼漉漉的一直望着尉遲邵一,迷戀又依賴:“我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
“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到現在纔回來找我,我還差點……”尉遲邵一不敢回想,如果真的把百純當做是瀟知情,瀟知情回來之後會如何自處,恐怕一輩子心裡都會有個陰影吧。
瀟知情鬱悶的嘟嘟嘴:“我跌下懸崖之後撞到了腦袋,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失憶了。是附近小島上的居民救了我,我不知道自己是誰只能在那裡生活。後來我慢慢的有了些記憶,只是記憶太模糊了我記不起來很多東西。直到幾天前我聽說附近島嶼上有人在找一個叫瀟知情的女人,他們拿着照片,看到那張照片我纔想起我是誰。”瀟知情傻呵呵的笑了笑,又低頭埋在了尉遲邵一的懷裡面,害怕的緊緊的摟着尉遲邵一的腰:“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
尉遲邵一摸了摸瀟知情柔順的發,瀟知情擡起頭看着尉遲邵一,不滿的撇着嘴:“只可惜好多事情我都記不太清楚了。”
尉遲邵一眼神閃了一下,摸着瀟知情頭髮的手也停頓了下,隨後拍了拍她的臉蛋:“沒事,我的記憶也很多模糊的。”雖然剛纔想起了不少,可是大部分還是很模糊。尉遲邵一能夠理解這種感受,只不過嘛……
“看來我們是患難夫妻啦。”瀟知情似乎一點兒也沒察覺到尉遲邵一詭異的停頓,還笑呵呵的鑽入了尉遲邵一的懷抱,迷戀着他身上的味道還有他的溫柔。尉遲邵一低着頭爲難的看着懷中的女人,他心裡很複雜。他幾乎第一眼就覺得這是瀟知情,喜悅衝散了他的懷疑。可是就在剛纔她說她的記憶模糊的時候,尉遲邵一又懷疑起來。他本身就是個多疑的人,更別說之前已經被欺騙了一次了。
可是現在懷中的女人如此的信任他,如此的迷戀他,除了瀟知情他真的想不到還有別的什麼女人能夠演戲演到這種程度的。
“你纔剛剛回來先休息下吧,好嗎?”尉遲邵一輕輕的推開瀟知情,拉着她的手把她帶到臥室裡面去。瀟知情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她的確很累了。她聽從尉遲邵一的話乖乖的上牀睡覺,尉遲邵一替她蓋好被子,瀟知情抓着他的手撒嬌:“我睜開眼睛的時候要看到你哦。”
尉遲邵一笑了笑點了點頭,瀟知情才放心的閉上眼睛。尉遲邵一坐在牀邊很久,直到瀟知情沒有再亂動呼吸也逐漸平穩的時候,才起身離開。
出了門尉遲邵一直接打了個電話給蘇芮,他現在掌控尉遲家族自然也把蘇芮給接回來了。有他在大長老不敢再對付蘇芮,何況瀟知情假如真的回來了,他也沒有理由去對付蘇芮了。
蘇芮接到尉遲邵一的電話,答應了一聲後很快就過來了。尉遲邵一站在瀟知情的門口等着蘇芮,蘇芮提着個醫藥箱走了過來。
“怎麼?匆匆的叫我過來,瀟知情真的回來了?”蘇芮很意外的看着尉遲邵一,手機裡說的匆忙不過蘇芮還是聽得清楚的,對於瀟知情的突然回來蘇芮也覺得很奇怪,兩個人都很懷疑。
尉遲邵一皺緊了眉毛,頭疼的揉着自己的眉心:“是,可是之前因爲百純的事情我還是很擔心,雖然這個我覺得很像不過我還是打算讓你去抽個血驗證一下,還有不光是抽血她的身高也量一下。其餘的方面我暫時我覺得有違和的地方,她的性格和瀟知情很相似。”
蘇芮挑了挑眉指了指門:“現在進去嗎?”
尉遲邵一搖了搖頭:“等她醒了再說吧。”
這倒是讓蘇芮很奇怪了:“你就不怕她生氣,這麼懷疑她,她要是真的是瀟知情會很難過的吧。”
尉遲邵一當然清楚,他沒有辦法必須這麼做,爲了自己也是爲了真的瀟知情好。
“我想她會理解我的。”尉遲邵一讓女僕找了客房給蘇芮,自己則是進了房間。他沒有去臥室而是直接坐在沙發上沉思着,腦子裡想着最近的種種一切。事情好像都過去了,所有的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在發展。家族的繼承權他已經得手了,瀟知情也找到了。
手機鈴聲突然的想起嚇了尉遲邵一一下,尉遲邵一掏出手機,是付平安的短信。
‘你還不回來嗎?小菜說你可能要月底回來,真的嗎?’
尉遲邵一看着付平安的短信看了很久很久,他閉了閉眼額頭上青筋忽然爆了起來。他掐着手中的手機很緊,在一瞬間忽然狠狠的揮手將手中的手機砸在了牆壁上,手機瞬間四分五裂的散落在四周。
“唔!”尉遲邵一雙手抹着臉,揉着自己的眼珠子。瀟知情的回來帶給他喜悅同時也帶給他困擾,付平安的短信也是如此。兩個人的出現讓尉遲邵一陷入了矛盾當中,他根本分不清楚到底哪個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