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純以爲這樣說對面的人會好過一點,誰知道大志卻詭異的沉默了很久。百純納悶的喊了幾句對面的大志,過了一會兒才聽到大志憤怒的聲音:“什麼好人,你忘記了他們那家人是怎麼對待你的嗎?他不是個好人他就是個萬惡的有錢人。百純,你真的要和他結婚了還是你們已經結婚了,你們是不是已經發生了關係你喜歡了他你過上了大少奶奶的生活,所以纔不想回來了是不是。”
“夠了!”百純氣得心肝疼,她此時也顧不得聲音了大聲的吼道:“如果我是這樣的人,我今天就不會給你打電話了你懂不懂!我沒有就和他結婚,他老婆已經回來了,大約是明天他就會和她老婆結婚的,我不會和他結婚的你放心吧。”
“那個男人就不是好東西,那個嫁給她的女人也是。要不是失蹤了你也不至於被那個女人害的那麼慘兮兮的,這都是他們一家人的錯。”大志似乎是很憤怒,百純心裡有點不安:“你別亂說,這件事情也有我自己的錯。大志你罵我也好我也得承認當初我是一時間被金錢利益懵逼了,或許尉遲家族的人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他老婆還有他其實是個不錯的人。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百純早已經解脫了,她也從那種罪惡中逃脫了出來。她也不怪罪任何人,只怪自己。如果不是當初自己被矇蔽了雙眼今天也不會落到這樣的地步,尉遲邵一願意留她一條命已經是很好了,如果換做是大長老或者是那個叫做碧斯的婆婆,她早就五馬分屍了。
百純情不自禁的爲尉遲邵一和瀟知情多說了幾句好話,開始大志還很憤怒但是漸漸的在百純的安撫下逐漸平靜了下來。百純本來還想跟大志說點話的,沒想到門卻被敲響了,百純只能跟大志匆匆忙忙的說了再見並且囑咐大志不要給自己打電話就掛斷了,百純調整好自己的表情去打開了門。門外尉遲邵一不耐煩的看着她,將手中的婚禮禮服遞給了百純:“拿去試試。”
百純道了謝關了門在鏡子面前換好了婚紗,婚紗很美,是那種白綠色的禮服,兩邊的袖子是長袖但是是鏤空的,穿着也不熱。婚紗整體是白色的偶爾會用綠色作爲點綴,婚紗葉子一樣的形狀就是用的綠色。婚紗上還有個頭紗,百純戴好了頭紗往鏡子裡面看了眼。任何女人都想要穿上最美的婚紗嫁給自己最心愛的男人,只可惜她……
百純自嘲一笑,她摸了摸自己早已經毀掉的面容,將頭紗的蒙面繫好。矇住了臉蛋的百純只能看到雙眼和額頭,鏤空的蒙面隱約能看到什麼又什麼都看不到,百純還特意在鏡子面前湊近了看,確定看不到臉上的疤痕才走了出去。
打開門尉遲邵一愣了一下,百純的身形和瀟知情實在是一模一樣,那一瞬間尉遲邵一還以爲是瀟知情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他擡頭盯着百純的面紗看,眼中的溫柔才逐漸冷淡下來。他點了點頭:“不錯,這樣看不出你不是瀟知情。你的聲音和瀟知情也挺相似的,明天我不會讓你不說話,但最好少說,在這裡認識瀟知情的不少,不要露出馬腳。”
百純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尉遲邵一轉身就走,卻聽到百純說道:“碧斯婆婆當初爲了讓我跟瀟知情一模一樣,連我的聲帶都改變了。”
尉遲邵一腳步頓了下,他知道百純遭受到了什麼樣的手術,不敢是整容割骨還是什麼都可以有,卻沒想到連聲帶也……尉遲邵一轉頭望着百純,他很想說一句活該,可是對上百純帶着笑意的雙眼他卻什麼都說不出,最後只能嘆了口氣離開了。
對於百純來說尉遲邵一這個態度已經是太好了,她扯下面紗露出了臉上恐怖的疤痕,她笑着自言自語:“尉遲邵一,就算你不承認但在我心裡,你的確是個好人。”
付平安沒有睡着,她坐在牀上緊緊的盯着房間的門。夜深人靜的時候任何聲音都聽得格外的清晰,更別說四周都沒有什麼鄰居之類的聲音干擾了。忽然一陣聲音傳到了付平安的耳朵裡面,付平安掀開被子下了牀。她快速的走到門邊悄悄的打開了門。她也沒有直接打開門而是悄悄的往門縫裡面看去,形成的門縫裡面付平安看到了陸迪浩,她也終於看到陸迪浩是怎麼出現的了。
在沙發的上方有一道暗門,好像是用陸迪浩手中的遙控器打開的。陸迪浩下着自動升降的樓梯來到了沙發旁邊,他將東西放入冰箱又收拾了一下沙發上付平安吃剩下的零食。陸迪浩選擇晚上來也是因爲他知道瀟知情的生物鐘很準時,一到這個時候瀟知情就容易睡覺,
付平安也的確是很想睡,但是比起這些瀟知情更想要知道陸迪浩是怎麼出現的。
付平安將門悄悄的關上又跑回了牀上閉着眼睛睡覺,但是耳朵卻豎起來仔細的聽着動靜。沒多久付平安的房間門就打開了,陸迪浩走了過來,他摸了摸付平安額前的碎髮,彎腰在付平安的耳朵上親了一口:“晚安。”
陸迪浩很快又離開了,付平安轉了個身摸了摸耳朵,嫌惡的表情擺在臉上。她現在已經知道陸迪浩是從哪裡出現了,可問題是她要怎麼才能出去呢?付平安想過偷陸迪浩的遙控器,可是這是不可能的,只要陸迪浩要出去就會發現他的遙控器不見了。而付平安不可能讓陸迪浩把遙控器留在這裡,或者說把陸迪浩留在這裡,陸迪浩要是留在這個屁大的地方,她做什麼陸迪浩都能知道,那拿到遙控器也沒什麼作用了。
到底要怎麼辦?
付平安鬱悶的一晚上都翻來覆去的沒怎麼睡着,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付平安都還是覺得自己昨晚像是一夜沒睡。肚子很疼,腦袋也很疼。付平安走到衛生間趴在馬桶那邊吐了,她拿着衛生紙擦了擦嘴,望着鏡子裡明顯蒼白的臉色,付平安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