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的想法是好的,不過真正想要得手卻不是那麼容易的,至少想要無聲無息地破開地靈宗的大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怕是刑天同行三千大道,也沒有這樣的自信,認爲自己可以無聲無息地入侵到地靈宗之中,營救甚至是搶走那被鎮壓在大地之中的強者。
機會,刑天需要一個機會,一個可以打開地靈宗大陣的機會,而這樣的機會卻是少之又少,除非有人能夠正面衝擊地靈宗,而且不引起對方的懷疑,而這樣的可能實在是太少了,如此以來則讓刑天只能對那地下的強者望而生嘆!
不過好在刑天並沒有急,能夠被鎮壓在大地深處的這尊強者幾乎壽元無限,能夠亙古長存,所以刑天並不是很着急這件事情,畢竟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完成的事情,更何況刑天還要注意那些來自於暗中的敵人,別看自己現在已經深藏黑暗之中,從黑暗之中冷眼旁觀着那些敵人,但是刑天相信同樣躲在暗中的敵人也不在少數,只要自己一露頭,那就會立即遭受到恐怖的圍殺,一件完整的道器對於那些紀元之主,甚至是道主來說可是有着巨大的誘惑。
隱忍對於刑天來說沒有什麼,他能夠承受住這份來自於無息的壓力,更何況自己可以忍耐,因爲自己不過只是一尊紀元之主初期的存在,而且是初入長生界,需要大量的時間來調整自身與這世界的融合,可是那些身在黑暗之中的敵人能夠忍耐得住嗎,特別是血神道,若是無法報仇,那對他們的名望將會有着巨大的打擊。
正是因爲刑天能夠看清一切,所以他的心態十分平穩,看着眼前的陸柏,他溫聲說道:“起來吧,你用不着行如此大禮,你能夠堅持下來那就是緣!”
“多謝前輩!”陸柏連忙說道,這時他的手不由地緊緊地握了起來,自從一年之前驚鴻一瞥看到了刑天那強大的身影之後,他就堅信這就是能夠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那怕是在門派之中遭受到再多的冷眼,都沒有動搖他的心,因爲他相信這是能夠讓自己報仇的唯一機會。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在這天地之間不知有多少機緣出現在那衆生面前,可是真正能夠把握住機緣之人則是少之又少,原因很簡單,他們沒有一顆堅定不移之心,他們沒有承受住來自於機緣的考驗,所以他們錯失這份機緣,而現在的陸柏則用自己堅定不移的信念得到了這份機緣,讓他看到了報仇的希望!
“還請老師收我爲徒!”突然之間陸柏一咬牙大聲說出了自己的心聲,他可不知道自己此舉可是犯了大忌,也就是遇到刑天,換成是其他長生界的強者,他可就死定了,要知道他這番話可是叛宗之舉,對於叛徒自然是所有人都不願意接受的。
刑天看着陸柏,臉色突然一正沉聲說道:“你可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你又知道我是什麼人嗎,又爲什麼要拜我爲師?而我又爲何要收你這樣的徒弟?”
“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不過我要報仇!”陸柏咬牙切齒的說道:“因爲我的父母都死在了外域強者的手上,我一定要手刃仇人爲他們報仇!”
“就算你要手刃仇人,也未必要拜我爲師,就算地靈宗中出不沒有強者坐鎮,那怕是地靈宗不能夠滿足你的要求,他們背後還有地神教,你繼續留在地靈過之中修行比跟隨我更加適合,而且你此舉那是在叛宗,可是天下大忌,你覺得我會收你這樣的人爲徒嗎?”刑天直接點出了陸柏的缺點,然後目光平淡地看着陸柏等待着他的回答。
“地靈宗中有天資的弟子太多了,根本就輪不到我,而且我也知道地靈宗的功法並不完全適合我,想要進入地神教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留下來我看不到爲父母家人報仇的希望,所以那怕是叛宗,我也心甘情願,只要能夠報仇,那怕一死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還望老師成全!”陸柏咬牙說出了自己的心聲,爲了報仇他已經有些瘋狂了!
執著太重了,如今的陸柏心中被太多的仇恨所困繞,心神之上的執著重到讓刑天都爲之震驚的地步,一個小小的神王,連神皇都不是的存在,竟然敢說出叛宗之言來,那怕他所面對的只是一個三流宗派,那也不是他這樣的螻蟻所能夠抵擋的,可以說只要地靈宗有心,一個指頭都能夠輕易地碾死他這樣的螻蟻,不費吹灰之力!
不過執著重雖然有着很大的缺點,但也有不少的好處,至少這樣恐怖的執著一但化爲動力,那將有着不可思意的作用,最重要的是這樣的執著最適合於殺戮之道,因爲他心中已經沒有任何的畏懼,這樣的人一但踏入到殺戮之道,那將成爲真正的強者。
刑天淡然一笑,平淡地又說道:“你就這麼肯定我一定會收下你這個弟子嗎?你認爲我會願意因爲你這樣的一個小輩而平白得罪地靈宗,甚至是他們背後的地神教嗎?”
換成是長生界的強者,根本不會與陸柏說這番話,畢竟他們是不會爲了一個小小的神王小輩去得罪地靈宗,那怕是地靈宗再小,那也是三流宗派,它背後依靠着地神教這樣的超級大樹,可是刑天卻並不在意這一點,當他心中打起地靈宗大地之下鎮壓的那尊強者的主意時,他與地靈宗,與地神教之間便已經是敵對關係了,所以就算是收下陸板球這個弟子也算不了什麼,畢竟刑天並不害怕這兩大勢力的存在,甚至是有人會直接動手拿下陸柏這個無知的小子,將其直接送給地靈宗做爲禮物,可是刑天必沒有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拿一個小輩來討好一個小小的三流宗門,刑天還丟不起這樣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