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想得沒有錯,他的一舉一動都在黃三的監視之中,特別是在刑天找黃三這個部落領相談之後,黃三心中更是有了猜疑,對刑天自然要更加警惕、防備,而且他也正想借此機會了解一下刑天心中的真實想法,想要看看刑天在危機之下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來。
對於黃三來說,刑天就是一根刺,一根能夠威脅到他地位的刺,所以他很想要拔掉,可偏偏現在是獸潮時間,部落需要力量,他又不能夠對刑天動手,於是他便想到了用這樣的方法來拭探刑天的想法,不過他沒有想到刑天早已經看穿了其用心,根本沒有爲這點外力的威脅所動,而是繼續在堅持着,在等待着,因爲刑天吃定了黃三,料到對方不可能如此無限制地拖延下去,畢竟部落承受不了太多的損失,要不然接下來就沒有力量與獸潮對抗。
時間在一點一點地流逝着,刑天的心境依然平靜,可是那些與獸潮對抗的部落戰士卻漸漸有所動搖了,要知道他們已經戰鬥了大半天的時間,而且一直都沒有休息,更沒有後援,這讓他們原本堅定的信念出現了動搖,在這樣兇險的環境之下,信念一但動搖,那後果可是十分嚴重的,很快部落戰士的損傷則是急劇增加起來,這個時候刑天能夠沉得住氣,可是黃三這個部落領卻無法再沉住氣了,他不敢拿部落的命運來賭博。
就在部落戰士的戰意進入到低潮期時,後方則是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大批的援軍終於出現了,他們一個個飛奔到戰場的最前方,全面開始接替下之前的諸多戰士,而刑天也趁此機會與手下的那些戰士快地後撤到大後方,將戰場交到了其他人的手中。
在撤退下來之時,刑天的表情依然平靜如常,而山泉則是閃過了一絲震驚,心中更是暗自佼幸不已,有了這一次的經驗之後,他更是鐵了心要緊跟刑天的步伐,因爲他現在明白自己想要在這場恐怖的獸潮之中活下來,那只有跟隨刑天!
在這樣恐怖的獸潮之中,想要活下來不僅僅需要強大的戰力,更需要有聰明的頭腦,很明顯刑天的頭腦那是聰明到了極點,而且刑天同時還擁有強大的戰力,這樣的強者自己若不死死地抓緊了,那就真得是太愚蠢了,看看那基他的道武的慘狀便知道獸潮對他們這些新入部落的恐怖衝擊,雖然說還沒有道武殞落,可是僅僅只是短暫的時間裡,那諸多道武一個個身上都掛彩了,個別的已經受到了重創,以他們現在的情況,根本就堅持不到獸潮的結束。
退下之後,刑天可沒有去在意部落的情況,而是帶着手下的那些戰士回到大後方休整,這樣的一戰,對於部落來說有着太大的影響了,誰都沒有想到這一次的獸潮會來得這麼恐怖,竟然不間斷地動攻擊,大有要一舉攻陷部落的架式,別得不說僅僅只是倒在這一場對戰中的猛獸那就有數萬之多,甚至是有可能達到十萬之數。
十萬之數的損失,這是何等恐怖的數字,而現在那猛獸大軍依然沒有停止攻擊,有更多的猛獸羣正在源源不斷地渡過大河,正在向部落涌來,看樣子兇獸王者這一次是鐵了心要用人海戰術來對付部落,不惜一切代價來衝擊部落的防禦,削弱部落的力量。
面對如此恐怖的衝擊,部落的諸多戰士心中則是有着無盡的擔憂,要知道這可不是小事,雖然說大家能夠以輪換的方式來守住部落的城池,但是再怎麼輪換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人數,部落之中可沒有那麼多的戰士來消耗的,若是這樣的衝擊持緩時間太久,部落的處境可就兇險了,若是不是現在部落根本就沒有退路,只怕已經有人忍不住開始逃跑了。
別看獸潮一起,大家的收穫那是巨大的,可是收穫再多也沒有自己的性命來得重要,特別是那些與刑天一起新加入部落的道武,在經歷了這麼一場恐怖的對決之後,很多人的心中都忍不住有一種要撤退的念頭來,畢竟對他們來說黃三部落並不是他們的出生部落,他們根本犯不着爲之拼命,最重要的是他們在部落之中並沒有得到尊重。
休息之時,山泉則是來到了刑天的身邊低聲說道:“刑天兄弟,若是這獸潮繼續如此瘋狂下去的話,只怕我們得提前做好逃跑的準備了,如此瘋狂的大戰下去,我們的力量都會被那猛獸給消耗一空,當兇獸動攻擊之時就是我們的死期!”
聽到山泉之言時,刑天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淡淡的笑意,平淡地說道:“怎麼,是不是有人與你聯繫過,他們難不成真得不想在部落之中待下去了,想要脫離部落不成,想要成爲所有部落的公敵,我勸你還是收起這樣的想法吧,那根本就是在自取滅亡!”
“自取滅亡又如何,就算是外面有無數的兇獸存在,但是也好過被黃三那個混蛋如此壓榨的好,與其死在黃三的算計之下,還不如直接與兇獸拼了,或許還能夠殺出一條血路來,刑天道友,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想法,而是很多與我們一樣新加入部落之中的道武皆都有這樣的念頭,只是我們現在缺少一個個合理的藉口罷了。”看到刑天那平淡的表情後,山泉忍不住開始勸說起刑天來,經歷了這麼一場大戰之後,他現在已經對黃三總工少不抱希望了,只想迫切地離開這個鬼地方,不想再爲別人而拼命。
刑天搖了搖頭說道:“你的想法是好的,可是現實卻是殘酷無情的,你認爲現在我們這些人還能夠離開部落嗎,你以爲就憑我們幾個人的力量就能夠破門離開不成,與其抱有這樣的幻想,還不如自己早下決心,全力放手一搏,那樣的生機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