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了部落之中那些道武強者之後,刑天靜下心盤算了一下最近這段時間自己的得失,察覺沒有什麼遺漏之後這才長長鬆了口氣。不知爲何,自從打發了那部落的使者後,他心中總有一種不託底的感覺,隱隱有種奇妙感覺,總覺得會有大事發生一般。刑天對自己的這種莫名感應十分重視,以往的經驗告訴他,這種莫名感覺不說次次精準,卻也是準了七八成,現在自己有這樣的感覺那必然會有大事情發生,而這事情很可能與部落文明有關,與獸潮有關,而這一次不僅僅會與黃土大部落有關,很有可能會掀起全面性的大決戰。
只是,對刑天來說現完全沒有一點頭緒,一點信息都沒有,畢竟自己所能夠接觸的力量層次還很小,所以只能夠叫部落的衆多強者小心謹慎之外,根本就沒有其它辦法可想,誰讓自己對部落文明的高層根本沒有一點的瞭解,這自然讓刑天的處境變得很被動。
接下來一連數日中,刑天帶着一部分手下離開了部落,向那兇獸荒野而去,隱約之間刑天有所感受,很有可能在那兇獸荒野之中會有大事情發生,所以刑天希望自己能夠掌握一點主動權,而不是被動地來承受接下來的一切變局!
對於兇獸荒野的深處,刑天並沒有想要去深入,要知道這是獸潮期間,誰也不知道那兇獸會在自己的老巢之中留下什麼樣的後手,在對敵人一無所知的情況之下深入,那是對自己生命的不負責任,對部落大軍的不負責任,身爲部落的首領,這樣的錯誤刑天自然不會犯。
很快刑天帶着這一支軍隊在兇獸荒野的一處偏僻之地臨時紮營,並像釘子一樣牢牢釘在剛剛拿下沒多久的轄地最邊緣處。前方斥候每隔一段時間便傳回一次消息,前探數十里區域竟然沒有發現一點異常,這讓刑天大感意外,不過越是如此,刑天心中的那種感覺越發強烈起來,讓刑天更加認定有大事情將會在這兇獸荒野之中發生。
一連數日,都沒有任何的收穫,而如今部落的探子已經深入到了兇獸荒野深處百餘里的區域,這讓很多部落的強者都有所不安,深怕這樣的舉動會引來兇獸的報復。
“首領,我們這做做是不是有些太過冒險了,斥候前探的距離足有百餘里,已經處於十分危險的區域了,若真是出了什麼事情,我們連救援的機會都沒有,現在那些兇獸都將精力放在了其他的部落向豐,我們沒有必要讓斥候冒這樣的風險!”
“大人莫非發現了什麼不正常的地方?若是如此是否能夠告訴我們一二,也好讓我們心裡有所準備,若是實在有問題,那我們也應該將大軍向前移動,以保證斥候他們的生命安全,就算是有意外出現,我們也能夠及時救援他們!”
面對手下小弟或直接或委婉的勸說,刑天擺了擺手,沒好氣地說道:“你們說的這些,我都清楚,可是爲了部落的安全我們必須這麼做,雖然說斥候會有危險,但是這樣的代價我們必須付出,要不然很有可能會危及到整個部落!”
刑天的話,卻是嚇了手下小弟一跳,要知道當武部落成立之後,這些人跟着刑天也有這麼長時間,他們自然知曉刑天擁有某些不可思議的能力,那驚人的智慧,敏銳到誇張的直覺就是其中之一,每每都能幫助部落脫離險境,讓部落佔據主動。
看到手下那緊張的樣子後,刑天又說道:“你們也用不着太擔憂,我也只是心中隱有所感,好象有大事即將發生,對咱們雖然會有所影響,但應該不會太大,不過我們卻不能掉以輕心,畢竟這是獸潮期間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若是稍微有那麼一點點的馬虎大意,很有可能會把整個部落給斷送掉,所以我們要提高警惕,儘可能地瞭解兇獸的動向!”
刑天的這番話落下後,卻是讓一干道武稍稍放心,但是沒有人敢有絲毫的馬虎大意,做爲部落文明中的道武,他們對獸潮的瞭解要遠遠高於刑天,自然明白其中的兇險。
兩日後,一位前探斥候風塵僕僕返回,第一時間向刑天彙報了一個十分古怪的情況:“首領,我等在兇獸荒野的深處,發現大批成年兇獸在迅速移動,而它們的動向不明!”
“都有什麼族羣,數量又有多少?”刑天眉頭一皺,臉上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急聲問道,出現了這樣的情況,讓刑天不得不謹慎起來,畢竟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數十個族羣,虎豹狼熊等等強力族羣應有盡有,涇渭分明、十分難得,數量起碼以十萬計,我們不敢太過靠近,所以不能夠知曉確切的數量!”
刑天心中咯噔一下,腦子突然閃過一個莫名念頭,可惜這念頭閃得太快沒能抓住,但是刑天卻隱約有所明悟,眉頭輕皺,一臉深思地喃喃自語着:“動向不明,若是這兇獸是針對我們而來,那應該是正對着我們前進,如此說來與我們部落無關,莫非它們是想要聲東擊西,明面上是利用那分部落的危機來吸引部落的注意力,然後暗中偷襲黃土大部落的本部。”
想到這裡時,刑天不由地倒抽了一口冷氣,心中大爲震駭,還好這兇獸是針對於黃土大部落,若是針對於自己的部落,那後果真得不堪設想,只怕現在那兇獸大軍已經衝鋒到了部落的正前方,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之下,就算是部落的城池防禦再強大,但部落散在兇獸荒野之中的諸多手下也會被對方給直接消滅,雖然這樣的損失並不能讓部落元氣大傷,卻可以直接讓部落喪失主動,失去對兇獸的瞭解,讓部落成爲一個睜眼瞎,徹底陷入到被動的地步,處處受到兇獸的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