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顯現出武道霸體之時,刑天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力量,如同大海般一樣浩瀚無邊,瞬間暴漲數倍,十數倍,直接超越自身的層次,達到聖人級別的層次,那怕只要自己隨便揮出一拳,都能將撕裂虛空。
“殺!”刑天又是狂吼一聲,一道冰冷至極的殺伐之間從他的嘴中傳了出來,這與先前的那聲大吼不同,這是一道真正的殺道之音,在那無盡怒火與外界壓力之下,刑天不由自主地進入到了殺戮之道當中來,讓他再一次拾起了自己曾經放棄過的殺戮大道,而且將這殺戮大道融入到了自己的武道之中,與自身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只見,刑天一聲大喝之後直接大步向前,朝着黑袍踏而去,他每前進一步,都毫不客氣的出手,或者拳如流星,開山裂石,或者一劍之下追星斬月,數息時間之內,刑天瘋狂地向黑袍發動了上百次的攻擊,盡現出武道霸體之後的刑天,一身戰力,堪稱恐怖,在他的恐怖攻擊之下,黑袍再也沒有了原先的淡然,轉而起之的是無盡的震駭。
黑袍怎麼也沒有想到刑天的爆發如此的瘋狂,竟然能夠壓着他打,竟然能夠打得他都有些措手不及,久守必亡,在刑天這樣瘋狂的攻擊之下,黑袍那怕有着強大的防禦之力,但是也無法承受如此沉重的攻擊,一道道的傷口在他身上出現,若是繼續讓刑天如此瘋狂地攻擊下去,那麼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條,他會活活地被刑天打死,當然也有另外一種可能,他能夠憑藉着強大的底蘊耗死刑天。
想要耗死刑天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刑天身體之中可是有內世界,想要耗死刑天。除非黑袍也有內世界的支撐,要不然那只是一個幻想,其實刑天在發動這瘋狂的攻擊之前,就是打得這個主意。用這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來壓着黑袍打,用自己內世界那強大的底蘊來硬生生地將黑袍給打爆。
刑天完全爆發之後,那黑袍的心裡則是不由地爲之苦惱起來,心中暗自悔恨,自己爲什麼沒有提前出手轟殺刑天這個螻蟻,反而給這個螻蟻機會向自己發難。面對刑天這恐怖的力量,黑袍的心無法平靜下來,他不明白刑天爲什麼會擁有如此恐怖的肉身,而且肉身竟然能夠隨着身體的一脹一縮而力量狂增!
面對完全爆發之下的刑天,黑袍可不敢再有先前那樣的輕視。這個時候他若是再輕視刑天那無疑是在自取滅亡,刑天那恐怖的力量在不斷地磨耗着他的一身法力。黑袍可沒有刑天那麼幸運,能夠煉製出內世界來,他不可能如武旦虛有其表這樣瘋狂的爆發。
“混蛋,你這螻蟻以爲這樣就能夠戰勝得了本座嗎。做夢去吧,就算是突破自身又如何,依然要死在本座的法則異想之下,給我去死,死亡降臨!”隨着黑袍的話語落下之時,只見那虛空之中的異象發生了變化,無盡的死亡氣息從天而降。這些死亡的氣息沒有直接攻擊刑天,而是在虛空之中凝聚成了一座黑暗的天平,那是執掌着死亡力量的死亡天平!
當這座死亡天平出現之時,無數的死亡氣息在瘋狂地流轉着,強大的死亡氣被死亡天平的氣息給引誘,瘋狂地涌入到了死亡天平之中。如此衆多的死亡氣息讓死亡天平的光芒大作,一道耀眼的黑光從那死亡天平之上散發出來。
那恐怖的死亡黑光一出現,刑天的心中不由爲之一震的心悸,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危機,是的是死亡的危機。刑天雖然已經全面爆發,可是他沒有信心能夠擋得住對方的全力一擊,死亡天平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已經超出了刑天的想象!
“死亡降臨,天平耀世,審判蒼穹,死亡之指,殺!”黑袍冷冰冰地吐出了這麼一番話來,隨着他的語音落下,只見那虛空的枯木變得更加瘋狂起來,一道漆黑如墨的黑線被凝聚出來,黑光一閃這道黑線凌空飛出對着刑天便疾衝而去!
那黑光一閃,刑天的心頭不由爲之驚悸起來,他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刑天再次暴吼一聲道:“止戈盾出,天下止戈!”
隨着武旦虛有其表的吼聲,那‘止戈盾’爆發出強大的金光,在這強大的金光照耀之下,黑光被其給衝消,一點一點地被金光給蠶食掉。
“混蛋,怎麼會是這樣,爲什麼這小輩能夠擋得住我這絕命一擊‘死亡之指’,一不甘心!”黑袍在看到刑天擋下了自己的這一擊時,瘋狂地大吼着,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可惜的是刑天的確擋住了他這所謂的死亡之指!
黑袍所面對的‘止戈盾’可不是一件普通的靈寶,那是武道至寶,是刑天這位武道之祖的證道之寶,而且是大道所賜下的證道之寶,有着無窮的潛力,更有着武族那強大的氣運加持,黑袍妄想用死亡之指對刑天完成一擊必殺,那是根本不可能實現的。
在擋住黑袍的死亡之指之時,刑天那恐怖的身體大步跨向了黑袍,空間法則的力量瞬間暴發,他那一隻恐怖的大腳霸道地向黑袍踩了下去,不給黑袍反擊的機會。
當刑天大腳踩下之時,一道無形的鎖鏈閃過,那是空間神通‘空間鎖鏈’,這道空間神通的瞬間暴發,讓黑袍連反應的機會都被直接被鎖住,空間神通的強大,那怕是黑袍有着聖人的力量一時半會都難以掙脫。
黑袍原本對自己的法則異象十分自信,對自己的死亡之指更加自傲,可是現在他那法則異象沒有幹掉刑天,死亡之指也被刑天用‘止戈盾’給擋了下來,自然不由地失神,而正是因爲他這一時的失神給自己埋下了禍根。
刑天可不管黑袍失不失神,對他來說眼中只有敵人,那一史兇悍的大腳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向黑袍的老臉踩了過去,當黑袍有所察覺之時想要躲閃已經來不及了,他的身體已經死死地被空間鎖鏈給定住,只能眼睜睜看着這一隻巨大的腳掌狠狠地踩在自己的臉上!
當刑天那大腳落下之時。黑袍只覺得一股恐怖的力量衝入到的自己的身體之中,他全身的骨骼都不由地發出了一陣的暴裂聲,整個身軀不由自主地向地下沉陷!
在刑天的這一腳之下,黑袍的身體像樹樁一樣被硬生生踩進地下。整個地面劇烈震盪。化爲一道道可怕的震盪波,源源不斷的朝着黑袍席捲而去,要對黑袍再也一記重創。
饒是黑袍一身修爲驚人,肉身無比強悍,在這突然的變故下,依舊忍不住當場噴出一口逆血,整個身軀如遭雷噬,只感覺,血肉骨骼都在震盪中彷彿要散架一樣,他的痛苦不僅僅只是身體上的。更多的是來自於心神上的屈辱。
自己堂堂一個聖人級的高手,竟然被一名小輩用腳踩在臉上,而且還被其硬生生跟木樁地將身體給踩進地下,這種感覺,簡直讓他羞惱的恨不得當場昏厥過去。心中的怒火。如潮水般暴漲起來,那殺意充滿了他的全身。
恥辱!這對黑袍來說是不可磨滅的恥辱,這份恥辱將永遠印刻在他的心神之上,不會隨時間的消逝而磨滅,可以說刑天的這一腳斷去了黑袍的前途。
“啊!該死的螻蟻,你竟然敢如此對待本座,我要將你抽筋剝皮。要用將你的靈魂用死亡之火煅燒一個紀元,讓你生不如死!”黑袍瘋狂地吶喊着,那眼中幾乎要噴出洶洶的火焰來,一股漆黑的死亡氣息全面爆發,將身下的地面硬生生崩的四分五裂,他光溜溜地出現在了刑天的眼前。若不是有那黑色的死亡氣息纏繞,只怕黑袍丟人丟得更加大發。
黑袍這一暴發,瞬間從刑天那巨腳之下脫身,雖然他被刑天一擊給打成重傷,可是在憤怒的力量之下。他全身的潛力也完全爆發了,在他的身上出現了一道道玄妙的符文,一道道符文的出現形成了如同枯木一樣的黑紋,而隨着黑紋的出現,黑袍身後的法則異象消失了,法則異象的消失不僅沒有讓黑袍變得更回恐怖。
當黑袍身後的法則異象融入到身體之後,瞬息之間他的身體之上就散發出一種兇悍之氣,當黑袍猛地睜開大眼睛之時,在他的眼瞳之中暴發出一道可怕的凶氣,直接破瞳而出,一眼之間,就讓人如同是置身在屍山血海中,那是一種孤寂,死亡,絕望,冰冷的氣息,而這股氣息瞬息之間瀰漫整個凶地。
刑天看到黑袍的暴發,冷笑一聲,心念一動全身的血氣再次瘋狂地運轉起來,一道道熾烈的赤色氣血,如潮水般自周身毛孔中噴涌而出,只眨眼間,就將身外方圓數丈徹底的覆蓋在他那磅礴的氣血之下,氣血中,傳遞出無盡的至剛至陽的氣息,在這種情況之下刑天終於動用了自己身體之中那道太陽原始印記。當太陽印記的力量一出,那至剛至陽的力量所到之處虛空都爲之震盪起伏。
在刑天那至剛至陽的力量與黑袍那恐怖的冰冷氣息相遇之時,瞬息之間空氣中發出‘嗤嗤’的劇烈響聲,彷彿是一團沸水突然間碰到冰雪一樣,發出可怕的響聲,一絲絲陰寒氣息,當場被那至剛至陽的氣息給焚成灰燼。
刑天那恐怖的氣血之力可是得理不饒人,瘋狂地向黑袍席捲而去,而刑天手中的‘十二品業火紅蓮’也在此刻再一次暴發了,一道道的紅蓮業火瘋狂地燃燒起來與刑天那恐怖的氣血相合,當兩道力量相合之時,如同是一點火星碰到了熱油一樣,轟然間,向四面八方劇烈蔓延,瘋狂地燃燒着。轉眼間,就變成恐怖的滔天烈焰。
黑袍怎麼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劇變,他還沒有來得及躲閃,便被那恐怖的烈焰給圍住,無盡的烈焰在瘋狂地燃燒着,他身上的冰冷氣息被那恐怖的烈焰不斷地給焚燒掉,隨着烈燒瘋狂地燃燒,黑袍身上的氣息則是漸漸被削弱着!
死亡,在這一刻黑袍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這死亡的氣息不是針對於刑天,而是針對於他自身,他一個修行死亡法則之人,將要面臨死亡審判,這對他來說是一大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