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事情還沒有到那一步,只要有一點本源支撐着這個世界,那它就不會直接毀滅,畢竟這不是一個完整的世界,而是一個殘缺的世界,只可惜這幾尊部落首領並沒有看到這一點,他們都被刑天所形容的機危所嚇到了,一個個快速地離開着。
看到這樣的情況時,刑天不由地輕嘆了一口氣,這幾尊部落首領的實力雖然還可以,但是他們的膽量卻不併不大,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匆忙而逃,心中雖然有着一點感慨,但刑天也沒有將自己的精力放在這感慨之上,對刑天來說,這裡同樣也已經沒有停留的必要,而且自己的時間真得不多了,越是瞭解太多的信息,刑天的心中越是有一種強烈的緊迫感。
刑天真得不能完全吞噬這方殘缺的刑罰之地嗎?不能夠壓制住那刑罰之地毀滅的衝擊嗎?不,若是刑天力量全開,自然可以壓制一切,只是刑天卻並不願意這麼做,或許這刑罰之地的本源對刑天有着不小的作用,但是也有着不小的威脅,因爲刑天也不敢保證這刑罰之地的本源之中會不會有毀滅之王的後手,自己強行而爲會不會給自己帶來危機。
小心駛得萬年船,特別是在現在這種局勢之下,那新一輪的蟲潮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現,滅世大劫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全面開啓,那恐怖的毀滅巨獸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清醒,這一切都不得不讓刑天小心謹慎,免得一個不小心讓自己受到重創,影響到自己接下來的行動。
在那些部落首領離開之後,刑天也是揮手之間將自己的那柄石劍從這方刑罰之地的本源之中收回,然後刑天雙手快速地揮舞着,一道道大道烙印不斷地從他的手中飛出,加持在這柄石劍之上,諸般大道烙印不斷地在這石劍之上飛舞着,那是刑天自身的大道感悟!
刑天這是要幹什麼?在這個時候做出這樣的舉動來,難道說刑天想要重新祭煉這柄石劍至寶不成?要不然怎麼會如此的瘋狂,將自身感悟的大道烙印在這件石劍之上,要做到這一切,刑天自身所消耗的本源那可是無比的驚人,就算是刑天有三大世界做爲依靠,這樣的付出對自身來說也是代價很大,可是刑天卻這麼做了。
隨着一道道大道烙印的加持,那浮在刑天身前的石劍不斷地爆發出一道道光芒,很快刑天完成了諸多的加持,而在他身前的這柄石劍的光芒也爲之消散,而就在這時,刑天並沒有將這柄石劍收回到自己的身體之中,繼續溫養它,而是再一次揮手,讓自己身前的這柄石劍化爲一道流光重新回到這刑罰之地的核心本源之中,重新藉助着這方殘缺的世界本源之力來溫養其本身,讓其本源再一次蛻變,更進一步!
瘋狂!實在是太瘋狂了,刑天這樣的舉動若是讓那些部落首領知道,一定會阻止的,將如此一件無上至寶置入到這樣的世界之中,一但有所閃失,刑天的一切付出都將化爲烏有,或許自然毀滅的世界所孕育出的至寶有着無盡的神威,但這也不值得如此冒險,刑天完全可以人爲地毀滅這方世界,那怕是損失一點力量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總比這樣冒險來得安全!
而這只是剛剛開始,心念又是一動,一道流光從刑天的身上飛出,讓人根本看不清刑天做了什麼,只感到這殘缺的世界爲之一陣動盪,然後則又復歸平靜!
當流光再一次沒入到這殘缺的世界本源之後,刑天輕輕地舒了一口氣,臉上的神色則是有所變化,片刻之後則是低聲自語道:“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能夠完成計劃!”
當說道這裡時,刑天沒有再做什麼,身體化爲一道流光離開這方殘缺的世界,離開這刑罰之地,而這方几近崩潰毀滅的世界也真得重新平靜下來,雖然在這方世界之中已經看不到一點生機,但是它卻並沒有繼續惡化下去,沒有滑落向那毀滅的邊緣。
刑天對這方殘缺的刑罰之地做了什麼?或許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怕是有人成功煉化了這一層重天世界也無法知曉這裡的變化,因爲這殘缺的世界已經承受不起來自於外力的衝擊,若是有人敢這麼做,那隻會落得一個身死魂消的下場,會引爆這方殘缺的世界,會讓整個重天世界都爲之震盪起來,改變這重天世界的規則,沒有人能夠承受住那樣的後果,所以也就沒有人知曉刑天在這裡做了什麼,想要算計什麼。
當刑天飛出這殘缺的世界之時,那幾尊部落首領一個個都緊張地在外面等待着刑天的出現,當他們看到刑天安全出來時,一個個都不由地鬆了一口氣,他們並不是在擔心刑天的安危,而是擔心刑天會不會刺激到這個殘破的世界,會不會引爆世界,那可會把他們都給席捲進去,會讓他們面臨那死亡的衝擊,落得一個身死魂消的下場。
對這些部落首領來說,自己好不容易得到了巨大的收穫,自身的底蘊變得深厚起來,根基強大,他們可不想因爲這一方世界的毀滅而身死魂消!或許這有點無情,可是對於修行之人來說,特別是這些部落首領來說,那算不了什麼,人不爲己天誅地滅,這是生靈的本能。
看到這些部落首領的反應時,刑天的心中則是暗自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其實在一開始刑天就明白,自己與這些部落首領之間那只是相互依靠的關係,一旦等這些部落首領的實力強大起來,那麼在利益的面前,必然會走向分道揚鑣的程度,那怕是自己曾經幫助過這些部落首領也是如此,他們是不可能爲了那一點點的恩情而放棄自己的利益,放棄自己的修行之路,所以從一開始起,刑天與他們就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