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果真是人才輩出,人傑地靈,我野蠻人若是能攻佔關內中原,何愁不興,何愁不能成爲天地的主角,執掌天地大勢!”一尊野蠻人的將令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刑天那犀利的寶劍,輕輕一嘆:“今日若是不能將其除去,幾十年後我野蠻人又多了一位生死大敵!”
“屬下明白,這小子劍道神通雖然厲害,但修爲太過於淺薄,肉身更加虛弱,一個孩童之身不足以支持他長時間戰鬥,將軍請看我手段吧,我會將他毀滅!”野蠻人的祭祀手中拿了一個黃皮葫蘆,葫蘆上黑褐色的血液畫出的道道符文已經乾涸,似乎是存在了很久的年月,讓人一看就知道十分兇惡,看樣子這是一件血腥的寶物。
“將軍,我養了一隻惡鬼,本來不曾有多大用處,畢竟惡鬼再兇,也會被剋制,在這亂軍之中也難以改變戰局,不過對付這麼一個孩童還是可以的,如今他的一身氣血已經虛浮,正好讓我這惡鬼來吞噬!”祭祀說着嘿嘿一陣冷笑,猛地扒開葫蘆蓋子,只見那一股黑煙飛出,瞬時衝入了戰場之中,不見了蹤跡。說起來也有些奇怪,無論是多麼兇厲的惡鬼,在戰場之中都會被那強烈的血煞氣息所剋制,可是這一隻惡鬼卻不受絲毫影響,看樣子這隻惡鬼也不是這祭祀說得那麼簡單,只怕另有不凡的出身!
在那惡鬼飛走之後,祭祀不緊不慢地說道:“將軍且等着好消息吧,這一次這小子死定了,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他,被我這惡鬼所殺必將身死魂消,魂飛魄散!”
野蠻人的將軍聞言不置可否,一雙眼睛看向帝國大軍的陣營,眼中的戰意凝聚成實質,化爲一道道的厲光:“不知道這些年莫羅的實力有沒有長進,戰陣之道本將軍不是他的對手,不過單挑本將將並不懼怕他,現在本將軍有些手癢了。”
“將軍,現在還不是你與莫羅交手的時候,你若是一出手,整個大軍的士氣就會被莫羅的戰陣所衝散,那時大軍必將死傷慘重,你也無法交待!”那祭祀苦笑着說道,生怕這野蠻人將軍不顧一切地找上大將軍莫羅單挑,讓整個野蠻人鐵騎大軍暴露在帝國大軍的戰陣衝擊之下,那樣後果真得不堪設想,整個大軍只怕會全軍覆滅。
現在有這野蠻人將軍這樣的超級高手做爲中心,都抵擋不住帝國大軍的衝擊,若是沒有了這個支柱,整個野蠻人鐵騎大軍就是一盤散沙,直接就會被帝國大軍所凝聚的氣勢沖垮!
“本將軍知道這厲害關係,不過我真得不甘心,讓莫羅那混蛋如此囂張!”說到這裡時,這野蠻人將軍的眼睛突然一凝:“你的惡鬼似乎是失控了!”
“嗯?”野蠻人祭祀一愣,連忙向着戰場看去,只見那惡鬼進入戰場之後,見人就撲,彷彿是瞬間被神秘的力量所影響,變得失去理智,一旦被惡鬼劈中,那些野蠻人鐵騎頓時一呆,動作遲緩,被刑天給斬了腦袋,彷彿是這隻惡鬼已經成了刑天的幫兇。
這頭惡鬼不分敵我,連野蠻人的鐵騎也攻擊,如此的變化讓原本氣士如虹的野蠻人鐵騎大軍出現了一絲亂象,隨着一個個鐵騎的死亡,他們那一身精氣瞬間被惡鬼吸收,惡鬼所化的黑霧居然在短時間內強大了許多,再讓其如此瘋狂地殺戮下去,只怕不等刑天殺潰鐵騎大軍,這頭兇惡的惡鬼就會直接將野蠻人野騎給沖垮。
那野蠻人祭祀在看見了自家惡鬼的動作時,氣的差點吐血,手中拿出一條不知何物製成的黑色皮鞭,猛地對着手中葫蘆抽打了幾下,只見戰場中的惡鬼發出一陣慘叫,然後調頭猛然向着刑天撲了過去,一雙兇惡的眼睛中充滿了無盡的殺意。
不是那頭惡鬼受到了外力的影響而失控,而是這頭惡鬼根本沒有被那野蠻人祭祀徹底馴服,只是用這樣一頭沒有完全馴服的惡鬼來對付刑天,這真得有些太可笑了,因爲刑天可不是一般人,刑天掌握着比祭祀還要強大的大道本源。
面對着頭惡鬼的撲擊,刑天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冷笑,一頭惡鬼也想暗算自己,真得太天真了,心念一動,混沌毀滅大道之力暴漲,一道劍光斬出,直接劈向了那頭惡鬼。
在刑天反擊之時,帝國大軍之中也被這突然而來的變化給震驚了,大將軍莫羅也沒有想到野蠻人會如此瘋狂,在一支精銳鐵騎被滅後,動用了人海戰術還不滿足,現在連這種惡鬼暗算的下三流手段都用出來了,看來他們真得是鐵了心要幹掉刑天。
“這羣野蠻人總是做一些傷天害理之事,連這等蓄養惡鬼之法都做得出,這可是要折自己的陽壽,這祭祀對自己還是真夠狠的,這等狠人都出現,看來這一次野蠻人是鐵了心要與我們死戰到底!”在大將軍莫羅身邊的人羣中,一位身穿道袍的男子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惡鬼?道長可能降了這惡鬼?不讓它威脅那小子的安全?”大將軍莫羅看向道士。
道士聞言苦笑道:“大將軍莫要爲難貧道了,這裡是戰場,有戰士那血煞氣息籠罩,貧道根本施展不得手段,如何降服那惡鬼?真不知這祭祀瘋狂到什麼程度,竟然用軍魂祭煉惡鬼,難怪那惡鬼會不聽指揮,軍魂所祭煉的惡鬼雖然不懼戰場煞氣,可也無法完全控制!”
用戰魂祭煉惡鬼,可是禁忌之術,戰魂原本就無比的兇惡,再被道法祭煉成惡鬼,可是兇上加兇,這樣的惡鬼,一個不小心就會反噬主人,主人強大之時還能夠勉強控制它,一但主人虛弱,這頭惡鬼便會掉過頭反噬主人,生吞主人的元神,徹底化爲無上的凶煞厲鬼,那時後果將不堪設想,一頭由戰魂演化的凶煞厲鬼,力量將增強百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