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脣亡齒寒,刑天道友就沒有發現我們之間的關係嗎,若是我莫羅倒下,你的處境會更加兇險,雖然你沉寂了四年,可四年時間不足以讓大家忘記你的存在,對那些野心家來說,他們是不會放過你手中的雷罰之城,一但北方之地落入到那些混蛋的手中,道友的處境會更加兇險,還請道友三思而後行,不要急着拒絕我的請求!”
刑天不屑地冷笑道:“哈!哈!哈!莫大將軍,你以爲我會害怕嗎,這樣的威脅對我不起作用,北方亂了又如何,他們有貪婪之心又如何,誰打我的主意,就要有死的準備,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是你有再多的算計,都不堪一擊,別人畏懼殺戮,而我刑天不怕!”
面對着刑天的冷笑,大將軍莫羅的神色依然平靜,絲毫沒有動搖,語音平淡地說道:“刑天道友不怕,可是你身邊的人不怕嗎,你自己可以無懼一切,但你身邊的人卻做不到,你可以無視北方之亂,但真到了那一天時,道友一人也護不住身邊之人,畢竟你一人的精力有限,道友可以不考慮自身安危,可不能無視你身邊之人的安危吧,北方之地一但落入到那些混蛋的手中,後果將不堪設想,他們是沒有底線的,因爲他們邊野蠻人都勾結,根本不會有任何的顧及,他們可以爲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家人,這就是刑天的牽掛,也是刑天最大的弱點,這一世自己的血脈因果沒有消除,就要承受這份壓力,而莫羅說得都是實情,對於那些貪婪而瘋狂的野心家來說,他們是沒有底線的,爲了利益他們可以不擇手段,可以拿刑天的家人來做法碼!
若是一個冷血之人,那湍肝什麼好在意的,直接可以藉此時機消除自身的弱點,只要事後能夠滅了對方,化解掉自身的因果即可,而這樣的選擇不適合刑天,刑天不是那冷血無情之人,他不可能做出如此冷酷無情的事情,那怕這樣的選擇對自己再有利,刑天也不會做,也不可能做,若是這麼做了,那就破了刑天的底線。
當然,刑天還有一個選擇,開啓內世界,將自己的家人接入到內世界生活,說起來真正讓刑天在意的只有一人,就是自己的母親,至於其他人,刑天根本不在意,因爲刑天與他們沒有因果,而且刑天四年前已經幫這些人離開了原來的貧窮生活,足以償還以往的所有因果。
可惜,莫羅並不知道這一點,若是他知道就不會開口說出這麼一番話來,不會用這樣的手段來勸說刑天出手相助,這麼做只會讓刑天對自己更加不滿,只會壞了大事。
“莫大將軍,你覺得我需要擔心這一切嗎,我的情況你應該清楚,對我來說真正在意的只有母親一人,以我現在的力量足可以庇護她的安全,我有必要踏進這灘混水之中嗎?對你們來說,要搶奪權力還有利益,但在我的眼中那些東西根本不值一提,我沒有必要冒着生命危險參與到這場大劫之中,沒有必要結下這份因果!”
當刑天的這番話一落下時,莫羅再也無法保持之前那平靜的神態,神色瞬間大變,心中暗道:“壞了,我竟然沒有以這關鍵的一點,在我的眼裡刑天身上有大弱點,可實際上那弱點根本不存在,就算是敵人再怎麼瘋狂,也難以撼動刑天,真正讓刑天關心的只有他的母親一人,那些村民的生死存亡根本沒有放在刑天的心上!”
當局者迷,莫羅也犯了這樣一個大錯,若是早知道這一點,他也不會以此來說事,直接將話題給說死,當刑天說出這番話時,代表着刑天已經下了決心,不會參與到這場大劫之中,不會被這區區的威脅所動搖,而這威脅其實根本就不存在。
“不,我不能放棄,事情一定還有其他的解決辦法,我一定可以說服刑天出手,我不能錯過這場大機緣,要不然之前的一切算計都將化爲虛無,之前所付出的代價都將成空!”
莫羅強自鎮定,頭腦快速地運轉起來,瘋狂地在思考着解決的方法,片刻之後,莫羅輕嘆一聲說道:“刑天道友說得不錯,對你來說這威脅的確不存在,只要大家不徹底撕破臉皮,沒有人能夠威脅到你,他們也不敢這麼做,不過道友想過沒有,帝國運朝會任由這樣的情況發生嗎,四年的時間看似帝國運朝湍肝一點反應,但道友心中真得相信帝國運朝會一點算計都沒有,會認爲眼下的這場大變之中沒有帝國運朝的影子,他們是不可能讓道友置身事外的,無論道友你怎麼想,都不可能置身這場大劫之外,更何況如今秘境出世,在那龐大的利益誘惑之下,那些敵人會更加瘋狂,爲了利益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道友雖然不願意入劫,可是他們不會這麼想,他們不會任由你這樣一個威脅存在的!”
說到這裡時,莫羅又長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其實我也很想與道友一樣,也想置身於事外,可是我對帝國很瞭解,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纔會做出這樣的選擇,纔會決定立足於北方之地,爭奪北方權力,我不僅僅是爲了自己,也爲了那些跟隨我的手下,這是我的責任,而道友現在雖然沒有這樣的責任,可是在道友屠殺帝國大軍之時,就已經被帝國忌憚了,無論道友再怎麼躲藏都沒有用,他們一定會逼你入局,若道友還是不願意出手,那我也不勉強你,終於一日你會被逼入局的!”
以退爲進?難道這是莫羅的新計策,用這要的的手段來勸說刑天不成?只是,若是刑天真得同意了,那他可就坐蠟了,而且再也沒有勸說刑天的可能,畢竟他已經將大話都說出來了,不能後悔,要不然最後的這點信用也都會喪失。
“好了,莫大將軍,我知道你心中的真實想法,以退爲進,這的確很不錯,你說的這些我也都清楚,帝國中樞我沒有去過,對帝國也沒有太多的瞭解,但我知道當一個智慧生靈被利益誘惑之後會變得如何瘋狂,你說的這一切的確也都是事實,在四年前帝國運朝就在算計我,算計通天河水神,還有你這大將軍,我們在帝國運朝的眼中只是棋子,只要帝國運朝不改變策略,我的確會被他們一步步一拖下水,只是那又如何,只要有啼夠的時間,我根本無懼一切威脅,我現在所需要的只是時間!”
到了這個時候,刑天也沒有隱瞞什麼,直接說出了自己現在的真實情況,時間,自己缺少時間,其實就算刑天不說,用不了多久,那些一直都在觀注刑天的各大勢力也能夠看透刑天的情況,畢竟四年的時間,還有刑天的各種反應都足以說明一切。
莫羅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其實刑天道友不說,我也知道你的情況,四年時間裡,你與通天河水神一直都閉關修行,你們都在消化四年前的收穫,四年前的那場雷劫我也在場,也知道這份收穫有多厲害,四年的時間根本不足以讓你們消化一切,我可以看得清,那些敵人同樣也可以做到,帝國運朝也可以,所以他們根本不會給你這份時間,不會看着你成長起來,甚至可以說北方的這場動亂,背後都有他們的影子存在,是他們在推動這場大亂!”
莫羅這麼說並沒有錯,北方的這場動亂背後有着太多太多勢力的影子,在利益的誘惑之下,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無論刑天再怎麼躲藏,只要敵人沒有放棄制定的計劃,刑天就難以置身於大劫之外,就一定會被拉入到大劫之中。
其實,有一點莫羅不清楚,刑天自始至終都身在劫中,在刑天進入到這界域戰場世界之時,他就身在大劫之中,是避無可避,只要刑天還活着,還在這界域戰場世界之中,就在劫中,這是刑天揹負的天命,無法更改的天命,這一點刑天自己心裡也十分清楚,不僅僅是刑天如此,所有從至高混沌世界而來的降臨者都是同樣的情況!
刑天爲何一直都在拒絕莫羅,時間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刑天不願意在這大劫一開始就冒頭,成爲衆人的目標,北方有多亂,刑天心裡一清二楚,這個時候自己站出來,可不是一個好決定,一全自己插手,用不了多久,帝國運朝就會出手,那時自己必將牽扯其中。
刑天搖了搖頭說道:“那又如何,莫大將軍不可忘記了,再好的算計,最終還是要以實力來說話,只要自身有足夠強大的力量,便可以無懼一切,秘境看起來很不錯,很誘人,但誰又能夠保證這不是一個新的陷阱,一個將大家一網打盡的陷阱!”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沒有任何一方勢力有這樣的能力,可以掌握秘境的開啓,若是他們有這樣的能力,早就將一切好處收走,秘境不是任何力量能夠控制的!”
看到莫羅這一臉自信的樣子時,刑天淡然一笑說道:“不,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這是天地大劫,也是世界之劫,秘境在這個時候,在這種情況出世,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而掌握他的不是你所知道的各大勢力,而是這天地本源意志,這個時候秘境出世,就是要將所有的野心家,所有的貪婪之徒一網打盡,爲了利益各方都會拼死搶奪,殺戮自然會瘋狂地上演,無數生靈將倒在那秘境之中,會因秘境而亡,而死傷太多的生靈,整個世界都將被那可怕的怨氣與殺戮氣息籠罩,更可怕的戰爭將會上演!”
說到這裡時,刑天的語音一頓,輕嘆了一口氣後又說道:“不瞞你說,我從來都不在意帝國運朝的反應,不在意那些世家的反應,也不在意宗門的動向,甚至不在意野蠻人的反應,因爲他們都是在明面之上的力量,我真正擔心的是隱藏在暗中的力量,他們纔是這場大劫之中最可怕,最危險的力量,四年前的遭遇我想你莫大將軍一清二楚,這股力量要遠遠比擺在明面上的那些勢力更加可怕,更加兇險,沒有完全準備之前,我不想與他們開戰!”
沉默!當聽到了刑天的這番話後,莫羅沉默不語,他在靜靜地思考着這番話,刑天說得沒有錯,最可怕的不是那些擺在明面上的各大勢力,那怕是最爲強大的帝國運朝都不是最可怕的,真正可怕的是那隱藏在暗中的力量,他們纔是最危險的存在。有這些混蛋在,秘境的出世只會讓整個世界,變得更加瘋狂,更加可怕。
莫羅點了點頭說道:“道友說得不錯,擺在明面上的力量並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那些隱藏在暗中的力量,雖然四年時間裡帝國運朝從來都沒有放鬆對他們的追殺,可帝國真正毀滅的只不過是一些皮毛,根本沒有觸及到他們的核心,當這秘境出世,當整個世界發生大變時,他們會成爲最可怕的力量,因爲他們一直都身處於黑暗之中,讓人防不勝防!不過,這並不是道友拒絕我的理由,這些力量雖然很可怕,但在短時間內他們不會愚蠢到與道友來一場生死對決,他們還沒有愚蠢到不可救藥的程度,不會與道友正面衝突,道友完全沒有必要在意他們的存在,至少在短時間內如此,他們還無法威脅到你的安全!”
刑天不屑地冷笑道:“呵呵!這就是你的想法,菲是你真得這麼想,我只能說一句,你太天真了,太小看對方了,事情遠遠要比你想的兇險,比你想要還要恐怖,還要可怕,若是對他們掉以輕心,最終死的只會是你,而不是這些隱藏在暗中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