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期間紀容缺是將燕萌裙下不可描述部位的顏色看了個一清二楚,他擡頭注視着燕萌消失的方向,突然挑了挑眉頭。
“遙遙。”紀容缺看着燕萌離去的方向,緩緩說道。“陪朕更衣,然後我們起駕去莊宜院。”
“皇上~去哪裡做什麼……燕貴人的莊宜院怎麼就能比得上我的乾寧宮呢……”白書遙心中一驚,她立刻抱緊了紀容缺的胳膊,嘟噥着說道。“皇上……”
“乖。”
紀容缺低頭,親吻了白書遙的額頭,一邊隨着白書遙進入了乾寧宮中,一邊低聲笑了起來:“餘清澄的事情,不是每個人都知道的吧?”
白書遙瞳孔一縮,立刻默不作聲了。
同時默不作聲的還有回到院子裡的燕萌。
“燕萌,那個啥。”楚淮鈺此刻正坐在莊宜院的前院兒裡,琢磨着燕萌這是去哪了、會不會有事,結果還沒等她想出個四五到六、羅列出ABCD計劃的時候,就感覺上空突然一暗,擡頭看過去的時候,完美地看見了燕萌的胖次和……一個溼漉漉的燕萌。
——這怎麼出個門還去遊個泳呢?
楚淮鈺這麼想着,不過她還是要友情提醒一下這個……回來之後就立刻衝進了房間裡的燕萌,站在門外敲了敲門,稍稍大聲一點地說道:“燕萌,那個啥,你是知道……你這麼一路回來,小內內已經沒什麼秘密了吧?”
話音落地,楚淮鈺明顯地察覺到了室內悉悉索索換衣服的聲音一頓,然後經過一段時間的沉默後,悉悉索索的聲音才又起來。
莫名的,楚淮鈺就很想笑,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憋了一陣子後又露出了一個舒心的微笑:“燕萌,我要升成妃了……”
“啥玩意??”
這話音剛落,燕萌就立刻嗙的一下打開了門,她穿的那件衣服還沒怎麼整理好,就慌慌張張地開了門,一把就把楚淮鈺扯進了自己的小屋內。
“哎……燕貴人輕點,我家小主她……”身後楚淮鈺的兩個小侍女見狀有些慌了,她們立刻揚聲說着,很明顯也想跟着進去。
燕萌哐當一下把門給合上了。
“懷孕怎麼了?法律規定女人懷孕到臨產時還沒有假期呢,就這點小拉小扯沒問題,我和你們楚貴人之間的事你們就不要管了。”燕萌隔着門縫就對着外面那兩位侍女說道,同時緊緊地關上了門。
——楚淮鈺要升爲妃子了?
——這可是天大的好事情呢。
燕萌搓搓手,在把楚淮鈺拉進屋內之後,一邊鼓搗着自己穿着一半的衣服,一邊對着楚淮鈺笑道:“那個啥,那你這是要搬到哪去了?你別跟那個皇帝推薦我這屋再來個什麼人啊,我覺得我一個人住着可好了,造不?”
“燕萌,這到底進不進來人的事情也不是我說了算呀……”楚淮鈺一場無奈地笑了笑,她低頭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露出了一個幸福的表情。“紀容缺他對我很好……”
“卡住,不怎麼想聽。”燕萌立刻伸手製止了楚淮鈺的陳述——雖然說以前燕萌對這個沒什麼在乎的,但是介於她剛剛對這個叫做紀容缺的老皇帝有了一點非分之想,此刻再一聽楚淮鈺的話,就感覺有點酸了吧唧的味道了。“我們越過這個描述,進行下面的故事。”
楚淮鈺看着燕萌,感覺這似乎不怎麼對味道,她瞥着燕萌半響,這才緩緩開口問道:“你不能是看見了紀容缺,感覺他長得相當男神吧?”
“……”
燕萌立刻抿緊了嘴脣,她低頭把衣服整整齊齊地穿戴好,又十分鄭重地坐在了楚淮鈺的對面,執起了楚淮鈺的手,一字一頓地說道:“長得那麼帥還那麼成熟的成功男人,是沒有什麼理由不讓人心水的。”
燕萌義正言辭地說道,並看着面前突然默不作聲的楚淮鈺,又嘆了口氣:“別擔心,楚淮鈺,這個皇后是絕對不會是我的,我不會跟你搶的。”
“我也希望到時候不會是這樣……”楚淮鈺神情有些微妙,她擡頭看了一眼面前的燕萌,又笑了笑:“我不是嫉妒什麼,燕萌……我只是……想要給我的孩子一個相對平坦的未來。”
“過不了幾天我們就各走各的路了,我出了這皇宮,就不跟人整一個男人了——我就沒覺得這到底有什麼好玩的,到時候我進了江湖,你就在朝廷後宮,我倆就一條陽關道一條獨木橋了,怕是永不再見了呢。”
燕萌雖然口上這麼說着,但心裡也是打鼓,她瞧着楚淮鈺的表情還是有些摸不準對方到底在想些什麼……不過有了孩子的母親,想必也是不想讓自己參與進後宮爭寵的環節吧?畢竟同出一源,但是……畢竟也不是很準確的‘一源’。
燕萌這麼想着,擡頭復而說道:“所以你要升級爲妃了?怎麼個情況,是皇帝要保你的孩子?”
“嗯……”楚淮鈺聽見這個,才堪堪露出個笑容出來。“是的,昨夜我同他幽會……很成功呢。”
這是個好事情——燕萌很確定的想着,可她還沒來得及問楚淮鈺要去哪個宮,就聽見門外面傳來了一聲公鴨嗓:
“皇上駕到——!!”
——日。
燕萌聽見這嗓子渾身都感覺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抖了抖,麻溜地就鑽到了一旁的夾縫裡,嗙噹一聲就把櫃子門關上了,假裝不在。
“淮鈺,一會皇上進來就說我不在啊,我不想看見這個紀容缺。”
“……我儘量。”
楚淮鈺摸了摸鼻子,點頭稱是,轉身開門——就看見了氣勢洶洶的紀容缺站在了門口,向裡面張望,看見楚淮鈺的時候,還愣了那麼一瞬間:“楚妃?燕貴人……呢?”
“燕貴人她……我沒見過她離開,但顯然她也不在這裡了。”楚淮鈺假裝思索片刻,才肯定地擡頭看向了面前的紀容缺,點點頭。“我也是等得久了,才進來看看到底有沒有問題……”
“如此說來,楚妃這倒是還念及着舊情,就是不知道楚妃這是在,做什麼呢?”紀容缺瞭然的點點頭,轉身揮退了身着的護衛與太監們,闊步進去,四下巡視着。“燕貴人這房間……倒是裝飾的同她人一般簡潔大方。”
“簡而言之就是磕磣吧。”楚淮鈺坦蕩蕩地說道,夾縫裡的燕萌還沒來得及生氣,外面的紀容缺就猛地咳了一聲,被楚淮鈺的耿直嚇到了。
“這……楚妃是真性情的女子,坦蕩磊落……朕十分喜歡。”紀容缺摸摸鼻子,笑道:“可是楚妃啊,你這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藏人,這該當何罪啊?”
趴在夾縫裡的燕萌深吸了一口氣,她立刻就看向了外面的楚淮鈺:幸虧對方還是十分冷靜地站在原地,沒有因爲這句話就把燕萌給抖摟出來。
“臣妾並不清楚皇上在講些什麼,還望皇上不要爲難臣妾……”楚淮鈺垂下了目光,淡淡地說道,紀容缺本是沒想說什麼的,但是他聽着楚淮鈺話說到一半,就聽見後面傳來了另外的聲音。
白書遙來了,楚淮鈺這話音還沒等落地,就聽見白書遙白皇后大刺刺地就闖了進來,冷嘲熱諷道:“哎喲,剛剛升上了楚妃就有膽子包庇襲擊妃子了?膽子不小啊你。”
“給皇后請安了。”楚淮鈺不慌不忙地先行了一個禮,淡淡地說道,隨後坦然地看向了隨後進來的白書遙,淡然道:“只是皇后擅闖此地,可是有何要事?”
楚淮鈺的聲音落在了夾縫裡的燕萌耳朵裡,燕萌順着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白書遙,卻看見了對方眼神裡藏有了一絲奸詐,她心裡一突,覺得這事不太好辦了。
——不過到底是因爲啥啊?白書遙不是剛剛還和紀容缺你儂我儂的準備拉燈進入不可描述的環節嗎?到底爲啥又攜家帶口的跑到莊宜院折騰一圈?
——難道紀容缺真的有什麼事情要跟自己商量的?不可能吧,要是要事爲啥這幾個月都平安無事的度過去了?還是說……奪嫡在即,前線戰事有變?
——燕家有難了?!
想到這裡,燕萌就感覺不怎麼好了。她甚至有那麼一瞬間想要從夾縫裡出去,去問問紀容缺到底是一還是二,大不了就先什麼都不管了,回家先。
不過燕萌還是壓下了這種衝動——在逼不得已之前,她還是很希望能以一種和平的方式去離開這個後宮之中的……
燕萌想着,把目光放在了前方被紀容缺與白書遙圍繞的楚淮鈺的身影上……此刻被兩人環繞在中央的楚淮鈺,顯得有些單薄和弱小。
“楚妃的膽子的確有些大了,欺騙朕的罪名要是落實了可不是小事,楚妃確定麼?”紀容缺聽着楚淮鈺的這番話,他的確知道燕萌一定是回來了,也在這個房間之內,但是他並不很想用這種方式來抓到燕萌……畢竟她身後還有整個燕、乾兩家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