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星河之巔,星月神闕……”
縹緲峰巔,卓越昂首,眸光掠過蒼茫虛空,凝視那道飛仙而去的倩影,神‘色’堅毅,“海角天涯,宇宙邊荒,星河盡頭……不論你身在何方,我都會去尋你……”
五年相伴,十年後再見,他突然發現,這個風姿傾世的‘女’子,對自己來說是如此重要,重要到……不可或缺。
“有些人是你沒資格妄想的。”
一道冰冷之音突然傳來,酉陽居高臨下,俯視卓越,神‘色’傲然,眼神充滿不屑與蔑視,“你若不知好歹,本統領不介意今日就斬斷你的癡心妄想,永絕後患!”
他立在那裡,宛若一座雄山,氣勢磅礴,有壓塌蒼穹之勢,讓卓越驚駭。
此人修爲絕對遠超輪迴境!
“你是誰?”
卓越深吸了口氣,以時空神力護住全身,緊盯着充滿肅殺之氣的金甲人,沉聲問道。
“星河禁衛,第九統領,酉陽!”
酉陽身披金甲,周身金光燦燦,宛若太陽一般耀眼,他身上有一種倨傲之勢,那是久居高位養成的傲氣,他看着卓越,似高高在上的帝君,俯視一隻卑微的螻蟻。
“沒聽過!”卓越挑眉,冷笑着道。
“你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酉陽眼底殺機凜冽,喝道:“本統領警告你,不要再試圖接近大小姐,否則我會親自出手解決你,不過……你也沒機會了,像你這樣在星河最底層掙扎的螻蟻,又豈能明白大小姐是何等尊貴的存在,即便你窮盡一生去拼搏,也只能仰望……”
話畢,他似不屑再理會卓越的反應,大手一揮,化作一道金芒,沖天而去,那羣金甲人緊隨其後,閃瞬間消失在虛空盡頭。
“他是星河禁衛,一貫自傲,無法無天,你不要放在心上!”巖伯走來,淡笑着道。
“見過前輩!”卓越微微躬身。
“不用客氣。”
巖伯揮了揮手,笑道:“你與大小姐一樣,叫我巖伯便是。”
卓越笑着點頭,而後遲疑了下,問道:“巖伯,這星月神闕究竟在何方?”
巖伯臉‘色’一凝,嘆息道:“大小姐只有二十年自由身了,如果二十年內,你不能擁有驚天的成就,進入星月神闕,與大小姐相見,就永遠沒機會見她了……”
卓越一驚,他早就猜測飄渺的身份不簡單,但現在看來,自己的估計還是低了。
“至於星月神闕……”
巖伯語氣微頓,道:“以後你進入滄瀾天域,自會明白星月神闕是何等地方……”
“小子,努力吧,大小姐在你身上費盡心血,不要讓她失望!”
巖伯凝視卓越,老眼深邃無比,語含深意道:“這天蒼域雖有幾分神異,但池子終究太小,養不出真龍的……”
卓越怔然,他是要自己儘快離開天蒼域嗎?可這裡還有一大攤子事要解決,豈能就這樣丟下,輕易離開?
“突破通天境後,就離開吧,去更廣闊的天地……”巖伯眸光如電,‘射’出駭人的‘精’芒,淡淡道。
“老夫也要走了,你……”他深深地看了卓越一眼,道:“好自爲之!”
“前輩走好!”
巖伯揮了揮手,一步踏出,已是千萬裡之外,消失在天地盡頭。
“這位巖伯實力必然恐怖無匹!”
卓越駭然,一步踏出,星辰轉換,天地倒退,這等手段即便不是至尊,恐怕也相差無幾了。
“北星河之巔,星月神闕……”
卓越呢喃自語,許久後,眼底‘射’出駭人的神芒,“即便是天塹,也攔不住我!”
“二十年太久……”
卓越仰視浩渺天穹,眸光熠熠生輝,“星月神闕,孤立星河絕巔,豈能讓你如此孤寂等候?”
他一襲青衫飛舞,在縹緲峰巔佇立了一日一夜,一動不動,宛若一尊雕像。
長夜漫漫,星辰無聲。
隨後,卓越又在縹緲峰巔待了半月,他以時空神力刻繪出一道禁法大陣,把整座飄渺峰圈了起來,護佑其中,以防有人登山破壞。
這裡是飄渺曾生活了數十年的地方,他想保留下來,而且峰巔有雙親的墳塋,他必然要保護的天衣無縫。
卓越如今已突破輪迴境,以他的修爲,再加上時空神力的玄妙,只要不是通天境,根本破不開這套禁法大陣,而通天境強者平素皆在閉關苦修,哪有閒工夫來這裡破壞他的大陣?
最後,卓越又在縹緲峰巔閉關,鞏固修爲,領悟輪迴境的玄奧,兩個月後,他出關,便下了天山,離開縹緲峰。
他並未急着離開南域,而是走入一座座郡城,屠殺煉獄、血墟、嗜血殿的分舵,這幾家都是大陸“毒瘤”,世人皆‘欲’殺之而後快,恨不得連根拔除,且他們又都與卓越有深仇大恨,他殺起來自然毫無負擔。
卓越如今已在輪迴境,以他的手段、戰力,只要通天境強者不出,近乎無敵,因此,在南域他一路“橫推”下去,在短短十日之內,橫掃了數十座郡城,這三家勢力盡皆被摧毀,‘雞’犬不留。
整個南域,人心惶惶。
“煉獄、血墟、嗜血殿……竟然短短數日之內,被屠戮了數十座分殿,這太驚人了,究竟是誰有此大手筆?”
“也不知他們究竟得罪了哪路英雄,如此手段,簡直……大快人心啊……”這三家一貫無法無天,屠戮四方,滅人滿族,如今有人奮起反抗,反屠之,世人自然拍手稱快。
“他們……似乎都與卓越有仇,難道是他所爲?”有人猜測。
“不太可能,卓越已消失了一年多,有傳聞說,他被一位煉獄的通天境強者拍死了……”另有人搖頭反駁。
“的確不可能,即便他沒死,又豈能屠戮數十座分殿?據說這些分殿力可是有輪迴境強者駐紮……”
……
世人猜測,這三家勢力則怒‘欲’狂,連接派出強者趕赴南域,頒發追殺令,誓把此人誅殺,以儆效尤。
南域震動,頗有烽火硝煙四起的架勢。
而世人不知的是,始作俑者,卻悄然離開了南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