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是不是回不去了?
楚芷不知道。
她只是知道現在只要看着蒼昊軒的那張臉,她就會下意識地想到他和其他女人發生了那種事情,甚至這樣的想法讓她覺得反胃渾身癱軟,生理性地厭惡。
夜光如銀色的光波灑在蒼昊軒的盔甲之上,鋼鐵盔甲之上折射出淒涼的光線,他一個人垂頭喪氣地站在門口,想着剛剛楚芷和他所說的一言一句,他這個男人快要氣死了。
孩子,哪裡的孩子?
關於冷紫橙,蒼昊軒從未想過去靠近她,擁抱她,甚至和她有任何的關係,她的到來完全就是一個不可估量的意外。
無數次,蒼昊軒都想讓冷紫橙休了自己,他對她趨之若鶩,怎麼可能跟她有任何的關係呢?
不,絕對不可能的。
想到這裡,蒼昊軒轉身前去冷紫橙的閨房。
“誰呀,讓你進就進,抑一直敲門煩不煩!”
聽到屋內敲門的聲音,冷紫橙明顯就是一陣不耐煩,嘟囔着走到門口,煩躁地打開了門
“沒聽見本公主的話?”
冷紫橙開口卻看到蒼昊軒一臉陰鬱,話語也變得軟糯了幾分緩緩地說道:“ 昊軒,怎麼是你呀。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是不是很想本公主呢?”
說着說着,冷紫橙的手撫摸着蒼昊軒。
蒼昊軒一把甩開了她的手,冷冷地說道:“本王聽說,你懷裡本王的子嗣?可有此事?”
“當然是了。”冷紫橙瞄着蒼昊軒的臉,她的臉色變得無比難堪,像是在極力掩飾什麼一樣,惶惶不可終日。
“胡說,本王怎麼可能跟你同房,沒有同房怎麼可能有孕!”蒼昊軒氣得不行,聲音音調也強大了幾分。
看着蒼昊軒對着自己兇。
冷紫橙更是惱羞成怒,摸着自己的肚子,恐嚇道:“蒼昊軒,你吼那麼大聲音幹什麼,這個孩子難道是本公主一個人就能生出來的嗎?那天,要不是你喝醉了,酒後亂……本公主怎麼會懷上?現在你難道還真的不選個承認這個孩子?”
“那天,酒後?”
蒼昊軒打了一個大大的疑惑。
那天是哪一天?
冷紫橙回答道:“就是你出去征戰的那一天,你喝酒喝醉了,我們才發生了……,不過,我們本來都是夫妻,這也是早晚都會發生的事情。”
那天。
蒼昊軒開始回想了起來。
那天臨走之前,冷紫橙是給了他一杯酒,喝了之後他什麼事情也不知道的。
這些年他因爲想在打拼打拼解決心中最疑惑的事情,所以一直都沒有真正地願意讓小芷兒有孕上身,一直在隱忍着身子。
難道一切都已經破了?
可能嗎?
怎麼回事?
那天,他只是記得喝酒了,但是之後發生的事情什麼也記不清楚了。
他千杯不醉,怎麼可能就醉了?
“不可能!本王喝酒向來不醉酒,怎麼可能一杯酒就醉了?”蒼昊軒反問一聲,深邃的眼眸凝望着她。
“我不知道。”
冷紫橙虛心地說道。
按照蒼昊軒這個秉性,要是讓他知道自己給他下藥了。
他肯定會爆炸的。
不知道?
“好很好。”
他的話語也變得意味深長,似乎心中早已經明澈見底。
“那就墮了吧,這個孩子不能留,我不會認的,本王絕對不可能跟你發生過那種事情,我心中有數,這個孩子不管是誰的生下來也是可憐。”蒼昊軒直勾勾地回答,“與其這樣,不如現在就做個了斷!”
現在的他足夠理智。
墮了?
冷紫橙簡直是不敢相信蒼昊軒嘴裡的話語。
她氣得渾身發抖,看着他吼道:“蒼昊軒,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況你呢?你竟然要我墮了孩子,你還是個男人嗎?”
“公主殿下,你要我說多少遍,我不愛你。讓你休了我,我承受着男人最恥辱的事情,你不離開反倒是一直如此,難不成你是逼我休了你嗎?”蒼昊軒明顯是怒了,更是咬牙繼續說道,“如今你這懷孕有喜,你可知道你讓小芷多麼難過?”
小芷多麼難過。
冷紫橙更是嘲諷地笑了笑。
她難過。
那自己算什麼呢?
“她難過?我就不難過嗎?”冷紫橙反問道,“你和楚芷這麼長時間毫無子嗣,外人已經在說三道四,如今我懷上你的子嗣,你竟然不憐愛我一分一毫!”
“明日會給你一碗墮胎藥和休書,公主一切結束吧。以前念在皇帝的份上,我不想跟你撕破臉皮,如今你真的很過分。”
蒼昊軒說道。
從前是,公主得寵。
她強嫁給自己,他沒有選擇不能選擇。
他跟皇家作對,只能是死路一條。
現在,蒼昊軒算是明白了,有些女的跟臉不要臉,他已經是在最大限度地忍着她了,她竟然敢跟他要孩子?
“我過分?我跟你是夫妻,只是做夫妻應該做得事情,怎麼就過分了?這個孩子已經有了,反正你也要認他,否則我讓我皇阿瑪親手殺了你這個男人!”
冷紫橙氣死了。
原本以爲蒼昊軒知道她懷孕了會對她好上幾分。
沒想到,這個男人出了奇的冷漠。
好,很好,很冷漠。
“好,明天你就讓你皇阿瑪殺了本王吧!本王也早就活膩了!”
蒼昊軒陰鷙地說道。
“昊軒,你這是何必!楚芷這麼多年未給你任何子嗣,你何必單戀她這個女人?”
冷紫橙見他要走,從背後抱着他的脊背,小心翼翼地試探道:“我是真的喜歡你的,如果不是喜歡你也不會願意跟你生孩子的,昊軒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比我更愛你了。”
蒼昊軒冷漠地轉頭,鬆開她的手:“我只喜歡楚芷,一輩子永遠只愛她一個人,就算我們倆永無子嗣,我也愛她就足矣。”
“你這樣會被天下所恥笑的。”
冷紫橙氣得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蒼昊軒冷冷地笑了一聲,嘴角勾起了的弧度卻是意外地性感道:“就算天下都恥笑,我也只願意有她一人。她就是我的世界。”
“那我和孩子呢,我們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