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瘋了嗎?”蒼昊軒呢喃着,“明明楚芷近在隔壁,但是卻如此想念她,擔心這個傢伙出現一點點的不測。”
蒼昊軒昏昏迷迷之中入睡了。
而在另一邊,楚芷開始處理着臉上的傷口,她點頭喊道:“阿狂,阿狂,快出來!”
“啊~”阿狂打了一個哈氣,對着楚芷說道,“主人你終於把阿狂呼喚出來了,你再不喊阿狂出來,阿狂真的就真的就無聊到要撞牆了。”
“你這芯片啊。”楚芷無奈地對着他笑了笑,“越來越巧舌如簧了。”
“哪有。”阿狂依舊是一陣機械聲音,對着楚芷說道,“你應該知道的,阿狂一直如此咧,是個活脫脫的小貼心。”
他頓了頓繼續對她說道:“啊對了,叫我出來幹嘛?”
楚芷說道:“我需要對傷口進行處理,幫我找一瓶消毒醫用酒精以及棉籤,還有着止血化淤的噴霧,以及幾個可撕拉的創可貼。”
“沒問題,主人。”
片刻之際,阿狂就幫着楚芷處理好了這一切。
楚芷先是拿出來消毒的酒精對着皮膚周圍進行消毒,接着噴上了些許止血化淤的噴霧,又等了三分鐘,讓噴霧內的藥物和傷口進行一個融合,融合之後,楚芷用創可貼貼住。
“好啦,主人,你現在已經完全沒事了。”阿狂對着楚芷說道,“那既然沒事了,阿狂就先回去了。”
“等一等——”楚芷喊話道。
“怎麼了?”
“上次喊你出來爲什麼沒出來啊,你這個系統當時科學狂人是如何對你進行設定的,你有沒有說明書,拿出來讓我看看。”
楚芷說道。
這個芯片空間對於她來說,雖然是個可以嘗試的新東西,但是卻也不是一個一直都可穩定的空間。若是這個空間不可控的話,那麼植入自己的大腦之中,楚芷是感覺有着些許可怕的。
她不知道未來到底會發生了什麼。
瑞士大腦之中的芯片不可控的的話,那麼萬一發生了什麼事情,那麼她也一定是忍受不住的,更可怕的是,這羣古代人又會如何看待她這個奇怪的女子,萬一不被理解成爲異端之後,那麼楚芷已經可以預見自己悲慘的遭遇了。
慘太慘了!
“唔,回主人。阿狂記得第一代初始的時候的確是又被設定和定義的,但是具體的說明書被銷燬了,阿狂的記憶裡面知道有人曾經進入這個芯片空間之中,當時他直接空白了文檔,所以說阿狂也是沒有任何的信息的。”阿狂回答道。
有人。
那麼那個人,到底是誰呢?
楚芷頓了頓,她似乎有點明白了,這個人大概就是創始人科學狂人了吧,那麼既然他這麼冰雪聰明創始這個東西而又爲何不願意承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這個說明書上有着什麼奇怪的秘密嗎?
“那你這個空間爲什麼有時候可以召喚出來,有時候不可以召喚出來。”楚芷無奈道,“這麼不靠譜麼。”
阿狂可憐巴巴地用着機械音搖搖頭道:“回主人,阿狂也不知道爲什麼這麼不穩定了,阿狂也不想這樣,555……”
“算了你先回去吧。等我有需要了再去找你。”
楚芷點點頭看着屏幕對阿狂說道。
“好的主人呢。”
阿狂離開。
楚芷躺在榻上昏昏欲睡。
而在房間內的淺夏卻怎麼也睡不着。
她想起來——冬雪怎麼一直都沒回來,而刺殺王妃的結果也彷彿沒有一點點波瀾一樣,變成一個圈,逐漸變得平緩。
“冬雪怎麼還不回來啊。怎麼回事啊?”
夜深了。
冬雪還沒有回來,淺夏急得有些慌亂,她不停地走向門口,等候着她的回來,可是怎麼等下去,似乎也等不了她的到來。
淺夏本來不想暴露冬雪的去處,但是還是擔憂她的安全,便對着衆人假裝自己不知情一樣說道:“唉?冬雪這姐妹去哪裡了,她的地還沒有掃呢 怎麼還不回來呀,姐妹們有誰知道她去哪裡了嗎?”
“哦,冬雪啊,不知道。”
“今天一天都沒有見她了。”
淺夏聽到這樣的回答簡直是感覺在對牛彈琴,她看着其他的三個姑娘已經上榻了 但是她還是不放心冬雪的去處,便自己一個人在府邸裡面閒逛。
王妃王爺的侍寢也已經熄蠟燭了。
府邸裡面連丫鬟們也都熄蠟燭了。
淺夏鬼鬼祟祟躲着巡邏的侍衛,找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她心事重重地躺上了榻上,她思忖着:“冬雪這怎麼回事啊,不應該會丟了啊,王爺王妃那邊一點事情也沒有,她難道今天沒有刺殺,到底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
整個王府看上去無比寂寞而又幽深,淺夏在四處張羅着,她一直在祈禱着冬雪千萬不要出現一點狀況 就算出現了狀況也一定要讓她知道發生了什麼,可不能這樣消失匿跡,讓她根本就找不到地方。
無奈。
轉了一整圈之後,淺夏回來了。
而屋內早已經熄滅了蠟燭,只是一羣姑娘也沒睡着,反倒是在八卦着府邸的事情,因爲她們雖然不是伺候王爺和王妃,但是幹活也都不是粗活,竟然聯繫府邸的上上下下,再這樣的情況之下,四季的信息更是廣泛。
“哎呦,你們知道嗎?之前那個趙嬤嬤啊,可是厲害啊你們以後看見她可要好好打招呼,趙嬤嬤的總是處理一些很怪的事情,還有管府邸發音量的,可認真,但是龜毛得感覺他不會做人。”
四季說道。
“啊這樣啊,剛來王府這麼多天,還是不太適應王府這裡,總是感覺她們都心事重重一樣,一個個都不苟言笑,之前我在尚書府邸工作,那裡的丫鬟們還都挺歡聲笑語的,嘰嘰喳喳,剛來這裡我都不適應呢。”如春說道。
秋霞頓了頓更是神秘兮兮地說道:“還有啊,你們怕是不知道,今天還有個很奇怪的事情,我見幾個侍衛馱着一個蛇皮袋,裡面還會有人一直在動,我就向前看了看,那幾個侍衛也是一點都不苟言笑,竟然不讓我多管閒事,省得引火上身。”
“啊,袋子裡面真的是人嗎?他們要帶着那個人去哪裡了啊?”如春繼續問道。
老謀深算的四季頓了頓,掐指一算說道:“肯定犯了事情。你們沒有發現嗎,我們這個王爺和王妃都是那種笑面虎,看上去平平淡淡,但是背地裡面可有謀略了,最會養精蓄銳了。”
“真的嗎?”春這個丫頭彷彿開闢了新世界一樣看着她們說道。
“當然了,我這交際花,來這裡肯定都打聽了。”四季繼續說道,“都說王爺性子古怪,不喜歡大吵大鬧,所以除了府邸的悠悠小姐可以放開聲音大笑,其他人都不能亂七八糟地亂叫亂笑,王爺之前可是征戰沙場的,他啊當時可威嚴了,據說他在……”
三個丫鬟聚在一起聽得繪聲繪色。
淺夏卻一句話八卦也聽不進去。
她心裡一直想着冬雪到底去哪裡了!若是真的被王爺發現了,那麼她更是擔憂,到底到時候會不會把她給交代出來?如果她沒有被王爺抓到,那麼王妃現在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冬雪又去了哪裡!
如果她沒有采取行動的話,那麼她又跑到了哪裡了?不至於夜不歸宿吧。
煩啊煩啊。
“還有呢?四季姐姐,你可真的太厲害,什麼都知道。我要是跟你一樣有一張會說話的嘴就好了,也不至於現在還沒有吧府邸的人給認識完。”秋霞繼續說道,一臉崇拜地看着四季。
小丫鬟如春更是聽上癮了,抓着四季的胳膊,繼續起鬨道:“四季姐姐,還有什麼呀,你給我講一講嘛。”
“還有啊,據說王爺當時可是很小大概吧 就是十五歲左右吧就練得一身好功夫,王爺當時的腿也沒有瘸 相貌更是儀表堂堂,當時去徵兵的時候,還被好幾個世家小姐給看上了,哭得死去活來要嫁給王爺……哈哈哈,你們猜後來怎麼着?”
四季這個交際花也越說越起勁。
“怎麼着呀,四季姐姐?你說給我們聽聽呀!”
“是呀,好想聽聽王爺之前的故事呢。”
淺夏則是被這三個八卦的女人給說得頭疼。
四季還沒張口,淺夏就直接忍無可忍地說道:““你們幾個不睡了嗎,不睡可以出去了,天都這麼黑了,還不睡覺,都說這麼長時間了,都休息休息吧。”
“哦。”
“哦,好的。”
“哼,哦。”
三個人對着淺夏不滿地應付道,又轉過頭直接昏昏入睡了過去。
淺夏好不容易得到了片刻的安靜,聽着身邊的丫鬟的打呼的聲音,她在心中卻一直盤算着下一步將要的計劃。
夜色,潑墨一樣的濃郁。
偶爾發出來幾聲鳥兒的叫聲。
蒼王府似乎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只是在地窖之中被關押的冬雪怎麼也睡不着,她被關押在牢房之中,看着暗無天日的地方,她緊緊地抱着雙腿,不讓自己感受到過於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