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色繚繞,如夢似幻。
有晚風自半開的小窗外吹來,閃爍不停的燈火照耀間,那霧便微微的漾起了波瀾,層層疊疊的遮掩了人想要探究的視線。
褚妖兒微微眯起眼來,凝神看着面前的人。
距離如此之近,她能感到一種世間何人都不曾有的尊貴氣息,從這人身上傳來,讓所有的生靈都是忍不住的要對他俯身膜拜,且不會有着半分的抗拒之心。
那是真真正正的高貴,與生俱來,猶如天成。
然,除了這種尊貴無雙的氣息,她卻看不見他的臉容。
凝了全部的目力,也只能隱隱約約的透過霧氣看到他些許的輪廓。她看着看着,突然心想,如果能看清他長什麼樣子,那她從此以後絕對會認爲這個世界上再不會有比他更好看的人。
都說傾國傾城禍國殃民的乃是女人,卻不知男人其實也有俊美得能夠天怒人怨的?
別說沒見過,眼前這個不就是。
剛產生了這麼一個想法,就見眼前的這人,突然淡淡的笑了。
笑容如若三月花開,六月風來,九月雨落,十二月雪飄。
一年不過四個季度,四個季度不過十二個月,十二個月不過三百六十五日。
透過白霧看着那正淡笑着的人,褚妖兒恍惚覺得,他不過就笑了這麼一瞬,她卻好像是度過了整整一個春秋。
可堪公子一笑,徒留我半生蹉跎?
我以此心念想,願換君一紙相思!
那紫衣人淡笑間,旋即竟是隔着霧氣伸出手來,撫摸上她的臉頰。
觸感是極爲舒適的溫涼,甚至還有着一種很是尊貴雅緻的淺香,似風似露,幽幽的傳進她的鼻間,嗅得人心神都是變得無比的安寧。
但她不認識他,以前也從沒見過他。
他這樣突然的觸碰自己,說嚴肅點是在調戲她,她該側頭避開的,可不知爲什麼,心中竟沒有絲毫想要躲開他觸碰的想法。
甚至感受着他的手掌輕輕的摩挲着自己的臉,那般的小心翼翼,那般的溫柔繾綣,猶如是在愛撫着自己最爲鍾愛的珍寶,又好似是在撫摸着自己失而復得的愛人,褚妖兒竟莫名有種想要落淚的衝動。 ωωω⊕ttKan⊕℃o
爲什麼想哭?
爲什麼要哭?
她明明……
不認識他啊。
她心下正滿是酸楚的疑惑着,就感到這人的手掌緩緩移了位置,沿着她的臉側開始下滑,指尖輕柔,掠過她的脖間,帶起一片顫慄的酥麻,繼而不停,繼續向下,隙開了她有些鬆散的襟口。
似是帶了傍晚的淺淺涼意,他指尖撫觸過她的身體,她禁不住的微微顫抖了一下。
於是就聽這人似乎又是笑了,比剛纔的笑意更甚,靜謐的夜色燭火之中,他那掩在了霧色之後的面容,顯得更爲的波光流離。
而他卻也並不是真正的唐突佳人,指尖劃過了少女精緻的鎖骨後,便是停在了左側那一處白皙之上,泛着淡紫色的夜色妖華正中央。
夜色妖華,共有七片花瓣,圍攏着中心那正被他點着的一抹重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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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特殊時期,聽取編輯的話,上午十二點一更,晚上六七點二更,大家多擔待點,羣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