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單玉鳳死死地抓着她握着青藤的那隻手,即使花似錦這會兒想抽她丫的,卻完全使不出力來。
雖然手上無法使力,但花似錦卻毫不示弱地,兇巴巴惱怒地說道:“我真想抽死你丫的!”
方纔還很兇狠的單玉鳳,此時竟然一副柔弱無比的樣子,“不要啊,若男。我知道你立功心急,但是那隻不過是一個小毛賊,你指鹿爲馬,非要把小毛賊說成是風神教的教徒,還要把我給拉下水,我跟你何仇何怨?以至你要這般陷害於我呢?”
花似錦心想,單玉風怎麼這會兒說話,總有一種白蓮花附體的感覺,彷彿是在演戲給誰看?不對勁啊不對勁。
花似錦忽然警醒起來,這其中說不定有詐,難道她真的是在演戲給別人看?
花似錦像是覺察到什麼似的,猛地回頭往書房那個方向看去,果不其然,趙煊正負手站在書房的門口,微眯着俊眸靜靜地看着她們這邊的爭執。
“五王爺,”單玉鳳一副委屈至極泫然欲泣的模樣。“若男他說想殺死我。”
“本王聽到了。”趙煊一邊說,一邊向她們倆個走過去。當趙煊走近花似錦和單玉鳳,他一把奪過花似錦手中的那根青藤,手中暗運內力,只聽得啪的一聲,那根青藤隨即斷成幾截,內力端的是厲害,看得花似錦一陣愣怔。
接着,趙煊對花似錦說:“你以後再敢對錶小姐不敬,你的下場,如同此青藤。”
花似錦看了看扔在地上已斷成幾截當不成武器的青藤,心中不由得疑惑起來:不會吧,這麼狠!
可是當她擡眸去看趙煊時,她確定他沒有聽錯,因爲趙煊的臉色,是非常鄭重其事的,一點兒不像開玩笑。
她頓時覺得心裡挖涼挖涼的。
但是她卻不得不裝出一副奴才的樣兒來,對趙煊恭敬地說道:“是,王爺。”
花似錦心裡對趙煊的行爲略感失望,也就不想跟趙煊解釋太多,她只是漫應了一聲,轉身就屁顛屁顛地跟在趙煊身後。
此時此刻的單玉鳳低着頭,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那抹冷笑轉瞬即逝。她朝五王爺優雅地福了福身、子,說道:“多謝五王爺出言相護。”
趙煊道:“應該的,奴才就是奴才,無論如何,決不能欺負到主子身上來。”
單玉鳳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回道:“多謝五王爺指點,奴家曉得。”
單玉鳳準備回靜蓮居時,從花似錦的身旁走過,在趙煊看不見的角落,她拋給花似錦一記不屑的冷嘲的眼刀。
花似錦看見了,卻裝作沒有看見,眼不見爲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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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似錦在趙煊的跟前,和單玉鳳爭着地位,眼看就要失去寵信了,好在如今她也不怕了。
她一手開創經營的藥鋪,生意蒸蒸日上,順利得不得了,她光是靠這家藥鋪的盈利,也可以上過比較舒服的日子了。
不過,她還得繼續仰仗德王府的背景,因爲德王府的背景,等於是她藥店的一張燙金的名片。
這天,花似錦坐在藥鋪裡頭,仔細地翻看了一本賬本。
驀地有個聲音冷冷並且兇巴巴地在她耳邊響起:“哪個是掌櫃的?”
“我是。”花似錦擡頭應道。只見眼前站着幾個武士模樣的人,爲首的那個生得很好看,就是好冷酷。那個冷酷樣,簡直跟趙煊有得一拼,只不過,趙煊是冷酷並而霸氣,而眼前這個人,他單純只是冷酷罷了。
“抓走!”爲首的那個冷酷男一聲令下,他後面的那幾個人就嘩啦一聲衝了過來,扭住花似錦就往外走。
“幹什麼?幹什麼?”藥鋪裡的夥計見狀,立即衝過來質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即使是官府的人,要抓人也總該給個理由吧。”
爲首的那人不耐煩起來,狠狠地踹開那個糾纏於他的店裡的夥計,一副很**的樣子,喝道:“讓開,再敢糾纏,老子一刀劈死你!”
花似錦見這些人看上去來者不善,不過也不像是殺人越貨的,於是她連忙勸住店裡的人,以免出現無謂的流血事件,她說道:“大夥請稍安勿躁,都該幹嘛幹嘛去吧,沒事的,我跟他們去去就來。”
店裡的夥計們和坐堂大夫聽了,這才消停了要打羣架的念頭,任由那羣不明來歷的人綁了花似錦。
“對不住,多有得罪了。事發突然,我們綁了你去救治病人,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請你委屈委屈一下。”那個冷酷男說完,摸出一個布條把花似錦的眼睛給矇住了,接着又把她的手給反剪了。
“等下,”花似錦接着喊她藥鋪裡的夥計,“大牛,去把我的手術箱拿來。”
“是!”大牛聽了,轉身入店,飛快地拿了花似錦的手術箱來。
那個冷酷男接過那個手箱,放進轎子裡。
花似錦被蒙着眼睛反剪了雙手,塞進了一頂灰色油氈的轎子裡,接着,轎伕們擡起轎子,迅速離開了藥鋪。
過了半柱香的時間,轎子忽然停了下來。
花似錦被人從轎子裡給拽了出來,有人給她手上鬆了綁,並解開了眼睛上的布條。
白花花的陽光頓時撲面而來,花似錦的眼睛剛剛習慣黑暗,這會兒不得不微微眯着眼睛,這纔看得清周圍的事物。
她發現她正站在一座氣派的大房子前面,只見這房子的最上面,掛着一塊紅底鎏金字的牌匾,牌匾上有三個大字:綵鳳閣。
眼下彩鳳閣不斷有丫環婆子媳婦端着盆子進進出出,每個人非常焦急並且行色匆匆的樣子。
綵鳳閣裡面,不時傳來一陣女人尖利的喊叫聲,根據花似錦以往行醫的經驗,她一下子就明白了,這綵鳳閣裡,有個女人正在臨盆生產。
她也終於有點兒明白了,自己被綁了過來,可能是來當接生婆的。
果然,她這念頭剛落下,馬上有個婆子走過來。
將她從頭盯到腳,又從腳盯到頭,然後,那婆子無奈地對那個綁了花似錦過來的冷酷男說道:“我說秦傑,咱們要的是接生婆,有經驗的接生婆,你找一男的過來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