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花似錦調到身邊侍候之前。趙煊又把劉威給叫去問了一番話。
趙煊:“劉總管,那花若男是個怎麼樣的人,你可瞭解?”
劉威:“據奴才所知,那小子性格古怪乖張,不大合羣,喜歡獨來獨往。聽說他是個懂醫術會使毒的,在寢房裡,大夥都是睡大通鋪的,每晚上,所有人橫七豎八地躺在一起睡。曾經有個人睡在他旁邊,翻身時還摟了他。結果半夜中了毒,虧得他是有良心的,幫人把毒解了。但自此後,便沒人願意和這小子睡一塊了,大夥睡覺都離他遠遠的,怕中了他的毒。”
趙煊聽得新奇,“這個小流氓倒真是個怪人。”
劉威:“何止是個怪人,這小子還是個貪財的,家丁們一起玩兒的時候,喊他加入,不給他錢,他就不加入。”
趙煊俊眼眯了下,嘴角微勾起笑容,小流氓又怪又貪財,老八似乎說的沒錯,這傢伙還挺好玩兒的。
一念間,他霍地站了起來:“劉總管,本王決定,把花若男調到身邊來侍候,你先下去,協調一下人手。”
劉威以爲自己聽錯了,自己說了這麼多花若男的壞話,王爺也知道了花若男是個又怪又貪財的傢伙,爲啥還要讓他來近身侍候,也不怕某天會被他毒死。
“王爺,您當真要把花若男調進內院來近身侍候您?”
“嗯,當真。”趙煊說完一揮手,讓他退下。
劉威突然覺得,自家王爺也是一個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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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似錦只在馬廄待了幾天,就被劉威調到內院去,說是要近身服待五王爺。
她在寢室裡整理東西,準備搬出來的時候,那些小家丁們一個個都一副很羨慕的神色。
有個臉上長滿瘡痘的家丁酸溜溜地說:“娘娘腔,你的小命真好,摸了一把王爺,居然只被罰去馬廄幹那麼幾天活兒,就給調到內院去了。嘖嘖……”
在衆人看來,調到內院去,等同於升官發財。
可是天知道,其實花似錦寧願待在馬廄,馬廄人少,她覺得安全。而調到內院去,天天跟五王爺擡頭不見低頭見,萬一行差踏錯,她豈不是死翹翹。所謂伴君如伴虎,就是如此。
她的目的只是賺多多的錢,實現自己的人生計劃,她纔不想把腦袋別在褲帶上,天天跑去王爺面前晃悠呢。
孫宏白了那個臉上長瘡痘的傢伙一眼,“有本事你也像若男,也摸一把王爺去呀。”
“噗-”花似錦忍俊不禁。
衆人也大笑,“他去的話,估計纔剛摸着王爺的袍裾,就會被打個半死的。”
“就是,你們道娘娘腔爲何摸了卻無事,那是因爲他長得好看啊。”
此時,有人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說:“咦,難道,難道王爺是個斷袖?有龍陽之好?”
有人馬上附和:“一定是的。不然王爺爲什麼不殺若男,還要把他調到身邊去。”
“我了個去。”花似錦心中暗罵一聲。家丁們的議論,聽得她心裡毛毛的,渾身涼透,手心一陣陣地冒汗,貌似他們說的很有道理,她無意間冒犯了五王爺,本該處死的,結果她沒被處死,只是被罰去馬廄幹了幾天粗活,接着就直接調入內院了。
不但沒有大禍臨頭,她還因禍得福,迅速得到晉升。要知道,整個王府上下那麼多人,個個都夢想得到王爺的青睞,然而,能擠到王爺身邊去的人,才幾個而已。
事出反常必有妖,花似錦暗自猜測,五王爺把自己調去內院,要麼是爲了方便折磨她,以報她一摸之仇。要麼就像家丁們所說的,五王爺是個斷袖。
無論是哪種可能,對花似錦來說,都是要命的。
“咳咳……”
衆人正議論着,門口驀地傳來一陣假咳聲。衆人循聲望去,竟是劉總管,頓時嚇得集體噤若寒蟬。
“我看你們都吃了豹子膽了,青天白日的,竟然敢議論起王爺的閒話來。是不是想被扣月銀啊?”劉威冷冷的目光朝家丁們一個個刺過去。“還不給老子滾去幹活去。”
“是。”家丁們生怕再被訓,馬上都一鬨而散。
寢舍裡只剩下花似錦和劉威。
劉威是特地過來帶花似錦去王府內院的。他見花似錦收拾東西慢吞吞的,心事重重的樣子,彷彿還對這寢舍依依不捨似的。心想,別人歡喜還來不及,這小子倒一副要上刀山下火海的痛苦模樣。
驀地,花似錦擡眸,怯懦地問道:“總管大人,小的不去內院行嗎?”若王爺只是爲了折磨她,那她還可以慢慢受着。萬一真如家丁們所言,王爺是個斷袖,調她進內院是因爲看中了女扮男裝的她,那她就死定了。原形畢露,非同小可。
欺騙王爺,也要按欺君之罪算的。
劉威眼一瞪,很嚴肅地說:“你開什麼玩笑?王爺下的命令,你說不去就不去?”
花似錦儘可能低調再低調:“小的怕自己笨手笨腳的侍候不好王爺。”
劉威重哼了一聲:“侍候不好你就去死!”
“啊!”花似錦聞言,頓時面無血色:“侍候不好就得死啊?”
劉威有點兒恨鐵不成鋼,拿手指戳了戳她的額頭,“瞧你這點出息,怕死你就把王爺給侍候好啊。你知不知道,多少人削尖腦袋想往王爺跟前擠,都擠不上呢。你既然擠上了還跟我拿喬!”
花似錦只能無力地迴應他一句:“總管大人,小的真不是拿喬。”
劉威早聽說這花若男是個愛財如命的傢伙,於是他亮出俸銀來誘惑他,“給老子好好幹,你在王爺身邊侍候,俸銀比你在馬廄幹活多一倍。”
“真的麼?”花似錦聽到錢多一倍,馬上眼睛一亮,心中迅速盤算開來,多一倍的俸銀,那意味着她可以早日實現人生計劃。
看在錢的份上,花似錦決定拼了。心裡一想通,她馬上變得手腳利索起來,很快就把自己的東西給歸置好,打了包。然後跟在劉威身後,往王府內院去了。
一路上,劉威給她講解府裡繁雜的規矩,一併先給她介紹內院的重要人物。
從劉威口中,花似錦知道了五王爺身邊有個重要人物:非主非僕的女子單玉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