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禁軍頭目走了過來,對花似錦說:“花神醫,我等奉皇上口諭,因爲你涉及傷害國舅許世榮,特來抓捕你。得罪了!”這個禁軍頭目知道花似錦是五王爺的人,語氣自然要客氣一點。
花似錦大吃一驚,沒想到關爾雅說的竟是真的,她竟成了切掉許世榮命根子的疑兇。
花似錦想要逃走已經來不及了,只得乖乖地被那些禁軍押到皇帝面前去。
在皇帝的大殿裡。花似錦擡眼一看,老皇帝端正威嚴地坐在上首,而許世榮臉色蒼白,奄奄一息地坐在下首的一把椅子裡,額頭上佈滿了冷汗。
皇帝坐在那高臺上,一見花似錦,立即驚木重重一拍,“大膽花似錦,說?你爲什麼要切掉許國舅的那東西?”
花似錦昂首,勇敢地迎着老皇帝的目光,底氣十足地說道:“民女沒有沒切掉許國舅的那東西。”
“誰給你作證?”老皇帝問。
花似錦一愣,她當然不願也不會把趙煊給供出來,因此她望了奄奄一息的許世榮一眼,“許國舅自己就可以給民女作證!他自己清楚他那東西不是我切掉的。”
“那就是說,兇手另有其人咯?”老皇帝皺着眉問,臉上帶着幾分不耐煩。他原本睡得好好的,一大早卻被許世榮的哭訴給弄醒,豈有不煩之理。
花似錦卻默不作聲,只是把責任推給許世榮,“反正天知地知許國舅知,兇手絕對不是民女。至於兇手是誰?民女怎麼知道?民女又不認識!”
“你撒謊!”許世榮顯然很激動,“你明明認識那兇手的,那兇手臨走的時候還拉起你的手,對你說了一句‘我們走’!所以,你們一定是認識的!”
“國舅爺,當時在你的房間裡頭,你正準備非禮民女我,這時候剛好有個人,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誰,可能是風神教的反賊吧,那個人進來一看,他的仇人你,正在企圖非禮我,這反賊很有良心,他把我從你的魔爪之下救出來,後來我們在門口就分道揚鑣了。所以,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許世榮擡起蒼白的臉,轉頭向老皇帝申冤,“皇上,她完全是在撒謊,臣如今這個樣子,雖然不是她親手造成的,但是臣相信那個蒙面人跟她很熟,他們倆肯定是一夥的,請皇上明察,將花似錦就地正法,給爲臣一個說法!”
老皇帝以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目光看着花似錦,他其實是很讚賞花似錦的,可惜花似錦總是要搞出一些棘手的事情,讓他爲難。
“皇上,你別聽許國舅血口噴人,是他企圖非禮民女在先,那個蒙面人忽然出面救了民女,民女根本就不知道那個蒙面人是誰,談何是一夥的?”
老皇帝繼續皺着眉,“事情怎麼會那麼巧,許國舅想非禮你的時候,一個蒙面人從天而降搭救了你,這種巧合令人難以置信。”
許世榮眼睛裡蘊着惡意,說:“皇上,臣從沒想過要非禮她,是她自己跑到臣的房間,說早上潑了臣一身髒水,特地過來向微臣道歉。臣沒想到她竟然不是來道歉的,她是帶着別人來行兇的。”
“皇上,不是這樣的,我與那蒙面人素不相識……”
“你又說你與那蒙面人素不相識,誰來給你作證?”許世榮陰惻惻地看着花似錦,蒼白的臉上,脣邊扯起一抹“他成了太監,他要全世界都爲他罪惡的雞雞陪葬”的冷笑,那冷笑看着令人毛骨悚然。
花似錦恨恨地看着許世榮,很想照着他的面門一口唾液呸過去,再幸災樂禍地罵一句:去死吧死太監!
“對,誰來給你作證?證明你與那蒙面人不是一夥的?”老皇帝也問。
“我來給她作證。”一個人應聲說道,那聲音低沉有磁性,對花似錦來說一種令她熨帖的心安。
話落時,殿外驀地走進來一個偉岸頎長的身影。
花似錦擡頭一看,竟然是趙煊。
她內心一驚,這許世榮背後靠着老皇帝的寵妃珍妃,趙煊雖然年輕有功,戰功赫赫,頗得老皇帝倚重,但也抵不過珍妃吹一吹枕頭風的厲害。
花似錦眼見趙煊走進來,她的心思開始快速地運轉起來,萬一趙煊纔是切了許世榮命根子的兇手的真相抖露出去,老皇帝偏聽偏信,趙煊說不定就會倒黴。那麼趙煊這麼多年的苦心經營,說不定就會在老皇帝的一怒之下坍塌。
她心下猛地有些不忍。因此她一看見趙煊走進來,她便趕緊向老皇帝磕頭認罪,“皇上英明,沒錯,切了許國舅命根子的兇手,和民女的確是一夥,那人是民女僱來的。”
“哼哼,我就說嘛。”許世榮奄奄一息,一副切齒咬牙狀地說道,“那個兇徒一看就跟你是認識的!”
老皇帝深嘆一口氣,看了一眼趙煊,說:“老五,你來得正好,你看看你曾經的好奴才所幹的好事,竟敢叫同夥切了許國舅的命根子!”
趙煊則冷冷地看了一眼花似錦。不知道這蠢丫頭到底吃錯了什麼藥。然後他轉頭向老皇帝行了一禮,再看了一眼臉色蒼白得像紙的許世榮,懶洋洋地淡淡地說:“父皇,許國舅在京城的名聲,向來就不太好,欺男霸女,搞得民怨沸騰,這次被人切了命根子,也算是罪有應得。”
許世榮一聽,臉色一下子更加煞白了,連忙離開坐着的椅子,向老皇帝跪了下去,“皇上,五王爺這純粹是誹謗,五王爺與臣向來不和,所以他的話完全是中傷,皇上切莫輕信哪!”
同樣作爲男人,自然知道命根子對於一個男人的重要性,因此,這會兒的老皇帝,不管許世榮的名聲有多糟糕,他內心是同情許世榮的。因此對於花似錦僱兇切了許世榮的命根子行爲,他在感情上是非常痛恨的。
老皇帝情緒複雜地看着花似錦,有點惱火:“朕今天就要回京了,你倒好,給朕鬧出這麼一出,你是存心想讓朕不好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