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搶不到好弓,反而捱了一頓打,從那以後,太子就再也不喜歡練武了。
太子後來又搶過趙煊幾樣別的東西。當然,那些東西都被趙煊用計一一搶回去了,不但被他搶回去了,而且太子總會爲此付出或輕或重的代價。
再後來,趙煊徵南戰北,屢建奇功,深重老皇帝倚重。太子就再也不敢搶他的東西了。
不過,他現如今不介意揀趙煊玩膩的,因爲花似錦真是越看越好看,讓他心癢難忍。
沒想到趙煊竟然說,他也喜歡花似錦,從來沒想過把她花似錦讓給別人。
太子不甘心,他既然已經拉下面子開口,索性臉皮就再厚一點,“反正那花似錦,你玩也玩過了,爲什麼就不能讓給大哥我呢?古人說得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就權當送我一件衣服好了。”
趙煊聽到這裡,忽然有些遺憾花似錦不在這裡,花似錦如果在這裡,聽到太子如此無恥的言論,她肯定會第一個跳起來,往太子屁股上踹一腳,竟然說她被他玩過了,還說女人如衣服!
趙煊臉色嚴肅地說:“我還沒玩膩,那丫頭我估計一輩子都不會膩。另外,對太子你來說,可能女人真的像衣服,可是對我來說,花似錦她更像是我的手足!”
太子聽了一怔,趙煊居然這麼看重花似錦,不過就是一女人而已嘛!
太子想了想,忍不住潑冷水說:“我聽說,花似錦不願意嫁給你呢,既然她都不願意了,你又何苦強拉硬拽的!”
“這個就不勞大哥你費心了,不管她花似錦願意還是不願意,這輩子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聽起來你對花似錦是真心的,那萬一上官蘭回來了怎麼辦?”太子這句話,問得有點不懷好意。
趙煊在聽到上官蘭的名字時,彷彿想起了什麼痛苦的往事,眉頭狠狠地擰了一下。然後他看着太子,冷冷地說:“太子你是不是操心得太多了?”
“哈哈哈,五弟息怒啊,我也只是關心你罷了。”太子用笑聲來掩飾自己的不懷好意。
“太子還是多關心關心一下你自己吧。”趙煊並不領情,他冷冷地撂下一句話,徑直往濟世堂後院去了。走了兩步,趙煊又停下來,說:“太子以後不要再來糾纏花似錦了,你若是不舒服,宮中有的是御醫。”
太子被一頓警告,頓時啞口無言。
作爲一個名副其實的太子,卻仍不得不在趙煊面前忍氣吞聲,甚至還不能搶自己喜歡的東西,太子的內心其實是崩潰的。有趙煊這個發光體在,他這個太子就甭想要活得揚眉吐氣。
就像眼下的境況,太子想要泡花似錦,可趙煊卻明明白白地正告太子:花似錦是他趙煊的勢力範圍,太子不得染指!
趙煊這會兒撂下他往後院去了,一山不容二虎,反正對於花似錦,他爭也爭不過趙煊,索性就回東宮去了。
當天晚上,趙煊一言九鼎,他說要留在濟世堂,果然就留在濟世堂,沒有回德王府去。
花似錦倒也不尷尬,她以前當奴才的時候,簡直就像是趙煊的小尾巴,走哪跟到哪,比起現在來親密得多了。
只是她感覺還是怪怪的。畢竟她以前當奴才的時候,是女扮男裝來着,而如今她在趙煊面前,是個女人的身份。這孤男寡男的,難免連她都要想入非非。
真不搞懂趙煊到底是幾個意思?
到了吃晚飯的時候,石榴剛剛擺好碗筷,外面就匆匆忙忙地跑進一個人來。
花似錦定睛一看,這不是德王府的小慶子麼?她心中有些奇怪,隱約感覺小慶子的到來,必定與鄭秀有關。
“小慶子你怎麼來了,吃過晚飯沒有?”花似錦熱情地問,她和德王府的僕人們關係一慣不錯。
“沒呢,來不及吃。”小慶子匆匆地說,說完他立即又掉頭走向趙煊,向趙煊揖了一揖之後,方纔焦急地說:“王爺,王妃忽然肚子痛,特地過來請你回府去,順便再叫上花神醫一起回府,好讓花神醫給王妃治治病。”
在一旁的花似錦聽了,心想:鄭秀還真是有手段,是個不可小覷的女人。她知道如果平白無故讓趙煊回去,趙煊是絕對不會回去的,所以她就裝肚子痛,指使小慶子到濟世堂來請趙煊回去,她生怕趙煊還是不肯回,順帶還要把花似錦也綁架去給她治病。
花似錦看着一桌子香噴噴的飯菜,一陣發愁。如果她和趙煊回到德王府去,那麼就生生地浪費了這一桌子好菜。
就讓趙煊自己回去好了,她可以不去嗎?她現在不想見到鄭秀,她一見到鄭秀就會想起楊嬤嬤,就會氣憤難當,衝動易怒。
花似錦看着趙煊,默不作聲,既不留也不勸,趙煊那個傢伙是個怪人,她常常會不自覺說錯一句話就得罪了他,所以這時候她還是少說爲妙。因此她只是靜靜地盯着他看,等着他做出決定。
無論他做出什麼決定,她都無所謂。她從來就沒有奢望過,因此也就不會有失望。
鄭秀都指使小慶子來說她肚子疼了,作爲鄭秀的丈夫,趙煊應該回家去噓寒問暖。
花似錦也是這樣想的。
只是可惜了石榴那個丫頭,辛辛苦苦準備了那麼久,全是趙煊喜歡吃的菜,真是浪費了。
此時,石榴聽到小慶子也喊趙煊回府,她於是有些急了,跺着腳埋怨起小慶子來:“小慶子你什麼意思嘛真是的,我準備得這麼豐盛,五王爺還一口都沒吃上,你就要喊王爺回府去?”
小慶子自然也看到了那一桌子了豐盛的晚餐,也知道石榴確實是花了不少心思去準備的。他心裡感覺抱歉,但他是奉了德王妃之命前來喊王爺回家的,他只是忠於一個奴才的職責而已。
小慶子一擡頭,就看見趙煊那冷冷的眼眸,有點怪他唐突跑來的意思。
小慶子知道自己掃了趙煊的興,只得縮着脖子囁嚅道:“王爺,不是奴才想要來的,是王妃說肚子疼,非讓奴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