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玉正想重新走進後院,去花似錦的房間門口窺探,結果石榴卻在她身後高喊一聲:“花二小姐,你在這裡幹什麼呢?”
花似玉被嚇了一大跳,趕緊轉過身來,訓斥說:“那麼大聲幹嗎?你想嚇死人啊!沒大沒小的。”
“我剛纔小小聲地喊過你了,你不理我,我以爲你聽不見,所以我只得大聲喊你。”石榴很委屈的樣子。
“喊我什麼事?”花似玉頗有幾分不耐煩,她現在急着要去偷窺一下花似錦跟那個男人是怎麼回事。
“你的花樣布行着火啦!”石榴語氣驚恐地說道。
“什麼?”花似玉一聽,嚇得夠嗆,花樣布行可是她的母親劉氏拿私房錢給她投資的,如果着火被燒沒了,那還得了!回頭劉氏非剝了她的皮不可。
因此花似玉心驚膽顫地跑回花樣布行去了。
石榴趕緊把店裡通往後院的給關上,順便掛了鎖,然後她回頭對濟世堂的所有人說:“大夥聽着,暫時不要進到後院去。”
濟世堂的莫名其妙得很,但見石榴上了鎖,他們就是想進也進不了,於是齊齊說“知道了”。
花似玉跑回自己的店鋪一看,店裡一切如常,好端端的,根本就沒有着火的跡象。花似玉眼珠子一轉,自然也就明白了,石榴是騙她的,想阻止她進入濟世堂的內院。
花似錦的表現很奇怪,石榴的表現也很奇怪,這裡頭絕對有鬼!
花似玉頓時恨得牙癢癢的,覺得花似錦平時在人前裝得那麼純潔,原來她竟然是水性楊花,一邊拖着唐時駿,一邊拖着五王爺,今天,花似錦竟然還跟別的男子幽會。
眼珠子轉了轉,花似玉喊了個夥計過來,吩咐道:“你快馬加鞭去德王府,就跟五王爺說,花似錦在濟世堂裡,正在跟別的男人幽會。”
那夥計一陣好奇,笑得特別猥瑣地問:“真的?對面的掌櫃真的跟別的男人在幽會?”
花似玉皺眉對那個夥計怒目而視,“關你屁事,叫你去通知五王爺,你就趕緊去通知好了,問那麼多做什麼!”
那夥計一看花似玉發怒,什麼話都不敢說,趕緊翻身上馬,一溜煙朝德王府跑去。
花似玉自己則又跑進濟世堂去,然後她發現濟世堂店鋪通往後院的門被關上了,還掛了鎖,分明就是不想讓外人進入內院的意思。
爲了防止打草驚蛇,花似玉並沒有讓石榴給她開鎖,她只是不動聲色地看着那個鎖頭,在心裡冷冷地哼了哼。隨即花似玉退了出去。她回到自己的花樣布行門口,讓一個夥計給她搬了一張凳子來坐,她坐在凳子上,一直緊盯着濟世堂那邊的動靜。只等着那個野男人一出來,她就過去抓住那個野男人。濟世堂後院的後面,是一片池塘。和花似錦幽會的那個男人,如果想離開的話,他只有翻牆從前面出來。
不過花似錦希望那個野男人不要太快出來,她希望那個野男人在趙煊趕到的時候再出來,然後被趙煊抓到,那樣就有好戲看了。
濟世堂內院,花似錦的房間裡。
花似錦正非常不滿地看着仇不悔:“我說仇師哥,你知不知道多少人在盯着我濟世堂?你每一次出現在我這裡有多危險你知道嗎?萬一你被逮到砍頭,我如何對得起師父?”
仇不悔睨了她一眼,“小師妹,你這是生怕我危險呢?還是生怕我在你裡被趙煊知道了你解釋不清?”
花似錦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都有。”
“原來你是怕我在這裡被趙煊和道了,你解釋不清啊,這可不是你的性格,你什麼時候這麼在意趙煊了?”仇不悔語氣有些古怪地說。
“一個大男人打聽這些做什麼?還是說說你今天過來幹什麼吧?”
仇不悔這才正色問道:“我拜託你打聽的事情,你都打聽到了嗎?”
“沒有。”花似錦回答得有些訕訕的。
仇不悔又問:“許國舅不讓你接近?”
“不是的,許國舅不難接近……”花似錦忽然欲言又止,她有些不想告訴仇不悔,她之所以還沒打聽到前朝寶藏和羅盤的下落,主要是趙煊總是從中作梗,害得她沒有跟許國舅進一步接觸的機會。
“不難接近的話,那你應該打聽到不少東西纔對啊。”
“你以爲人家許國舅是傻子呀,人家現在是個太監,你不難接近他,但是如果想要****他,那可就難了。”
仇不悔聽了,看她的眼神有點奇怪,急道:“誰讓你去****他了,你這麼聰明,完全可以想別的招數啊。”
花似錦聳聳肩,“就是想不到啊。”
仇不悔還想要說什麼,只見石榴已經推門跑了進來,着急地對花似錦說:“花姐姐,不好了,大牛在門口看見五王爺正往這邊趕來了。”
“啊?”花似錦霍地一下站了起來,“五王爺怎麼來了?”
真是奇怪,趙煊從來沒這麼早就過來的!
“仇師哥,你跟五王爺是死對頭,你快點走,等下被他撞見就完蛋了。”花似錦伸手推了仇不悔一把。
“看你這麼害怕,我真想留下來會一會趙煊呢!”
仇不悔語氣不疾不慢,可把花似錦給急死了。
“你開什麼玩笑?這京城可都是他的地盤!”
“小師妹這是擔心我嗎?”仇不悔毫無危機感地問。
花似錦氣得真想一腳踢在他屁股上。
仇不悔見花似錦急得抓耳撓腮的,這才哈哈笑了兩聲,身影一頓,花似錦只感覺眼前一陣勁風掠過,再看時,仇不悔已經消失不見了。總算走了,花似錦不禁舒了一口氣。
她一顆心才放回實處,只聽見院子裡傳來急促有力的腳步聲,聽那腳步聲,可猜出來人步履匆匆。花似錦的心於是又提了起來,那人走那麼快乾什麼?
正想着,趙煊已經一陣風似的走了進來。
Wωω¸ TTkan¸ C ○
趙煊進來之後,環掃了一遍房內,然後目光定在花似錦的臉上,他見花似錦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不禁問道:“只有你一個人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