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花似錦卻只覺得此人非常之可惡!
唐母一聽唐時駿說要送花似錦,她急忙扯了下唐時駿的衣袖,用眼神阻止他:不準送她。
唐父也訓斥起唐時駿來:“毫無眼力見的東西,錦姑娘有五王爺送,何需你送!”
唐父的話裡,似乎隱含着規勸他兒子放手的意思:人家錦姑娘是五王爺看上的人,你就不要再去做無謂的爭搶了。
花似錦生怕唐時駿犯犟,等下會再吃趙煊的苦頭。只得回頭,對唐時駿客氣一笑,“唐大人請留步,五王爺送我就行了。”
唐時駿聽了,這才停駐了腳步,沒再跟着走,只是站在那裡目送着花似錦跟着趙煊離去的身影,久久不願意離開,直到那兩人消失在視線中,他方纔深嘆一口氣,仍站在那裡發愣。
唐父和唐母看着他,面面相覷,忽然覺得自己的兒子好可憐!
……
花似錦剛剛出了唐家的大門,就被趙煊拽着胳膊,給塞進一輛黑色的馬車裡。
趙煊把她塞進去後,自己也跟着鑽進來。
馬車裡空間不大,再加上趙煊本身給人的壓迫感太強烈,於是馬車裡空間顯得非常逼仄。
一路上,花似錦一直保持着沉默。
有個問題,她覺得奇怪,爲什麼趙煊會知道她在唐家裡吃生日宴。本來想問一問他,但是她實在又恨他,不想搭理他,只得作罷。反正他的眼線那麼多,他知道她的去向,一點兒也不奇怪!
趙煊坐在她的對面,由於空間不大,兩人的腳膝蓋碰在了一起。他交臂抱於胸前,目光玩味地研究着她。半天,他忽然問:“你心疼了?”
花似錦知道,他指的是她心疼唐時駿了。他不提這個還好,他一提起這事,她的火氣就涌上來了,“對,我的確是心疼了,畢竟人家唐大人是那麼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你卻使壞讓他手背受傷,我覺得你真是太莫名其妙了!”
趙煊臉上神色一黯,盯着她冷笑,“原來你對他的印象那麼好,溫潤如玉,翩翩公子,多麼高的評價!記得上次你跟我說,你的意中人是老八,原來你根本就是在說謊!你是不是怕我對他不利,所以聲東擊西說你喜歡的人是老八?你把他保護得可真好!”
花似錦無語,爲什麼他會把她說過的每句話都當真,都記在心裡?他就不覺得累嗎?
他那麼咄咄逼人,使得她什麼都不想說。只是沉默,索性閉目養神。
眼睛剛剛閉上,就感覺自己的衣領驀地被人揪起,她睜開眼,趙煊那張放大的俊顏逼近在她眼前,他眉眼冷厲地逼問她:“說,你是不是真打算嫁給唐時駿?”
不然的話,她今晚也不會出現在唐母的生日宴上,這分明就是見家長的意思了!
“呵呵,王爺你日理萬機,管天管地,還要管我嫁給誰,你管得太多了吧,再說了,我想嫁給誰,是我的自由,你管得着嗎?”花似錦語氣不善,她實在是受夠了這傢伙的霸道強硬,總是莫名其妙地介入她的生活,實在可惡!
她這番話,自己說得是痛快了,但是似乎卻點燃了趙煊心中的怒火,此時他的臉色,已經陰沉得不能再陰沉了。花似錦藉着月光盯着他那可怕的臉色,頓時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果然,下一瞬,他攥着她的衣領,將她更近的扯向自己。他的脣貼上她的,粗暴地吻了起來。
他不說話,他直接用侵略性的行動證明,他擁有對她的佔有權。如果她是一塊土地,那麼他已經在上面插上了自己的旗幟,別人要用這塊土塊,當然得問過他的意見才行!
一個粗暴的深吻過後。
他把她抱放在自己的腿上,低沉好聽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你想嫁給誰,是你的自由。但是,我會千方百計地破壞,那也是我的自由。”
他的語氣聽來很平靜,但卻似有着某種壓迫的力量,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除非你嫁的是我,否則,無論你跟了誰,我都會不遺餘力地去破壞,哪怕動用我手上的權力!”他說,仍然語氣平靜,嗓音低沉好聽,但那話裡的內容,卻讓她不寒而慄。
她在心裡默默地罵:真是個變態!超級大大變態!
想起自己未來的婚姻不能自己作主,她鬱悶得想死!
萬一哪天,自己找到了一個對的男人,真得找個地方隱居起來,絕不能讓他破壞掉她的幸福。
馬車忽然停頓了一下,小五在前頭問:“主子,眼下是要回家呢?還是要回藥店?”
“回藥店。”他不假思索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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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似錦心裡冷笑,他當然是要把她送回藥店了。他現在哪裡敢再把她往德王府送。
如今對他來說,花似玉是他明面上的女人,他高調而張揚地公開着他和花似玉的關係;而她則是他藏在地下的女人,對於他來說,她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女人,只有在他無聊的時候,纔會跑來逗弄她。
花似錦暗暗咬了下脣,心中的感覺是那麼不爽。
因爲不爽,所以她不想招惹他。
她只是想嘗試一下招惹別的男人而已,結果趙煊一上來咔嚓一聲,乾脆利落地就斬斷她的桃花。
一想起她和唐時駿本來可以好好發展一下的,如今被他攪黃了,她心裡真的好恨啊!
到了濟世堂,店鋪已經打烊了,趙煊目送着她下馬車去,目送着她開門了走進店裡去,繼而再把門關上鎖好。
他這纔回德王府去。
接下來的日子,花似錦很安靜,暫時跟唐時駿再沒有什麼交集。唐時駿也沒有主動到藥店來,想必他手背上的疼痛,總會在時時刻刻地提醒他,不能招惹花似錦,招惹花似錦就等於招惹了趙煊吧。
……
五王爺趙煊跟花似玉的戀情,繼續高調張揚地發酵着。
如今,花似玉上位成了趙煊的新歡,而花似錦儼然成了一個攀附豪門失敗的可憐蟲。
這天,有一些捧高踩低的貴婦們,以安慰開解花似錦的藉口前來,結果卻極盡諷刺之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