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錦饒是臉皮厚,也經不起他這樣的撩撥,臉上又是一陣陣發燒。
繼而,她感覺惱怒,他說什麼自動獻身以抵消那二十兩銀子,照這樣一計算,她獻身一次值二十兩銀子,豈不是等於明碼標價在賣身了。
她又羞又惱地推開他,肥着膽子瞪了他一眼,“王爺你不是要罰我二十兩銀子嗎?等回到京城之後,二十兩銀子的罰款,我一定會上交。至於你那讓我獻身以抵消二十兩銀子的念頭,我只能說,你想得真美!”
花似錦說完,就從他的身側走過去。
她剛越過他的身側,手臂卻驀地被他捉住。他用力一拽,花似錦就被拽到他懷裡去,緊緊抱住。
花似錦一怔,剛想問五王爺你有何貴幹?
話還沒說出口,趙煊的頭便俯了下來,強勢吻上了她的脣。
她愣了一下,想要反抗,但卻又情不自禁地貪戀趙煊的攫取,她只是僵硬了一瞬,之後就不由自主地沉.淪在他霸道的吻裡。
也不知過了多久,趙煊放開她,說:“記着你那二十兩銀子,這個吻,只是本王收取的一點點利息。”
花似錦仍未從他的吻裡回過神來,她仍然暈頭暈腦的。
趙煊見她那副模樣,輕笑,似乎很得意,“看來你很樂意給本王支付這一點利息。”
花似錦徹底醒過神來了。
這個男人,平時看着高冷得一本正經,彷彿柳下惠似的,沒想到竟然是個流.氓!
可是,她好像被這個流.氓撩撥得有一點點心動。
這個男人真是要命。
她能離他有多遠,就趕緊走多遠。
因此她沒敢接他的話,一口氣跑出了主帥營帳。當她跑回到自己的帳篷之後,摸摸心口,一顆心還在突突地亂跳。
她心中疑惑,每次和趙煊接吻,爲何她的心跳都會跳得這麼急這麼快,簡直彷彿要蹦出胸膛似的。她前世是學醫的,自然明白這是她太激動的結果。
被趙煊強吻,然後她很激動,這難道說明,她潛意識裡,渴望和他接吻?
花似錦呈一個大字躺在簡易牀上,心緒久久不能平靜。
她發現,她無論感情上還是身體反應上,她似乎都越來越依戀趙煊。
但因爲他是王爺,他註定會有三妻四妾,而她有她自己的原則,所以,儘管依戀,她一直在自律,警告自己遠離他。
可是她的原則和自律的力量,似乎越來越微弱了。
她真怕有一天,她會放棄自己的原則,接受趙煊的三妻四妾,成爲他後院衆多女人中的一個,成天沒有別的事情,就剩下跟他的妻妾爭風吃醋了。
那真是女人可怕的一生,想想就不寒而慄。
所以,無論她對趙煊多麼心動,她一定要把這種心動,扼殺於搖籃之中。
……
趙煊料想,柔然的可汗都死了,這一下應該元氣大傷,很久不敢來惹是生非的了。
結果,柔然繼續神出鬼沒,繼續侵擾搶奪大燕北邊除了谷海關之外的其他邊境線。他們不但搶奪東西,還殘忍殺人,像在報復誰挑釁誰似的。
收到軍情的趙煊皺了眉頭,他本來以爲,只要柔然以後安分一點,他看在解首輔以前爲大燕朝鞠躬心瘁的份上,允許他待在柔然養老,他不主動去對付柔然。誰知道柔然竟然還是不安分,那他就不得不出手了。
只是現在柔然人神出鬼沒的,到處遷徙,不像以前基本上固定在一個地方,他想打他們,卻總找不到他們的人。
就在趙煊想打柔然,卻爲柔然人的行蹤飄忽不定頭疼不已時,有人進到營帳來,跟他彙報說:“王爺,外面有兩個人求見,說他們能就柔然的事情,爲王爺分憂解難。”
趙煊聽了大喜,連忙說:“宣他們進來。”
外面走進來一男一女,他們一齊向趙煊行了禮。
趙煊擡頭看着他們,然後當場愣住了,不禁失聲叫了起來:“麥鵬飛!烏娜!”
麥鵬飛和烏娜相視一笑,說:“真是榮幸,五王爺還記得咱們。”
趙煊朝他們走了過去,一拳擂在麥鵬飛的肩頭上,“你小子藏得真緊,本王曾經四下裡追尋你們倆的消息,硬是找不到你們倆個。”
“我跟烏娜,自從私奔之後,就躲到了谷海關,靠在邊境的貿易自由區做生意爲生。”
“你一個當官的人,居然爲了私奔放棄所有,跑到邊境來做生意,日子過得很清苦吧?”趙煊問。
“清苦算得了什麼,只要我和烏娜兩個人在一起,再怎麼清苦的日子也幸福。”
趙煊看着眼前這對男女,他們手牽手,目光溫柔地互望着對方,都對未來充滿憧憬的樣子。
不知怎地,趙煊忽然覺得有點羨慕。他不由得想像着他和花似錦私奔着情形,那畫面,想必比麥鵬飛和烏娜要好看得多。
但是想像也永遠只能是想像,他做不到像麥鵬飛那麼瀟灑,麥鵬飛說走就走,不會影響到什麼。可他不同,他是皇帝倚重的皇子,他是手握兵權的大將軍,他還是鎮壓剿滅各種與朝廷作對的教派(比如風神教)的主力。
他要是撂挑子,老皇帝就得勞累交加,朝廷上下就得亂了套。邊境也會被人虎視眈眈。
他真敢像麥鵬飛那樣,拐了花似錦私奔,逍遙江湖,大燕江山就等於垮了一半。
所以,麥鵬飛的瀟灑,他也只能意.淫一下而已。
趙煊看着眼前那一對幸福的人,笑道:“你們倆藏了那麼久,今天怎麼敢露面了?”
麥鵬飛看了烏娜一眼,“倒不是我想露面,是她想露面了。”
趙煊瞥了烏娜一眼,忽然想起她是柔然的公主,神情肅穆起來,說:“你哥哥昨天死了?”
烏娜臉上神情悲慼,眼中淚光閃爍,“我聽說了,所以,我今天來,是來向王爺打聽一下,我哥哥是怎麼死的?”
趙煊於是把當時的情形,詳細地跟烏娜說了一遍。
“那支利箭,雖然是本王的護衛射過去的,但本王的護衛本意是想射向解元香的,然後你哥哥忽然躥出來,替解元香擋了箭。”趙煊解釋說,他並不想加深和烏娜之間的矛盾,畢竟她是他好哥們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