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做小的!”花似錦也亮出她的底牌來。
“那你就滾吧,否則休怪本宮對你不客氣!”蕭貴妃惡狠狠地說。
“這句話,應該由五王爺來對民女說,如果五王爺叫民女滾,民女二話不說就會滾。”
蕭貴妃神情陰冷,“你是想拿煊兒來要挾本宮?”
“民女不敢!”花似錦不卑不亢。
“本宮勸你,最好主動離開德王府,否則,本宮會讓你後悔莫及的,你等着瞧。”
蕭貴妃說完,氣沖沖地走了。
花似錦目送着蕭貴妃離開,長吁了一口氣。
她被趙煊騙了婚,如果趙煊沒有趕她走,那她無論如何,是不會走的。更何況趙煊對她那麼夠意思,她對他也得夠意思才行。
……
當天晚上,不用花似錦吩咐,劉總管就着手佈置了一桌子好菜。
花似錦坐在飯桌邊,等啊等,等着趙煊歸來。
她等了一會兒,就聽見趙煊跨進門檻的聲音。接着,她聽見趙煊問旁邊的人:“王妃呢?”
“回五王爺,王妃在飯廳裡等您吃飯呢。”
然後,她聽見一陣腳步聲,她擡目,就看見趙煊從正廳裡,轉到大廳來了。
“王爺您回來了?”花似錦站了起來。
說實在的,這種身爲人妻,在飯桌邊等着夫君歸來,一起吃飯的習慣,她還是有不適應不了。因此這會兒她看見趙煊,忽然竟有些羞赧起來。
“嗯。”趙煊輕應了一聲。他臉上一慣的高冷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溫柔。
“坐吧。”趙煊招呼她。“別站着。”
說完,他招呼一下站在邊上的僕人說:“準備開飯吧。”
這句話,本該是身爲德王妃的花似錦說的,但是花似錦初爲人妻,一時還沒有身爲人妻的自覺。
在旁侍候的僕人們,立即七手八腳地忙碌了起來。裝飯的裝飯,舀湯的舀湯。
花似錦向來都是自己動手,即使她在濟世堂身爲掌櫃,她也從不要別人侍候她。今天忽然過上衣來張手飯來張口的日子,感覺很豪奢。
兩人吃着飯,這是兩人新婚之後,第一次坐在一塊兒吃飯。
趙煊的心情很是愉悅,但是花似錦卻好像有點沉重,她一小口一小口地扒拉着飯。
“你在數飯粒麼?”趙煊看着她,問道。
“啊?”花似錦一時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吃飯吃得心不在蔫,有心事?”
“沒……沒有啊!”她回答得有些結巴。
“還說沒有,說話都變結巴了。”
花似錦擡目,看了趙煊一眼,她又不能跟他說,今天蕭貴妃又過來給她添堵了。她不想挑潑趙煊跟蕭貴妃的母子關係,更不想讓趙煊感覺她是個愛挑撥的人。
“真沒事,我只是今天沒什麼胃口罷了!”
“可是哪裡不舒服?”趙煊拿着筷子的手一頓,看着她,關切地問道。
“沒事,可能是昨晚在皇家地牢裡睡不好,有點累。”
“嗯,可以理解,等下吃完飯之後,就早點休息吧。”
花似錦狐疑地看着她,心想,聽他的意思,也許今晚用不着洞房了。
趙煊似乎看穿她的心思,說:“今晚若是不洞房的話,還有明晚,明晚不行的話,還有後天晚上,總之,洞房這件事,是必須要乾的,成親的最後一個環節,是一定要完成的。”
花似錦聽了一囧。
男人還真都是禽.獸,時刻不忘洞房的事。
“如果你想裝不舒服,本王勸你還是趁早滅了這份心思,欠下的債,是一定要還的。欠的債多了,還會產生利息。”
說起利息,趙煊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對了,你在谷海關的時候,因爲擅自離開軍隊去了柔然,犯了軍規,本王罰你的那二十兩銀子,你還沒有還呢?”
花似錦愕然地看着趙煊,心下很是不滿,“我人都已經嫁給你了,你還要找我討那二十兩銀子啊?”
她以爲她嫁給了他,但凡他的財產,以後就都是她的財產呢。誰知道,這才成親第一天,他就向她討起債來,真是大煞風景!
“那二十兩銀子,是你在嫁給我之前,就已經欠下的,所以,按理來說,你必須要還。”
還你個頭啊!
花似錦很氣憤,她倒不是不想還,也並非還不起,而是她被騙婚到德王府來,身上根本就沒帶一個銅板,這時候被他催債,一時惱火不已。
“沒錢!”她梗着脖子說,反正這會兒就是沒錢,他愛咋咋地。
“等下再跟你算帳!”趙煊說。
吃完飯,又歇了一會。
“一起沐浴吧?”他問。
花似錦一怔,他說的是鴛鴦浴吧?她連忙用手攥住自己的領子,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不成不成。“不過,我可以看五王爺您洗澡的!”
趙煊瞥了她一眼,爽快地點點頭,“可以,你想看就來看吧。”
兩人於是一起來到沐浴房。
花似錦要看着趙煊沐浴。她坐在一把椅上子上,看着趙煊在慢慢地脫衣服。
趙煊脫外袍的時候,她倒不覺得有什麼,很是淡定,接着,趙煊脫掉褻.衣,露出健美的二頭肌,胸肌和腹肌,她盯着他腹部上的人魚線,盯着他精壯的腰,不由自主地嚥了咽口水。
他這身材也真是太好了,這要是放到現代去,絕對秒殺一大票一線的明星。
趙煊瞥向她,正看見她咽口水的樣子。他得瑟地勾脣一笑,然後開始脫褲子。
花似錦自認爲是很厚臉皮的,但是,此刻,她看見他要脫褲子了,她看見他的褲子將脫未脫。她忽然一陣臉紅耳赤,也不知怎麼回事,心下一慌,忽然跑到門邊,拉開門,跑掉了!
她的身後,似乎傳來了趙煊的嘲笑聲。
她跑出沐浴房之後,臉上的熱度仍持續不退。
花似錦捂着自己的臉,忽然有種覺得自己很慫的感覺。真是的,男色當前,不看白不看,跑什麼跑!
她有點兒後悔自己跑了出來,真是太可惜了,起碼看一眼再跑也好啊。
她自己轉了個身,去了另一間沐浴房裡沐浴。
兩個傢伙洗得香噴噴的,來到新房裡。
花似錦進去的時候,趙煊已經在新房的偏廳裡了,正在閒適地翻閱着老皇帝送給他看的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