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水正好看見她眼珠子狡猾地轉動了一下,於是說道:“石榴雖然放了,但是貴妃娘娘的人,隨時會把她再抓起來,所以你還是千萬別動什麼歪心思的好。”
花似錦立即正了正臉色。
這馮水還真不愧是蕭貴妃的心腹,真會觀顏察色!
“我哪有動什麼歪心思!”花似錦絕口否定,“馮公公不是說包住包吃嗎?接下來,你主子想讓我住在那裡,你來帶路吧。”
馮水聽了,於是攔了一輛馬車,花似錦跟着上了車。
車子一路顛簸,最後來到了一個她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地方。
眼前出現了一座豪奢的院子。
馮水指了指眼前那座豪奢的院子,對花似錦說:“你以後就住在這兒。”
“哇,好贊啊!”花似錦驚呼道。
馮水有點兒耳背,“哪裡髒了?明明很乾淨。”
花似錦本來心情不太好,聽了馮水的話,她一時莞爾了起來。
她住進了那個奢華的院子裡。
每天住吃都有專人照顧。
馮水作爲蕭貴妃的心腹,也住進了那個院子,時刻監督着花似錦。
雖然過着閒雲野鶴般賽過神仙的生活,但是花似錦的心裡,卻總是感覺好像缺了一角似的,每天過得有點失落和惆悵,史無前例地想念起趙煊來,她想念他溫暖的掌心,想念他有力的懷抱,想念他動人的微笑。
想得她心肝兒發顫。想得她好想逃離這個奢華的院子,不管不顧地逃到他的身邊去。
不見他的日子,度日如度年,每天都以幻想他的音容笑貌來度日。
她想,她這種狀態,應該是相思病的症狀。
她頓時有些鄙視起自己來。她一向瀟灑,什麼時候開始,竟然想念一個男人想念到如此失魂落魄的地步了,真是令她自己都要大跌眼鏡。
此時此刻,她正在這座奢華的院子裡,站在院子裡觀賞着花花草草。
忽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誰呀?”一個奴婢去應門,那奴婢湊在大門特製的“貓眼”上,其實只是個圓孔,察看着來客。
然後,她衝馮水低聲說:“是個陌生人。”
馮水於是也湊到那個圓孔上,往外看了看。然後,他笑了一下,命身邊那個奴婢道:“開門吧。”
那個奴婢於是吱呀一聲,把門打開了。
花似錦聽着開門的聲音,連忙擡頭望去,這一望,她呆住了!
門外那個人也呆住了。
兩人異口同聲地喊了起來。
“似錦妹!”
“時駿哥!”
唐時駿在這裡見到花似錦,彷彿很驚訝的樣子。
花似錦的驚訝,比唐時駿更甚,她爲了救石榴,受到蕭貴妃擺佈,藏身於此,居然也能遇見熟人。
“你怎麼會在這裡?”兩人異口同聲地問。
唐時駿先答道:“我聽說這裡風光不錯,因此過來遊玩,不料忽然口渴,我又忘了帶水壺。這裡又沒有別的人家,只有這一座院子,於是我就上前敲門討點水喝。”
花似錦不大相信,她感覺還是太詭異了,“你只是過來遊玩?”
“是啊。”唐時駿眼神純淨,一看就不是騙人的樣子。
因爲唐時駿的眼神,花似錦心中的詭異感頓時去了一大半,也許,他真的只是在這一帶遊玩罷了。
這說明他們很有緣分!
花似錦在這座院子裡,她無恥的時候,就給這座院子裡的僕人逐個摸脈和看舌.頭,判斷這些人的健康狀況,實在有夠無聊的。
正當她百無聊賴的時候,忽然冒出唐時駿這個熟人來,整座院子,都彷彿一下子熱鬧了起來。花似錦心中頗是歡喜。
“似錦妹不是和五王爺成親了嗎?怎麼會住在這裡?”唐時駿神色黯然地問道。
花似錦真是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她和婆婆的關係搞不好,婆婆想方設法把她掃地出門,這事說出去,其實很丟人的。
“這裡是五王爺的別院,因爲環境好,空氣清新,所以我來住段日子。”花似錦編着謊言。
“你剛剛成親,新婚燕爾的,五王爺捨得把你在這兒?”男人最是瞭解男人,因爲唐時駿覺得不可信。“你和五王爺是不是鬧彆扭了?”
他心裡無恥地想,你們要是真的鬧彆扭,那就太好了。 Www ¸тtkan ¸¢ ○
他環視了一遍院子,點頭讚道:“這院子挺不錯的。”
“是啊,你先喝杯茶,我再帶你參觀一下這院子。”花似錦說完,立即吩咐僕人們端上一杯茶。
唐時駿喝了一口,立即誇了起來:“不錯,這茶口感淳厚柔和,端的是好喝。”
“真的?”花似錦見他誇得那麼好,不由得好奇那茶的味道來。
“花大夫,要不你也來一杯?”站在邊上的馮水慫恿道。
“好啊。”花似錦忽然感覺有點口渴起來。
“給花大夫也沏一杯茶去,再另沏一杯給這位公子。”馮水向那個端茶倒水的奴婢,暗暗地使了個眼色,吩咐道。
那個奴婢接受到了馮水的眼色,趕緊沏茶去了。
花似錦和唐時駿兩個人,坐在院子裡一棵榕樹下的石桌石凳上,一邊天南地北地聊着天,一邊等着茶水。
很快,茶水沏好了被端了上來。
花似錦一邊喝着茶,一邊仍然和唐時駿聊天,他們聊着兒時的各種趣事,聊得很開心。花似錦慶幸她穿過來的時候,繼承了這個身體原主人的大部分記憶,所以才能無障礙地和唐時駿聊得這麼投緣。
馮水站在邊上,睨着一邊喝茶一邊聊天的花似錦和唐時駿,脣邊浮現了一抹冷笑。
在兩人聊天的話題到了尾聲的時候。花似錦端起茶杯,又想喝一口。此時,她這才注意不對,皺着眉跟唐時駿說:“這茶水不對勁啊!”
“有什麼不對勁?”唐時駿問,問完。他忽然頭暈得眼皮都撐不開了,不由自主地在石桌上趴了下去。
“有股異味……”花似錦答道。眼見唐時駿忽然趴在石桌上一動不動,她驚了一下,“喂,時駿哥,你怎麼了?”
話音剛落,她又驚了一下,自己怎麼也頭暈起來,難道這茶水裡真的被人做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