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知道她只會些花拳繡腿,因此笑嘻嘻地說:“我寧可讓你揍。”
“你走吧,別在靜荷居里煩着我。”
“那不行,我奉命來這看着你。”
秋月話音剛落,院子裡忽然走出來一隊人來,魚貫進入靜荷居的院子裡。
花似錦倚在窗邊看見這些人,皺着眉問道:“這些人來幹什麼?”
秋月往院子裡瞄了一眼,答:“送禮的唄。”
“送什麼禮?今天是什麼日子?”
“今天非年非節,但是五王爺他就是想給你送禮。”秋月答道。“看五王爺對你多好,那側妃嫁過來這麼些日子,也沒有這待遇。”
花似錦摸着還在腫痛的臉龐,心中冷笑,這男人,他玩的是典型的打一巴掌再給一顆棗的手法。
她可不是小孩子,纔不接受他這種變.態粗暴的玩法。她噌噌噌地下樓去,攔住那支往靜荷院送禮的隊伍。
她問爲首的劉總管,“劉總管,你們這是鬧哪樣?”
劉總管趕緊行禮,答道:“老奴奉五王爺之命,特地過來給王妃娘娘送禮。”
花似錦翹脣一笑,譏諷道:“爲什麼給我送禮?”
“這……”
劉總管也不知道趙煊爲什麼要送禮,只得胡亂答道,“五王爺對王妃娘娘恩深愛重,所以給王妃娘娘送禮過來了。”
花似錦臉上帶着冷笑,哼了一聲,忽然拔高聲音說道:“這些禮物,統統都給我拿回去!”
劉總管一怔。花似錦一慣來是個愛財的人,自然對別人送的禮來者不拒,這會兒是怎麼了,居然連五王爺的禮物都不要了。
他還以爲是他自己聽錯了。
但接下來,他就知道,他並沒有聽錯。
花似錦見送禮的隊伍都愣着不動,她忽然怒將起來,搶過最前頭那人手裡端着的,擺放着瑪瑙飾品的木盤子,跑到院門邊,使勁地將木盤子往門外扔去。
只聽見“啪”的一聲,木盤子落地,瑪瑙飾品滾落了一地。
衆人驚得目瞪口呆。
那個端着瑪瑙木盤子的傢伙,趕緊跑上前去,把那些昂貴的瑪瑙飾品重新歸置在盤子裡。
劉總管不敢相信地看着花似錦,小心翼翼地說:“王妃娘娘,這些,可都是咱們五王爺給精心挑選的禮物……”
“拿回去還給他!姑奶奶不稀罕他的禮物,他要是再送過來,我統統塞進竈眼裡給燒了!”
打了她,然後又想利用禮物來哄她,他以爲她有那麼好哄麼?
“王妃娘娘,您……”
劉總管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花似錦給打斷了。
“劉總管你什麼也別說了,我不想爲難你,但是我絕對不會收下這些禮物的,你們把禮物帶回去吧。”
劉總管聽她說,要把禮物塞進竈眼裡燒掉,他知道她說到做到,無奈之下,他只好命人把禮物統統都帶回去向趙煊覆命去了。
朝陽閣書房裡。
趙煊正在等待劉總管去靜荷居送禮物回來。
只見劉總管很快回來了,
他連忙擱下正在寫字的毛筆。問道:“怎麼樣?她收着禮物開心嗎?”
劉總管搖搖頭,“不,她見着禮物不但不開心,反而更生氣的樣子,還把禮物給扔到門外去,還說如果五王爺非要給她送禮的話,她就把那些禮物統統塞進竈眼裡給燒掉。”
“她不收禮物?”
“對,她不肯收!”
趙煊一拳揍在自己的另一隻手裡,眉心皺了起來,喃喃地說道:“她不肯收,意味着她不肯原諒我!還在生我的氣!”
劉總管此時也看出來了,王爺跟王妃兩人正在鬧矛盾,而且看起來矛盾還挺大的。
“老奴看王妃娘娘似乎很生氣。”
“是嗎?”趙煊問。
“是的,以前王妃娘娘看到王爺的禮物,是眉開眼笑的樣子。現在王妃娘娘看到王爺的禮物,恨不得一把火給燒了!好像五王爺您給她送的是砒霜。”
趙煊一陣苦笑。
“王爺,是不是要給王妃娘娘另挑禮物?”劉總管問道。
“她現在正在氣頭上,給她送金山銀山都沒用。算了,等過段時間,她的氣自然就會消的。”
劉總管頓了頓,又說:“老奴聽說,側妃娘娘服毒自殺了。”
趙煊嗯了一聲,“解救過來了。”
“據老奴所知,側妃娘娘以前是個巾幗英雄,曾經上過戰場打過仗的,竟然耍弄起服毒自殺這一招,聽起來好像不符合她的經歷和脾性。”
這話,趙煊已經聽到兩回了。
“你也覺得側妃娘娘服毒自殺這種行爲,很不符合她脾性對嗎?”
“嗯,太不符合了,老奴覺得服毒自殺這種行爲,倒是符合王妃娘娘……”
劉總管話還沒說完,趙煊面色一變,他揮揮手說:“打住,劉總管你年紀大了,說話越發難聽了。”
劉總管連忙打住話頭,他這才驀然想起,正王妃是五王爺的命脈,五王爺自然不想聽他說什麼服毒自殺這種行爲符合正王妃之類不吉利的話。
“老奴知錯。”劉總管忙賠罪。
“這幾天你多派些人手,好好看守靜荷居,千萬別讓王妃再跑到外面去。外面不太平!”趙煊說道。
劉總管默默地甩了一把汗。
他家主子找的藉口,一看就知道是個藉口。眼下正是盛世,連風神教都很久沒生事了,外面太平得很呢。
“是,老奴這就去安排人手。”劉總管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趙煊把李廣叫了進來,問:“側妃那邊怎麼樣了?”
“側妃娘娘好多了,今早麥夫人過來探望側妃娘娘,母女們在房間裡談了許久。”
“她們母女倆都談了些什麼?”
李廣撓撓頭,眼底掠過一抹意味不明,“呃,這個,卑職怎麼知道?”
趙煊瞥了他一眼,“本王叫你監視監聽側妃,可沒想到你辦事能力這麼差,連她們母女倆在房間裡談了什麼都沒搞清楚。看來本王該好好想想,要不要另外找個人要替代你?”
李廣一聽急眼了,“五王爺,側妃跟麥夫人母子倆在房間裡面談什麼,卑職倒是聽到了,但是卑職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