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柔然這段時間,好久沒舒舒服服地洗過一次澡了。
“很難做吧?”她問。
“天天鼓搗這東西,鼓搗了十天才鼓搗出來的。”
賓漢說得雲淡風輕的樣子。
花似錦聽了,心裡卻很感動。當一個人願意爲她花心思,說明他心中,把她放在很重要的位置上。
當晚,花似錦洗澡的時候,她就使用了賓漢給她做的那塊人工皁。洗完之後,渾身舒爽得很。花似錦忽然很感激賓漢。是他給了她不一樣的感受。
被人重視的感覺,是這麼好。
洗完澡出來,夜幕已經降臨了。
麥鵬飛派人來叫花似錦,說是爲了迎接大燕來的五王爺,外面正在舉行篝火晚會,請花似錦出去一起歡樂。
花似錦是個不甘寂寞的人,雖然跟趙煊見面,可能會有些尷尬,但是,她還是去了篝火晚會的現場。
花似錦到的時候,其他所有人都已經在那裡了。
現場已經沒有空位了,只有趙煊的身邊有個空位。顯然是有意爲她而留的。
沒辦法,她只能向那個空位走去,在趙煊的身邊坐下。
她剛剛沐浴完,一走近前去,空氣中就瀰漫着牛奶和山茶花的味道。
圍着篝火的所有人,全都聞到了她身上的味道。
烏娜抽了抽鼻子,陶醉地說道:“好香啊。我聞到了一股山茶花的味道。”
這些人裡頭,有另外一個首領立即打趣道:“錦姑娘一定是剛剛洗過賓漢做的人工皁吧,我見他這幾天,天天在鼓搗那玩意兒呢。”
花似錦非常大方地承認,“是啊,賓漢是給我做了一塊人工皁,山茶味的,非常香,也很好洗,我很喜歡。”
花似錦說完,還特地朝賓漢微微一笑,以示感謝。
賓漢也對着她微微一笑。
兩人的互動,在外人看來,有些是在眉目傳情的意思。
趙煊內心一陣氣悶,有種想把賓漢從篝火晚會中趕出去的衝動。
此時,烏娜嘟着嘴,不高興地對賓漢說:“我說表哥,作爲你的表妹,你給花似錦做人工皁的時候,難道不應該給我也做一份嗎?”
賓漢還沒有說話,那個多嘴的首領又先開口了:“可敦,不是我打擊您,表妹又怎樣!情.人才是最重要的,賓漢又不想拿你當情.人,他幹嗎給你做人工皁?你不知道,做一塊人工皁很繁瑣的,我真想不到,像賓漢這樣的粗獷的男人,他居然幹得了這種活!”
“哦,原來是情.人才有的待遇啊。”烏娜一邊說着,一邊悄悄打量了一眼趙煊。
趙煊此時此刻的臉色,非常的難看。他凜冷的目光,刺了賓漢一下。
可惜賓漢的眼睛,一直追隨着花似錦,他根本就沒有看到趙煊刺他的目光。
趙煊的目光,有點兒像是浪費表情了。
篝火現場載歌載舞,烏娜表演了舞蹈,她的那精彩絕倫的舞蹈,引發了衆人的叫好聲,除了趙煊外。
麥鵬飛的叫好聲特別大聲。他的掌聲特別響。
趙煊坐在他的身旁,冷眼看着他的狂熱,不禁嗤了一聲說道:“有那麼好看嗎?”
趙煊乃天家皇族,他看的舞蹈多了,他欣賞過的舞蹈,自然是大燕最好的舞蹈師所跳的舞。所以,烏娜跳的那精彩絕倫的舞,在他看來,根本算不上有多好。
“我妻子跳的舞,當然好看了。”麥鵬飛想都不想地回答道。麥鵬飛心裡只有烏娜,烏娜就算只是隨便抖抖手臂,在他看來,也是精彩絕倫,世界最好。
麥鵬飛話音剛落,烏娜已經舞到他的跟前,邀請他一起跳。
麥鵬飛於是笑着站了起來,跟烏娜一起跳着歡樂的舞蹈去了。
陸續有人加入了舞蹈。
柔然不管男女,都是能歌善舞的,因此,賓漢自然也是會跳舞的。
賓漢也跳起舞來,他跳着跳着,來到花似錦的跟前。他笑容滿面地向花似錦伸出了手,邀請花似錦一起來跳舞。
花似錦在柔然住了一段時間,她也喜歡上了柔然的舞蹈,所以,一見賓漢邀請她,她馬上欣欣然地,就要站起來。
但是她還沒有站起來,趙煊的一隻手掌,若無其事地搭在她的肩上,他暗運着掌力,使得花似錦想要站起來,卻根本就站不起來。
花似錦愕然,她知道自己被趙煊手掌中的掌力給掣肘住了,一時間動彈不得。她轉頭,目光憤憤地看着趙煊。她剛想要質問他。
趙煊卻搶前霸道地對賓漢說:“你去邀請別人吧,花似錦今晚不想跳舞。”
花似錦眼睛瞪得老大,開玩笑,她如果不想跳舞,她今晚就不會出席這個晚會。
她出席這個晚會,就是爲了可以跳跳舞。
但是,她萬萬沒想到,趙煊會這麼霸道地阻止她跳舞。
她很想站起來,不管不顧地跟着賓漢去跳舞,但是,趙煊的一隻手搭在她的肩頭上,令她動彈不得。她根本就不能反對,更可怕的是,她竟暫時性地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賓漢。
她想告訴賓漢,她很想去跳舞。然而她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賓漢見花似錦一直看着他,卻不作聲。他只當花似錦不想跳,於是訕訕地說:“哦,原來錦姑娘今晚並不想跳舞啊。那好吧。”
賓漢說完,轉身尷尬地走了。
花似錦很着急,卻不能說話,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賓漢轉身走開去跳舞去了。
賓漢一走開,趙煊便收起了掌力。“不準跟他跳舞,否則本王讓你一輩子都動彈不得,一輩子都說不了話!”
“我只是想跳個舞而已,你至於這麼狠嗎?”花似錦惡狠狠地瞪着他說。
“你想跳舞,本王可以陪你一起去跳。用不着那個賓漢作陪。”
花似錦瞥了一眼趙煊,脣邊勾扯起一抹嘲弄的笑,“跳舞,你會嗎?”
她那嘲弄的笑,簡直是對他赤.裸裸的鄙視。
趙煊這個男人,永遠都是一副肅穆威嚴的樣子。她從來就沒聽他唱歌,沒看他跳過舞。
她於是想當然認爲,趙煊這麼嚴肅的男人,他肯定不會唱歌,也不會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