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下酒菜,老頭嚥下一口唾液,看着肥壯的野兔子,比看見月靈草還激動。
“我去,好肥的野兔,你小子從哪裡搞來的這麼多野兔子?我都買了,多少銀子?”老頭急忙說道。
“只賣十頭,剩下的我自己用,一頭野兔二十個銅板,十頭野兔二兩銀子。”葉輕寒快人快語,這個價格和市場價很靠近,甚至低一些,因爲這大冬天的沒人願意去打獵。
“給你三兩銀子,明天再給我搞十頭來,還是這個價!”老頭更爽快,大方的丟出三兩銀子,伸手就抓野兔子,生怕葉輕寒不給一樣。
葉輕寒笑了笑,這個老頭人不錯,沒有引起他的反感。
丟下十頭野兔子,藏好銀子,便提着剩下的六頭走向鎮中心,買了兩件換身的衣服,給夢惜買了兩套最暖身的衣服,又給王氏買了兩套,總共花掉了二兩銀子,若是讓王氏知道,肯定心疼死。
“還剩下三十一兩,看看能不能在租一個房子。”葉輕寒低語,實在不願意讓王氏和小夢惜住在那樣的環境下。
可是街道上沒有多少人,在萬山鎮也不認識什麼人,突然想起了靈寶閣的那個老頭,轉身就朝靈寶閣跑去。
跑到靈寶閣內外,一陣香氣撲鼻,葉輕寒朝裡一看,不禁無語,這個老頭未免也太饞嘴了!剛剛拿到野兔子,人家這邊就烤熟了!而且就在靈寶閣的大廳裡烤的。
咕咕……。
肚子狂叫,嚥下一口唾液,忍住飢餓,葉輕寒瞧了瞧門,老頭不耐煩的吼道,“沒看老子忙嗎?今天不做生意了!”
“是我!老先生。”葉輕寒看着老頭頭也不擡就拿出酒壺,不禁更加無語,有這樣的看門先生,這靈寶閣居然沒倒閉也算是奇葩了。
“額?是你,有事嗎?想把那六頭野兔也賣給我?價格我翻倍!”老頭眼饞的望着葉輕寒手中的野兔,急忙說道。
“不賣!”葉輕寒果斷拒絕了。
“那你回來幹什麼?”老頭不耐煩的問道。
“我想請問,你知道這附近哪裡有賣房子或者出租房子的麼?如果你告訴我,我每天都給你搞來十頭這樣的兔子!”葉輕寒誘惑道。
“你確定?”老頭驚喜的問道。
“當然,百分之百的確定,不過錢我還是得要的。”葉輕寒撇嘴說道。
“這偌大的靈寶閣就住我一個人,後面還有一座別院空着,租給你,一個月租金十兩銀子,如果你想買的話,恐怕沒有五百兩是不行的,看你之前穿那破爛樣,買不起吧?”老頭嘲笑道。
“額……。暫時買不起,我先租,這六頭野兔子先放你這,你寫個租賃憑證,我交銀子。”葉輕寒苦笑道。
“寫個屁租賃憑證?老爺子我還會貪你那十兩銀子?月底付賬,隨時入住,傢俱什麼的都齊全,損壞照價賠償,懶得和你廢話,你去搬家吧,別耽誤我喝酒!”老頭不屑,十兩銀子,自己哪個口袋裡翻出來都不止這個錢,要不是看在那每天十頭野兔子的份上,纔不會讓人打擾他的清修呢。
“多謝老爺子,這野兔子我先放你這,我去接孃親和妹妹。”葉輕寒也不管對方同意不同意,扔下野兔就朝家中跑去。
葉家,一羣十五六歲的少年少女圍着拐角處的小破屋,不時的指手畫腳,哈哈大笑。
人羣中心,小夢惜坐在地上,惱怒的看着衆人,如同星辰一般的眼睛透着憤怒,衣服全溼透了,頭髮還在嘀着水,分明是被人用水潑的!王氏摟着小夢惜,一臉無助的望着少年少女,不斷的求饒。
“求你們了!放過我們吧!夢惜還小,哪能這樣欺負……。”王氏哀求道。
“哈哈哈……。她小嗎?剛剛她說要打我呢!”
“我好怕怕喲,葉夢惜,你和你哥哥一樣是個廢物,還想練拳?”
葉家年輕一代的幾個‘二流子’依靠父母,仗勢欺人,爲首的便是葉清風和葉小夢,一對兄妹,無惡不作,平日裡不修煉,專門以欺負葉輕寒爲樂,已經十七歲了,才煉體二重,是葉家的墊底存在,當然,他們比葉輕寒強大的多。
“我哥哥不是廢物!”葉夢惜咆哮,沒有絲毫的怯意,執着和憤怒的眼睛看起來讓人心疼,可是卻成了衆人嘲笑的導火索。
“哈哈哈……葉輕寒不是廢物麼?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果然欺負小的比欺負葉輕寒還好玩……。”葉清風狂笑道。
“是麼?”
一道陰寒而又嘶啞的聲音讓人如墜冰窟,殺機籠罩衆人,讓人不寒而慄。
葉清風渾身一顫,好像被毒蛇盯上了一般,敢亂動一下就會被活活咬死,葉小夢等人也是一樣,沒人敢亂動,那聲音太陌生,殺氣太濃了。
“你們欺負我可以,我打不贏你們,說明我是廢物,但是你們欺負才五歲的夢惜,簡直禽獸不如!這盆水是誰潑的?”葉輕寒走到葉夢惜身前,目射殺機,冰冷的問道。
衆人一見是葉輕寒,即便此刻葉輕寒的眼光有些詭異,那種緊張感也消失的一乾二淨,嘴角紛紛露出一抹嘲笑。
“我潑的,怎麼樣?”葉小夢囂張的問道。
十五歲的葉小夢,算不上漂亮,連清秀都算不上,卻歹毒無比,連五歲的孩子都如此欺負,徹底激怒了葉輕寒。
“我第一次打女人!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葉輕寒體內的火山爆發,身影如同猛虎,一把拉過葉小夢的頭髮,猛一頂膝,直接撞在了她的臉上,衆人還未來得及反應,只見他向後狠狠一甩,擡腳一踹,正中腹部,直接把她踹進了破屋內。
“啊……嘔……。”葉小夢慘叫乾嘔,淒厲無比。
“你敢打我妹!”葉清風好像老虎被踩了尾巴,憤怒的咆哮,身後的幾個狗腿子也圍了上來,張牙舞爪。
“我還敢殺你!”
葉輕寒的憤怒一旦爆發就不可收拾,擡腳便踹,正好踢在了葉清風的命根子上,這些只知道欺負弱小的人根本沒有多少戰鬥力,更沒有實戰經驗,哪裡是葉輕寒的對手。
葉輕寒亂拳打虎,力量雖然不大,卻招招正中要害,要麼咽喉,要麼鼻尖,甚至是命根子,很辣無比,毫不留情!
六七個和他差不多大,卻都比他壯的少年瞬間倒地不起,狼狽不堪。
“哎呀……。”
“嗚嗚嗚……。爹!娘!快來救我啊!”
“哎喲……。”
看着這些廢物一般的廢物,葉輕寒不屑,斂去殺機,抱起葉夢惜,對着王氏說道,“孃親,咱們走……。”
“你朝哪裡走?你個小雜種,敢傷我兒子,給我跪下磕十個響頭再走!”一個大漢從遠方跑來,人未到,聲音便至,像個潑婦一般,揮拳就朝葉輕寒砸來。
葉輕寒身體輕輕一側,伸出腿直接踢到了大漢的腳踝上,大漢一個不注意,直接撲到在地,來了一個實實在在的狗啃屎,引的小夢惜直接破涕爲笑。
“啊……。”大漢鼻子都被磕平了,嘴巴正好撞在石板上,牙齒脫落,眼淚和鮮血直流,混入口中,讓他憤怒滔天。
“小資……。裡敢暗算我!”大漢口齒都不清了,艱難的爬了起來抱起石頭就朝葉輕寒砸來,絲毫不顧及他懷中還有個五歲的孩子。
葉輕寒眼中兇光一閃,將王氏拉到身後,還未來得及放下小夢惜,石板就被大漢扔了過來,只見他一個高踢,直接把石板踢了回去,又砸中了大漢的臉。
大漢頓時被砸的頭暈腦脹,鮮血直流。
王氏大驚,連忙拉住葉輕寒,生怕惹怒這些葉家族人,她受慣了欺辱,根本不敢反抗。
“你帶着妹妹靠後,我看今天誰敢阻攔我走!”葉輕寒將小夢惜交給了王氏,殺機四射,寒氣逼人,附近幾米的地方冰冷的無法站人,連王氏都不禁帶着葉夢惜退了好幾步。
這裡的喧鬧很快驚動了葉家強者,小破屋四周擠滿了人,很多人對葉輕寒都露出了兇光,很顯然倒在地上的孩子也有他們的孩子。
葉清風的父親,葉重,葉家的執事,掌管着葉家的一座門店,每年給葉家營收兩千多兩銀子,地位很高,修爲更是達到了煉體五重,力量已經逼近兩千斤了,此刻走了過來,一臉陰沉的看着葉輕寒。
葉小夢此刻從破屋內爬了出來,一臉灰塵,眼淚嘩啦,一看見葉重,頓時嚎啕大哭,對着葉輕寒破口大罵道,“你這個廢物,雜種!敢打我,我今天要你死!”
葉輕寒眼中的兇光越來越濃,拾起葉清風掉落在地上的短劍,怒視着葉家衆人。
“怎麼?你個小雜種還想繼續傷人不成?”葉重冷哼一聲,殺機涌出,若不是這麼多人看着,怕人說閒話,恐怕直接就出手了。
“雜種罵誰?”葉輕寒不屑的反問道。
“雜種罵你!”葉重毫不猶豫的冷聲說道。
“呵呵呵……。果然是雜種,就知道罵人!”葉輕寒嘴角上揚,藐視般的望着葉重,實則身體繃緊,像個欲要衝起的毒蛇,不出手則以,出手必殺人。
“操!你敢當衆陰老子,我送你去見你爹!”葉重暴怒,鐵拳一握,趁機就要斬殺葉輕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