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天魔給風南天所帶來的震撼,員巫和共覷可謂是極爲懊惱的,兩人在半路之上進行了匯合,員巫也不隱瞞,將情況一五一十的說與了共覷聽,共覷聽說這一縷的原丹紫氣居然是落在了風南天手中,他也是啞然了半天,最後有些憤憤的道:“沒想到我們一羣方鎮將,卻是被一個荒人小輩給耍了,若是原丹紫氣落到神君或者你我兄弟等人手裡也就算了,只是落到一個荒人頭上,卻是讓我共覷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我說員巫,不如我們再找回去算了,不信如今以你我實力,會懼怕一羣荒人小輩。”
員巫搖搖頭道:“時間卻是有些晚了,先不說那風南天恐怕已經融合了原丹紫氣,你我就是去了也要不回來,即便是殺他,時機可能也是錯過了,只看接應風南天的荒人就有兩個,就說明了這件事情荒人那邊也是有所完全準備的,我們既然落後了一步,就步步落後了,如今我們唯一要做的,就是趕快回那必蒙天柱,將此事稟報上去,看看上面是如何安排的。”
共覷也只好無奈點頭,當下兩人身體迴轉,卻是準備出那太古勾陳大陣,突然間前方一道光華劃空而至,虛空之中卻是出現了一面五彩斑斕的鏡子,那鏡子呈爲圓形,沒有鏡柄,恍如流水一般,高足有幾十米,顯得極爲巨大,上面流光出現,卻是出現了一個虛無朦朧的身影。
此情此景,雖然出現的十分突然,卻也是共覷兩人再熟悉不過了。當下兩人不敢怠慢,連忙雙手交叉豎在胸前,躬身道:“參見妗母法駕。”也難怪兩人惶恐,卻是天方人中,僅次於夕伯法祖之下的九大惡彌之一的,妗母出現了,雖然並非是真身,只是那妗母的招牌法寶泯塵鏡一旦出現,那麼這身份就絕對錯不了。果然下一刻,那泯塵鏡中的身影已然是清晰了起來,卻是現出了一個容貌端莊,極爲雍容華貴的少婦形象,只見她雲蓋華髮,修長的脖頸猶如天鵝一般,身上卻是一件淡金色的琉璃長袍,光暈在流轉中若隱若現。“都起來吧,同爲天方人,就不用這麼拘禮了,此行爾等行事我已經都知道了,原本此番讓神君帶領你們前來,是想與你們一段機緣,事實上這段機緣是有了,只可惜你們未能把握住,最終是功敗垂成,那婺源龍陀獸身上之原丹紫氣卻是成全了其他人。”
妗母這話一說,頓時是讓共覷兩人都是十分尷尬,共覷有些羞赧道:“倒是讓妗母大人見笑了,是屬下等辦事不利,還請大人責罰。”“天數如此,非戰之罪,只是你們到底是犯了私心,隱瞞不報,若是早日稟報,聯絡更多的同門前往,也不會是今日的結局,因此罪責也是難饒的。”妗母這話以出口,語氣嚴厲下,頓時讓共覷等人有些膽戰心驚,說到底妗母身爲九大惡彌,本身就是執掌天方刑罰,一向嚴苛,這也是共覷兩人一見妗母就戰戰兢兢的原因之一。
“還請妗母大人垂憐。”共覷兩人還真有些怕了,想當初,上一任的天方五大方鎮將之一的哀牢上人自認資歷,就曾經不將妗母放在眼裡,後來被妗母找了個由頭找上門去,硬是將收羅多年的罪狀一一列出,直到駁斥的哀牢上人啞口無言,隨後妗母是盡顯雷霆手段,不斷剝奪了哀牢上人的修行洞府,更是將他打入了必蒙海域之中,與那原始洪荒野獸爲伍,哀牢上人乃是資格最老的一批天方人,可以說是與夕伯法祖同一輩分時代的人物,只是修爲一直沒有跟上,這才掉隊,而妗母卻是後期升上來的九大惡彌之一,原本還有很多人對於她坐上這個位置不服氣,只是經過了哀牢上人的事件之後,衆人都紛紛止住了這個念想。
再也不敢看不起這個女人,如今聽說妗母有處罰兩人的意思,頓時讓共覷兩人有些惶恐了起來。看着員巫兩人所流露出的惶恐懼怕,妗母內心感覺極爲的滿意,九大惡彌當中,以她與另一人資歷最輕,因此若不展露非常手段,又如何統御衆多天方人,接着妗母淡淡的道:“雖然罪責難饒,只是你們還有將功補過的機會,此番在巫琉頂怕是還有一番關於巫流煜涸的爭奪,你們兩個此行的目的就是爲了阻止荒人奪取那巫流煜涸,這巫流煜涸之內的原丹紫氣並非是一般的原丹紫氣可比,相當的充沛,若是爲荒人所得,怕是當時就可以成就準劫主之身。”
“啊!”妗母這話一出,頓時引來了共覷兩人的驚呼之聲,兩人都是想不到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沒有想到除了在太古勾陳大陣之中有一番原丹紫氣的爭奪之外,那巫琉頂還有更大的一番爭奪。
“妗母大人,有些有些事情不明,還請大人解惑。”員巫是動腦子的人,不像共覷是以蠻力出衆,就聽見她緩緩道:“並非是我等妄自菲薄,只是那巫琉頂既然出現巫流煜涸,那麼荒人自然會百倍的重視,那麼前來爭奪的人物定然非同凡響,我與共覷兩人生死是小,但若是無法完成大人以及法祖的交託,那可就百死不足惜了。”員巫知道此行事關重大,成功了自然最好,若是失敗了,那恐怕就沒好果子吃了。
更何況,雖然員巫兩人一向自認修爲高絕,但是還有自知之明的,聽妗母的談話,就知道這巫琉頂的原丹紫氣爭奪對於天方人來說,是有些悲觀的,只是這話員巫到底沒說出來而已。妗母似乎知道員巫的心思,當下冷厲道:“爲天方人盡忠死也是其所的,更何況此行也並非是你兩人孤軍奮戰,不說法祖那裡另有安排,就是你們,本妗母也是不會虧待了,這泯塵鏡就是專門帶來給你們的,此鏡可以起到擾亂天數所用,若是時機不對,你們更可以藉助此鏡,掃開一切障礙,遠揚萬里,分毫無損的迴轉必蒙天柱。”
再見書友最新手打,更多更新章節見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員巫兩人還能說什麼的,聽妗母剛剛話中的意思,顯然還有另外的天方人配合自己去那巫琉頂一行,加上又有那妗母泯塵鏡襄助,員巫的底氣頓時足了許多。
要知道這泯塵鏡確實是玄妙無妨的方器法寶,是僅次於原器的存在,一向爲妗母列爲珍寶,輕易不會示人,更不用說交託別人使用了,如今妗母連這樣的寶貝都賜予了員巫,可見她的重視了,一時間,共覷兩人都感覺到了渾身壓力重大了。“大人請放心,身爲天方兩大方鎮將,我等定不會落了天方人的名頭,此行若不成功,甘願受重罰。”員巫眼看着妗母一直是冷冷看着自己兩人,就知道自己兩人若不拿出一點有分量的話,這一關是過不了的了。
“如此就好,我與其餘大人等,就等你們的好消息了,若是此行成功奪下那巫流煜涸中的原丹紫氣,那自然是大功一件,若是不能,也千萬不能讓荒人得到那原丹紫氣,我已經向法祖請命,若是你們完成最低限度的任務,那麼就可以蒙的本妗母的嫡系傳授,晉升那天王之位。”妗母敲了一陣棒子,如今也是拿出了甜棗出來,卻是讓員巫等人又是感激了一番。
共覷謝過之後,頓時接過那泯塵鏡,卻是突然問出了一個古怪的問題,就聽見他問道:“屬下還有一個問題始終不明白,還請大人明示。”妗母難得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是否是問,既然這原丹紫氣如此的重要,那麼爲何我等九大惡彌,甚至那十二天王中的人物都不乾脆親自前去,你一定心裡覺得奇怪,若是我們這些高手出動,豈不是爭奪那巫流煜涸的機會會更大,更穩妥,對吧?”
員巫心中也是一震,共覷的問題終於是讓員巫重新認識了他的智慧,心中頓時戒備了許多,事實上能成爲天方五大方鎮將,本身就足以說明了每一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也就是說,共覷先前一直作出的一副與胬神勢不兩立的憨傻衝動模樣,大部分可能都是裝出來的,也由此,才顯得共覷更可怕。
但是相對來說,顯然,共覷的問題也是問到點子上了,看着共覷點頭的樣子,妗母回答道:“此事早晚你們都需要知道,我這裡也不隱瞞你,天方人與荒人的矛盾是不可調和的,雙方對於劫主之位的爭奪已經是進入了白熱化,但是誰都沒有做好完全的準備,箇中原因相比你們也知道一點。”
共覷兩人下意識的點點頭,表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