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討論,一席密謀,在全體天門高層贊同長孫千文的提議後,衆人進行了詳細的部署,羣策羣力,制定詳細的行動計劃。(._《》)直至夜幕降臨,衆人好歹按捺住心中的激動,抱着種種幻想,找地方開始休息。
從加入天門到現在,一路的血戰,一路的拼殺,他們的實力在成長,心性在孤傲,已經很少有事情能再讓他們體會血脈沸騰的感覺了。
但這一次……長孫千文的提議着實給了他們一個驚喜,乃至震撼,對他的敬重無形中又增加了幾分。
實在難以想象,這種俊朗的面容下、這張儒雅的氣質下,竟會有如此驚世駭俗的屠戮計劃。
包括狄成在內,自嘆弗如!
“好久沒有這麼安靜的欣賞月色了。”狄成舒服的躺在古樹枝杈間,透過斑駁的樹葉,靜靜的望着廣闊無邊的夜幕,望着銀盤般的圓月。
狄成用生命守護着茵茵,茵茵用微笑溫潤着狄成,正是因爲兩人在生命最艱難時刻的相互扶持,因爲那段不同尋常的生命歷程,才形成了這種遠遠超脫“愛情”、“親情”的特殊感情。
沒有所謂的“欲”,只有純真的“愛”。類似哥哥對於妹妹的愛,類似父親對於女兒的愛,是願意拿生命來交換的愛。
狄成心中,沒有人能取代茵茵的位置,同樣的,也沒有人能取代茵茵心中狄成的位置。
安妮呆呆的看着狄成,沒想到自己的一句笑語竟然引來狄成的情感波動,那點點朦朧、那脈脈輕語,讓她的心輕輕顫了下。或許是因爲見慣了狄成的瘋狂與殺戮,才感覺到此刻的情感是多麼的純淨與真誠。“楊靖呢?他是什麼時候跟着你的?組織關注你們的時候是你在呼倫貝爾成名後,可對於以前的事情,瞭解的基本爲零。”
狄成笑笑,在安妮胸前*上輕輕一捏:“你還有不知道的事情?”
安妮嬌軀微顫,輕咬住狄成的嘴脣,柔媚道:“說說你們怎麼認識的。組織對你很好奇,對他也很好奇,都不知道你們是從哪出來的。”
一個準級紫晶,一個黃金高階,以毫無徵兆的狀態出現在組織情報單裡面,這份詫異於吃驚讓最先得到情報的安妮疑惑了很久。以當年的情況,世界上的強者都藏匿在暗處,不像現在這般集體涌現,一個黃金強者足以堪稱怪物,何況還是黃金高階、準級紫晶!
兩個兄弟的發展潛力、戰鬥風格、心性特點,還有楊靖對狄成的忠誠,都讓她感到好奇。
“老楊他……”狄成沉默片刻,無聲笑笑:“當年我和茵茵爲了躲避黑道的追殺,也爲了不再平庸,在無意得知“死亡格鬥比賽”後便離開城市前往呼倫貝爾。在途徑一處山隘的時候,發現了渾身鮮血、奄奄一息的楊靖,當時他穿着囚服,帶着鐐銬,一看就是越獄犯,大腿和背部還有三處槍傷。
說實話,我本不想多管閒事,也沒那個能力照顧囚犯,可茵茵看他可憐,非要幫助他,然後……就幫了。我不懂醫術,單靠些簡單的止血方法胡亂的搶救一番。以楊靖當時的傷勢來看,活着的希望不足一成,我也只是想盡盡人事,誰想他最後竟然奇蹟的睜開了眼。
老楊很少提及以前的事情,我只知道他曾經是個軍人,因爲殺人入了獄,具體的事情不太清楚。可能是感覺彼此志同道合,又合得來,從那時候起,我們三個就一起流浪,一起去了呼倫貝爾。
在那個競技場上淬鍊、成長,通過努力和堅持,最終成長起來。其實真要說起來,老楊還算我半個老師。在呼倫貝爾挑戰的初期,是他教了我許多實用的格鬥技術。”
“……軍人……”安妮輕聲自語,眉頭微不可查的蹙了下。“他大概是什麼時候入的獄?”
“十三年前吧,可能是,不太清楚。怎麼了?”
“沒事,隨便問問。”
“在呼倫貝爾的那些年簡直就和地獄一樣,我和老楊也是相互扶持着、鼓勵着走過來的,我們的感情也是在那個時候慢慢積累的。”狄成靜靜望着圓月,像是喜歡上了這種回味過去的感覺。
安妮乖巧的趴在狄成懷裡,好似陪着他享受難得的寧靜,可實際上……微微晃動的目光卻顯示着她在回憶着什麼、思考着什麼,又在猶豫着什麼。
“對了,安妮。”安靜過後,狄成忽然開口道:“你對降頭術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