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子彈比我快,這我承認,但你不要忘了,你扣動扳機那一刻,我已經有機會殺了你,比如現在!”元道玩轉着手指間的玻璃碎片。
玻璃碎片在他手指間曼妙而又快速的翻動着,快的幾乎讓人看不清他手裡面拿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看到這一幕,畢宗內心猛地一震,急忙把手槍槍口指在了張總監腦門上。
張總監早已經被打的暈頭轉向,加上手背傳來的劇烈疼痛,幾乎已經讓他陷入了意識模糊的狀態,他根本就沒法辨別到底是誰的聲音,也沒有擡頭去看。
“放下你手中的玻璃碎片!我不允許你身上帶有任何東西,包括一張紙!”畢宗衝着元道怒吼了起來,甚至已經將手槍扳機上膛。
“你要是敢打死張總監,那麼……,保護你生命安全的最後一道屏障也就破碎了,你最好不要手抖扣動扳機,否則,槍響的一刻,便是你看到你自己**的一刻!”
元道扔掉了手中的玻璃碎片,冷冷的望着畢宗。
畢宗也絕不敢讓自己的手指顫抖,而他額頭上已經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跟這樣的絕世強者面對面,他覺得真是苦了自己了,精神方面承受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就算給他膽子,他也絕不敢扣動扳機,畢宗很清楚,元道說的話沒有誇大其詞,他說的是真的!這個張總監的確是保護自己的最後一道屏障。
本以爲元道沒有這麼強,真正面對面的時候,他這才發現,元道比自己想象中的強無數倍。
幸虧沒有用埋伏突襲的辦法去殺元道,現在看來,這是一個愚蠢無比的辦法!就算埋伏突襲也絕對殺不死元道,反而要被元道瞬間把自己的人殺光。
畢宗朝着站在身邊的棕熊擺了擺手。
棕熊急忙湊在了畢宗身邊。
畢宗小聲給棕熊交待着:“棕熊,你帶元道去人多的那間包廂,然後叫坎布出來跟他賭博,賭輸了直接剁了他的手就好!”
現在,畢宗改變了想法。
原本,畢宗是想讓元道在這間沒有人的包廂跟坎布賭,但是畢宗覺得,就算元道輸了,也根本沒辦法制服得了他,更不要說砍了元道的手。
而在那間人多的包廂,許多賭客都在看着,既然是打賭的賭局,輸了的一方就要願賭服輸,否則,賭場方面也會強制執行。
棕熊點了點頭,看向了元道:“元道,既然來了這家賭場,不如玩兩把如何?咱們定個賭約玩兩把!你敢嗎?”
“呵呵,我爲什麼要跟你們賭?”
元道冷笑起來,他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救出張總監,然後殺了畢宗。
這裡雖然是賭場,但他卻沒有賭博的絲毫興趣。
“就憑這個!”畢宗拿起手槍,一把扯過張總監的耳朵,然後用槍口抵住張總監的耳朵,瞬間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劇烈槍響後,張總監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他的右耳被打的血肉模糊。
再者,由於是在他耳邊開槍的,導致他的耳膜被震傷,血液從內耳道內流淌了出來。
畢宗繼續用槍口對準了張總監的另一隻耳朵,朝着元道嘶吼道:“你不賭也得賭,否則,我將繼續開槍!子彈我多得是,你的行爲會讓張總監平白無故的承受更多痛苦而已。”
看到痛苦無比渾身劇烈顫抖的張總監,元道心中一軟,腳步不自覺地後退半步。
現在的張總監,幾乎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了!是在是有些慘,但張總監是無辜的,是因爲自己才被折磨成這個慘樣,元道沒有辦法不顧忌張總監的性命。
這要是換做別人,元道不會心軟。
從創立諸夏到如今,他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什麼樣的殘酷沒有經歷過,路人甲路人乙就算被當着自己的面殺死,元道心中也不會起任何一絲波瀾,畢竟,路人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他不是菩薩心腸,但張總監是他認識的人,跟他一起共事,矜矜業業的在爲了遊樂園項目而工作!張總監是無辜的!
元道當然不會坐視不理。
他伸出手指,朝着畢宗擺了擺:“你最好不要再貿然扣動扳機,我答應你,跟你賭一場!”
畢宗臉上這才浮現出一抹猙獰的得意笑容:“不是跟我賭,而是跟我銀環蛇的人賭,不過,我手下的人輸了,我自己背賭約!”
“行,你說了算!”元道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棕熊,帶他過去,我會在這裡親自守着張總監!”畢宗依舊用槍口指着張總監的腦袋,面對如此強悍的一個人,他不敢有絲毫懈怠。
另外,他讓棕熊帶元道到人多的那間包廂內去賭,而他自己卻要待在這裡,則是因爲他實在不想跟元道這種人湊得太近。
不過,畢宗對於坎布的賭術是極其信任的。
他不相信元道能夠贏得了坎布。
畢竟,術業有專攻,元道的強項就是他的身手,而坎布的強項是他的賭術,兩個人在各自的領域內浸淫很久,人的精力有限,畢宗相信,元道曾經把時間都花在了訓練身手上,在賭術上絕不可能擅長!
棕熊也不敢跟元道湊得太近,遠遠的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元道,請吧!”
元道沒有多猶豫,立即扭頭走出了這間包廂,進入了隔壁賭客特別多的一間包廂內。
元道很清楚,對方這麼想要讓自己賭,肯定是要立下非常嚴酷的賭約,想要用賭約來讓自己失去戰鬥力。
而在自己賭輸之前,元道敢肯定,畢宗絕不會殺了張總監!
留在畢宗身邊的只有兩個保鏢,其他人都跟着棕熊去了隔壁包廂,是畢宗讓他們過去的,意思很明顯,就是等元道輸了之後,協助賭場的人砍了元道的手。
進入隔壁包廂,元道掃視了一遍,這裡的賭客非常多,每一個賭桌上都湊着十幾個賭客。
棕熊很快去找了賭場的人,讓賭場的人清出一張賭桌來。
位於賭場正中央的一個大型賭桌,湊着二十幾個賭客,卻是被賭場的人告知,有大佬要來完成賭約,讓他們讓座。
這二十幾個賭客正玩得高興呢,誰也不願意離開,但是賭場強制性讓他們讓座,他們也只好讓開,每個人眼神之中都帶着不高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