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和樓的一間包間,30多號人,互相吹捧着,整間屋子裡烏煙瘴氣,酒味瀰漫。
陳樂昨天也沒少喝酒,雖然不至於吐,但是聞到這股味道,胃裡很不舒服。
皺了皺眉,這就是李雅雅說的同學嗎?
他們這一推開門進來,所有的人齊刷刷的,都把頭轉向了他們這邊,原本熱鬧的包間裡瞬間安靜了下來。
聚會已經開始了,就連桌子上的吃都已經消滅了一半,這一羣人都是酒足飯飽。
李雅雅爲了守時可以讓司機開車走近路,只是爲了不讓她的同學,等着她。
但是沒想到,人家的宴會已經開始了就連飯都吃的差不多了,根本就沒打算等着,她這一進來也着實尷尬。
桌子的最南邊,坐着一個光頭,身材肥胖,拿起牙籤挑挑牙縫兒,隨手一丟:“李雅雅?今天的宴會好像沒邀請你吧,你怎麼來了?”
他是這個班的班長,以前也是李雅雅的追求者之一,和她比起來,這一班女同學,就沒一個比她長得好看。
畢竟李雅雅當初,可不光是他們的班花,還是整個學校的校花。
一笑起來,兩個小酒窩,甜甜的,人的氣質也很高。
只是這班長追求不成,便開始到處損李雅雅,甚至污衊她偷東西,最後沒辦法,李雅雅只得輟學,後來纔有人爲她澄清了,只可惜她放棄了學業,即便那些同學對她有懺悔之意也已經晚了。
好像是李雅雅並沒有怪他們自學成才,當了導遊。
“雅雅同學是我請過來的!”
這時,一個少女突然站了起來,走過來拉住李雅雅的胳膊:“走,來我這裡,我們好久沒聚會了,說實話我挺想你的。”
“來就來了!坐下吃點東西吧!”
桌子上已經剩了殘羹剩飯,再吃飯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面子上多少有些掛不住。
“微微,我不是很餓,我就是來跟你們聚聚會的,咱們這麼多年沒見了!”
“這位是你男朋友啊?”
這時旁邊一個男孩突然開口,他叫趙清河是班長這一派的,讀書的時候就沒少,當他的狗腿子。
咧嘴一笑,只是那笑容十分的難看:“哎呀,我說雅雅,你說你沒讀好書也就算了,怎麼就找了個男朋友,也是幹粗活的,在哪個工地上搬磚?要不我給你男朋友介紹個工作,省着風吹日曬的,你看,皮膚都曬黑了!萬一生出個黑人,還不得讓咱這同學……”
倆人一唱一和嘲笑着他們兩個。
這裡大部分的同學,都在巴結班長,畢竟聽說班長馬上就要崇州沈家集團合作,食育項目一旦談成,那前途不可限量。
微微皺了皺眉,今天是同學聚會,大家本來就該開開心心的,但是人家兩個人一進來,他們這就開始詆譭了,職業不分貴賤,他們這是什麼意思?
“趙清河,你怎麼說話的?”
“嗯……沒關係,我男朋友他,確實是在工地上搬磚,不過他對我很好……”
整個包間裡格外的安靜,氣氛也有些詭異,從他們進來之後,這屋子裡彷彿沒了人煙一樣。
但她這話一出口這惹得整個包間裡一陣鬨堂大笑。
沒想到當年那個高傲的班花,居然混到了這種地步,男朋友還是個工地上的農民工,這個真是天大的笑話。
班長更是開心的不得了,今天終於能好好的羞辱他們一下。
一起身,他走到陳樂身邊,叼着一根牙籤兒,勾肩搭背的:“原來兄弟真是搬磚的,叫我說,做什麼工作不好,非去幹那活,丟人!”
陳樂沒想到,只是過來幫個忙而已,也能受辱?
他的臉色一點點的沉了下來,扭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這一羣鬨堂大笑的同學。
唯獨微微面色凝重,一拍桌子怒斥道:“班長,大家都是同學,你何必落井下石呢?我知道你馬上就要和沈氏集團合作,但是你也沒有必要這麼羞辱他們吧?”
沈氏集團?
陳樂突然有了主意,但是臉上還是有些驚訝。
看着他的表情,班長笑得更加燦爛,以爲陳樂是害怕了,突然說:“怎麼,微微,他們乾的就是那種下三濫的活,我這麼說,有什麼錯嗎?大家說對不對?”
“對,班長說的太對了!”
“我讓你們兩個人還是趕緊走吧,留在這包間裡多丟人,今天的同學聚會,來的人可都是能人干將,李雅雅,我勸你們還是別自尋沒趣兒了,趕緊走吧!”
“你們……”
來這裡參加聚會,是微微邀請她的,想着這麼多年沒見面兒了,大家見了面一定很開心。
沒想到來這裡卻是受辱來了。
李雅雅的眼淚眼眶裡打轉兒,這還不是最難過的,最難過的是她讓這個跟自己毫無關係的男人過來幫忙。
沒想到,卻被他們這麼羞辱,讓她情何以堪。
“你和沈家有合作?”
陳樂突然看着班長:“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什麼名字好像和你沒有關係吧?”
“當然有關係,我一個電話就能讓你和沈家談不成這次生意。”
陳樂幽幽的說了一句,看了看周圍的那些同學又盯着微微說:“你也是做生意的?”
“是啊!只是我競標的時候,和沈家沒有談成,說起來怪可惜的!”
“很好,既然如此和他合作的機會取消,把這個機會讓給你,但是你要好好的幹!”
陳樂突然開口說了一句,但他這話音一落下,所有的人都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個工地上搬磚的人,能有這麼大的本事,開什麼玩笑?
班長狂笑着:“笑死我了!不是,你以爲你是誰呀,兄弟,哥剛纔還準備給你個機會,沒想到你小子竟然這麼自大,你以爲沈氏集團是你們家開的,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陳樂冷笑着,往前走了一步。
僅僅是一個眼神兒,就讓班長突然像是驚弓之鳥一樣,癱坐在了椅子上。
那眼神猶如餓狼一般盯着他,莫名的他就覺得一陣恐慌。
狠狠的捏了一把臉,他怕什麼呢,這個人能有什麼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