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個美男做跟班,估計也就她杞月兒幹得出來,還是這般面不改色,就連她自己有些時候都覺得不可思議,不過她一向如此,有才華有未來有前途的人她都不會手軟或者嘴軟,騙不行,老孃就搶,搶不到老孃就砍,這種將來容易有出息的人若是不能爲她所用,那麼便是不可留。
她可非常清楚,留下這麼一個才華橫溢的傢伙總有一天會替自己惹來殺身之禍,好在這次這蘭青葉比較好忽悠,幾句話就拐回來。
見他如此聽話,杞月兒也頗感滿意,更是讓府上總管杞良在她的憐香院對面修建了一個卿葉閣,如名,專門爲蘭青葉修建的,起先因爲這閣樓取名蘭青葉那廝還纏着她嘮叨了許久總覺得此“卿”非彼“青”,最後無奈杞月兒太過強勢,竟然看着涅凰刀架在某美男脖頸威逼他苦逼的接了下來。
名字先排除在外,裡面的設施還真是豪華絢爛,府中兩位太太都沒住過這麼華麗的閣樓,這可把府中那些惹是非,嚼舌根的女人氣慘了,尤其是杞慕婭和那病怏怏躺在牀上呻-吟的二太太,敢怒不敢言啊,這些可都是杞老頭同意的。
如今杞老頭與杞百里都出去執行任務去了,要個三五天才回得來,這杞家就徹徹底底的是她杞月兒的地盤了。
無論走到哪身後都嘩啦啦的跟了一大批,浩浩蕩蕩,就像遊行,尤其這丫的有事沒事就喜歡拉着仍舊在府上叨擾的北冥夜來二太太閣樓看她。
兩人每次來都宛如一對璧人一般,說說笑笑,曖昧不斷,氣得隔邊照顧的杞慕婭咬牙切齒。
杞月兒其實也沒有故意氣她的意思,只是這北冥夜總是不經意的做些令人誤解的舉動,還一口一個月兒月兒的叫着,傻子停了都知道有什麼,更何況還是杞慕婭那種狡詐的女人。
她狂妄慣了獨來獨往慣了,脾氣一時是改不過來,也不想改,杞慕婭愛嫉妒猜疑隨她,她無所謂,因爲她一直以爲她構不成她的什麼威脅。
卻是打死沒想到自己會有栽在她手上的那麼一條,而且還來得那麼快。
在憐香院用完煙雨親手烹製的雞湯,杞月兒莫名的早早睡下,吩咐煙雨退下歇息後便進入了夢想。
可深夜時分卻突然在一陣招惹中醒來,睜眼竟在房中看到一抹黑影,她以爲是北冥夜所以沒多大在意,卻不料對方醒了看到他後,還這麼淡定,心下一喜,瞬間就褪下一身骯髒的外衫,直接撲到榻上,死死的扣着杞月兒的手。
習慣了黑夜,杞月兒猛然發現這個男人根本不是北冥夜,滿臉污漬,滿身惡臭,衣衫盡褪,完全是個陌生人,她想開口詢問,卻發現自己竟然什麼聲音都發不出,身上更是軟綿無力,被這男人觸碰到的肌膚既然顫慄不已。
兩世爲人,又豈會不知自己此刻的處境,八成是被人下了某種春藥,而且那藥還是下在煙雨端來的雞湯中,她不會懷疑煙雨這個丫頭,第一時間便想到了杞慕婭。
一陣氣憤,一世英名竟然毀在這個女人手中。怎可不氣不惱,可她是誰,杞月兒,不,她是殺皇之凰,是一代王者,怎可這麼輕易變妥協!
聚集渾身僅剩下的氣力,猛然推開男人,下一秒巧手翻至被下,寒光大現,下一秒毫不猶豫的劃過那人脖頸,鮮血噴涌而出,渲染了她的衣。
慶幸的是,這男人不會絲毫的防身之術,不然今日她便決然逃不過此劫,然而,渾身上下那令人顫慄的藥物反應因爲她的殺氣,更加迅猛的攀巖,燥熱難耐。
她猜想這藥絕無解藥,想要脫險,只有一個辦法,於是,扶着牆壁,杞月兒艱難的出了門,看了看對面“卿葉閣”那金碧輝煌的三個大字,咬牙,轉身離開,青葉是僕,她不會允許自己與他之間發生任何事,可,能去那?能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