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敘述了一個事情的客觀事實而已,我的確就是昨晚才從林辰遠手裡接受了競標會的案子,並且我必須對林辰遠之前的行動做出讚揚,的確競標會這種事情到底有什麼貓膩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是我接受之後瞭解到的之前的數據。”說着,林絲雨衝身邊招了招手,之前林絲雨的秘術就給每個股東都發了一份報告,雖然只是薄薄的幾頁紙,但是上面卻很精準的記載了林辰遠在接手競標會之後所花費的每一筆開銷,包括私下裡給檢查員的灰色收入,林絲雨此刻手中也拿着這份報告,然後看着上面的數據說道:“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所以我纔會把這份數據內容毫無保留的給大家展示,本身我們提的條件就足夠優渥,在競標會提出的條件之上,我們不僅僅保證藥品供給的質量和速度,並且還自願縮減百分之五的盈利收入,這是我們林氏製藥參與競標以來一慣的做法,一直都沒有失手過,大家在看後面的數據,對於檢查員的灰色收入,林辰遠接手以來在接待檢查員的十天裡花費了將近七十萬,雖然金額看起來有些多,但是還是在可接受範圍內的,尤其是這次競標如果成功的話這七十萬也算是花的有理有據了。”秦雨雖然表面上沒有說林辰遠哪裡不好,而且還在這七十萬上給林辰遠開脫了,但是任誰都知道接待一個檢查團不過短短十天,竟然就花費七十多萬,一天的標準竟然達到了七萬多元,這簡直不是一般的接待標準了,雖然大家都知道在競標這件事情裡面肯定會有諸如賄賂這件事情的發生,但是林辰遠光是帶着檢查員吃喝玩樂就花費了七十多萬元,可以說是名副其實的敗家了。
雖然林絲雨沒有說,但是仔細看過這份報告之後的股東的臉都一個陰沉沉的,很明顯林辰遠這麼做是肯定不得人心的,但是礙着林董事長的面子大家都沒有說什麼。而此時林董事長自然也是看到了林絲雨給大家發的這份報告書,包括林辰遠,大家都是人手一份,林辰遠看見這報告書上竟然把自己的花費都寫的這麼清楚,自己一時之間也慌了神了,連忙以求救的眼神看向自己的父親林董事長。林董事長看見林絲雨出具的這份報告書,沒想到林絲雨準備工作做的這麼全,竟然連林辰遠在這期間的花費和開銷都調查的一清二楚,他看向林辰遠,然後衝他使了個眼色,叫他不要驚慌,表示自己會解決這件事情的。
“的確,花銷有些多了,畢竟辰遠是第一次接手競標這種活動,我當時批准的預計金額是一百萬元,沒想到他花了七十多萬,畢竟是第一次也是情有可原,而且當時打算的是如果能夠競標成功的話這些投資完全可以全部收回的,但是卻沒想到林辰遠的前期工作做的這麼的充足,幾乎是無懈可擊的交到林絲雨的手裡的時候,最後卻帶給我們一個這樣的結果。”
終究還是關心則亂,林董事長給自己兒子林辰遠開脫的同時還是不忘了把林絲雨拖下水給痛扁一頓。
面對林董事長的這番說辭,林絲雨倒是沒有反駁,只是笑了笑,這卻讓林董事長更加的沒底了,按他對林絲雨的瞭解,既然他這次準備的這麼齊全,連報告都準備好了,沒道理就這麼任憑自己說下去,不過林絲雨的確沒有反駁,在這一點上她自然是準備了有關於蟾東製藥的資料,但是現在還不是拿出手的最好時機,說實話,今天的林絲雨就是做好了跟林董事長撕破臉皮的準備來的,林絲雨知道只要自己拿出蟾東製藥和王氏集團關係的資料來,不管自己是否和林董事長撕破臉,對於她來說二人就是徹底的站在對立面上了,只不過林董事長那邊無法確認的是林絲雨能不能知道自己和王氏集團聯手的事情,林絲雨自然是知道的,但是目前唐卓那邊的卓雨還沒有成長起來,自己沒有落腳之地,所以只能繼續待在臨時找藥,再着說了林絲雨還沒有達成自己的目的呢。
林董事長這一番話,之前附和他的那些股東又順勢順杆而起,連忙附和道:“對呀,我們這邊都花了這麼多的資金了,這件事情應該是個十拿九穩的,怎麼到了最後竟然還是競標失敗了,林絲雨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們這些人一個交代啊。”
林絲雨看着坐在下面叫囂的這些股東的一張張的嘴臉,林絲雨早就想到了這個情形,既然今天這個股東會議就是針對自己而辦的,那麼自己的這個父親林董事長肯定已經提橋找好了演戲的演員,那些一派倒向他的股東肯定會藉機對自己發難的,林絲雨慢慢地環顧着那些張嘴的面孔,把他們的臉一個一個的記在自己的心裡,林絲雨承認自己就是個小心眼,就是個記仇的人,所以今天在這裡衝她扔石頭的這些人,林絲雨早晚有一天要挨個報復回去。林絲雨把這羣人的可笑的嘴臉一一的記在心中,就這麼默默的看着這些人不斷地質問着自己,還有更甚者已經面紅耳赤的朝林絲雨拍桌子了。
“行了,都別吵了,一個個都成什麼樣子了,一個競標失敗又不是林氏製藥倒閉了,我們現在不應該趕緊總結一下原因,然後反省將損失縮減到最小嗎!”之前支持林絲雨的那位股東關鍵時刻又出來幫林絲雨解圍,不過他這番話說得的確合情合理,林董事長自然是爲了拉林絲雨下馬所以才糾結了這麼多的人質問和逼迫林絲雨,但是按照正常的流程來說除了懲罰辦事不利者之外,更應該去做的就是大家趕緊出謀劃策,尋找到切實有效的應對方法去縮減林氏製藥的損失纔是正事,但是現在一切全都亂套了,所有人都是奔着把林絲雨拉下水的想法去的,場面一度非常混亂,平時自詡是上流階層的人們現在一個個的也如同鄉村莽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