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夏氏集團損失慘重?就憑你們那個即將破產的藥材公司嗎?”
當這道冷笑聲響起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瞬間投到了陳當歸的身上。
曹敬棋面目猙獰,森冷地道:“陳當歸,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廢物說話了?我們家公司和興隆集團有了合作關係,豈能說破產就破產?”
夏晚歌也皺了皺眉,在陳當歸耳邊低聲道:“陳當歸……你不要亂說話,如果興隆集團真的動手,夏氏就糟糕了。”
“放心。”
陳當歸拍了拍夏晚歌的手背,笑着掏出手機,撥通了譚寒的電話號碼。
很快,電話接通。
陳當歸將這邊發生的事情簡單地介紹一下,然後道:“譚總,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明白,我這就安排!”
隨着電話掛斷,曹敬棋忍不住嗤笑一聲。
“我說陳當歸,你裝什麼大頭蒜呢?怎麼着,你以爲你一個電話,就能讓我們公司破產?你以爲你是興隆老總呢?”
今天來參加聚會的人有很多,雖然大多數人進退兩難,但終究還有一小部分是曹敬棋的鐵哥們。
這些人紛紛冷笑附和起來。
“就是就是,區區一個廢物,算個什麼東西?”
“電影看多了吧,以爲打個電話就能耍酷解決問題?”
“這時候裝逼,也不怕笑掉我們的大牙。”
劉葉葉也走到了夏晚歌的身邊,充當起了和事佬的角色。
“晚歌啊,你說說,大家都是朋友,何必把事情鬧得那麼僵呢?你這個廢……老公,九成九是在裝模作樣,他能搞定興隆集團?你覺得可能嗎?”
“要不這樣吧,宴會繼續,你等會兒去給敬棋敬兩杯酒,陪個不是,這件事兒就過去了,何必拿家族的命運去賭呢?”
這番話乍一聽是中規中矩,但實際上還是要讓夏晚歌向曹敬棋低頭。
想想劉葉葉,想想周敏,陳當歸就忍不住有些冒火。
老婆的這些閨蜜,全他媽沒一個好東西。
“第一,我老婆不可能向任何人低頭道歉。”
“第二,我那個電話有沒有用,等會兒就知道。”
“第三……”
陳當歸忽然死死地盯着劉葉葉,冷聲道:“你要是再假借閨蜜之名,幫着曹敬棋給我老婆洗腦,信不信我抽你?”
“呦,你個廢物還反了天了?”
劉葉葉大胸一挺,昂着那張濃妝豔抹的小臉,不屑道:“死窩囊廢,你抽一個我看……”
“啪!”
劉葉葉話音還沒落,陳當歸的巴掌就已經抽了過去。
陳當歸雖然沒練過武,但畢竟是個成年男人,這一巴掌直將劉葉葉抽得倒跌出了三四米遠。
場間登時響起陣陣譁然聲。
所有人都沒想到,陳當歸竟然真敢動手。
夏晚歌也驚訝地捂住了小嘴。
曹敬棋雖然扶住了劉葉葉,但劉葉葉是向着他說話,陳當歸抽劉葉葉,就等於在抽他。
曹敬棋勃然大怒,呵斥道:“陳當歸!這裡是五龍宴,還輪不到你來撒野!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讓你出不了這家餐廳?”
“砰!”
不等陳當歸回話,包間大門忽然被人撞開。
衆人登時望去。
只見一個眉宇間與曹敬棋有幾分相似的中年男人,忽然憤怒而又慌張地撞門衝了進來。
看到這人,曹敬棋立馬有些驚詫,趕忙迎了上去。
“爸,你怎麼來了?”
曹敬棋剛迎上來,曹大興就忽然一個大嘴巴子抽了上去!
“啪!”
曹敬棋被抽得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在地。
而周圍衆人也猛地一愣。
這……
這是什麼情況?
曹敬棋也將眼睛瞪得滾圓,怒道:“爸,你幹什麼!”
曹大興氣得渾身顫抖,道:“我幹什麼?我還想問問你幹什麼呢!你這個孽子,到處給我惹禍!還不快點跪下給陳先生道歉!”
給陳先生道歉?
陳先生?
除了陳當歸,還能有哪個陳先生?
曹敬棋臉上寫滿了驚怒與不敢置信,手指顫抖地指着陳當歸,道:“你讓我給那個廢物贅婿道歉?爸,你老糊塗了吧?別說區區一個陳當歸,就是整個夏家,咱們有興隆集團當靠山,也用不着怕他們啊!”
“啪!”
曹大興又是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曹敬棋的臉上。
曹大興憤怒地道:“還興隆集團呢!如果不是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剛纔興隆集團的譚總爲什麼給我打電話,要取消與咱們公司的合作?你老子我辛辛苦苦經營了好些年,才終於抱上興隆集團的大腿,就這麼被你全毀了!”
譁!
此言一出,場間登時譁然。
“興隆集團……和曹家取消合作了?”
“興隆集團譚總經理親自給曹敬棋父親打的電話?”
“就在剛纔?”
剎那間,衆人震驚甚至是驚駭的目光,投到了陳當歸的身上。
剛纔陳當歸就說了,一個電話就能讓曹家破產。
人們當然不信,因爲一個廢物,怎麼可能擁有這麼大的能量?
可是現在……
結果擺在面前,誰敢不信?
如果這件事不是陳當歸所爲,曹大興爲什麼要讓曹敬棋給陳當歸道歉?
曹敬棋的眼睛也瞪得滾圓,不敢置信地看着父親,道:“這……這怎麼可能?譚總怎麼可能聽他的?”
曹大興恨鐵不成鋼地道:“怎麼可能聽他的?你知不知道他是誰,他……”
曹大興正激動地要報出陳當歸的名號,忽然想到譚寒打電話的時候提醒過他,不準暴露陳當歸的身份。
於是到了嘴邊的話,曹大興又咽了回去,只能湊近一步,在曹敬棋耳邊,用只有曹敬棋才能聽到的聲音,咬着牙道:“譚總說了,陳當歸就是東海集團那個新上任的董事長!”
“轟!”
這個消息對於曹敬棋來說,不啻於五雷轟頂!
他雙腿猛地一軟,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陳當歸。
他總算明白,爲什麼陳當歸能夠訂三桌客,而且孔長青爲什麼會對他那麼恭敬了。
什麼狗屁治病,全都是假的!
那是因爲孔長青知道陳當歸的真實身份!
他也總算知道陳當歸爲什麼一出手就是上千萬的血皇后項鍊了。
人家是東海集團董事長,他一個小小的富二代,怎麼和人家鬥?
一想到自己居然得罪了這麼恐怖的人物,曹敬棋也沒心情去想陳當歸爲什麼要去夏家當贅婿了。
他嚥了口唾沫,拖着有些打軟的雙腿,來到陳當歸身前,噗通一跪,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陳哥,陳爺,陳大爺!對不起,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居然想和您爭搶夏晚歌,求求您大人有大量,就放了我們這一回吧!”
如果是兩年前剛從陳家出來的時候,陳當歸也許會心軟。
但經過這兩年的磨礪,陳當歸很清楚,你越心軟,別人就越踩你!
人要是沒有脾氣,只會被人揉捏。
他冷哼一聲,理都沒理跪在地上的曹敬棋,拉起夏晚歌的手,道:“老婆,我累了,咱們走吧。”
夏晚歌已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只能怔怔地點了點頭,然後跟着陳當歸一同離開了包廂。
只留下一衆人,大眼瞪小眼,滿臉的複雜情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