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華子的話,陳當歸纔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你最近沒得罪什麼人吧?”陳當歸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仇家報復。
商場如戰場,這樣的事情,實在不少見。
華子搖頭,“沒有啊,我一向是老老實實經營,實在不記得自己得罪過什麼人。”
陳當歸心想,說不定和我有關。
“你是我的兄弟,你有事,我也會受影響。”
華子正在考慮是誰的時候,陳當歸已經想到了那個人。
“韓東強,一定是他。”
和自己有過節的人,能夠做出這件事的人,除了韓東強,他實在想不出第二個了。
華子一想,也覺得韓東強很可疑,只是他萬萬沒想到,這個韓東強,居然都把主意打在自己頭上了。
“陳哥,那咱們該怎麼辦?”
陳當歸很沉穩,“目前,我也只是懷疑,沒有證據,不過咱們可以開始着手調查了。”
華子親自調查,他覺得自己受了很大的委屈,所以十分氣惱,發誓一定要把幕後兇手揪出來。
可是,華子調查了所有的生產線,都沒有發現問題。
他很納悶,又讓員工檢測了一遍出問題的樣本,得出的結果是,樣本確實是有問題的。
華子把檢測報告拿給陳當歸看,“你瞧瞧,這裡面有一種物質,是不應該存在的,正是因爲這個物質,導致化妝品出現了問題。”
陳當歸看了一遍檢測報告,“也就是說,肯定有人在流水線的時候就做了手腳,是不是?”
“不錯,”華子又覺得奇怪,“可是我們調查了所有當天的流水線,基本上一點問題都沒有,所以問題出在哪裡呢?”
陳當歸給他出主意,“你調查一下當天的員工,一個一個盤問,我就不信,沒有任何問題。”
華子果然照着做了,可惜還是什麼發現都沒有。
他已經快崩潰了,“陳哥,你說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老天故意和我作對嗎?”
陳當歸一笑,“瞎說什麼呢?肯定是有原因的,至於什麼原因,就不清楚了。”
華子已經要崩潰了,“陳哥,我可是實在沒辦法了。”
華子這幾天,被那幾個鬧事的人弄得心煩意亂。
他本想着求助於陳當歸,應該能解決問題,可惜還是沒什麼進展。
看到華子着急忙慌的樣子,陳當歸笑道:“就這麼點事你就沉不住氣了?”
“不是,關鍵是,他們明天再來鬧事,我可招架不住。”
華子說,因爲他們鬧事,公司的營業額都受到了影響,所以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
陳當歸忽然想到了一個人,“你不用着急,我覺得,咱們還可以去求求馬董。”
“馬董?馬盛東?”
“沒錯,他可是一號人物,請他幫忙,一定能查到一些東西。”陳當歸說道。
華子有些爲難,“可是他願意幫助咱們嗎?”
陳當歸指了指自己,“有我出面,你怕什麼?沒什麼問題。”
陳當歸當即給馬盛東打了電話,幾分鐘搞定。
“他同意了,明天就在我的莊園裡頭見面。”
華子驚訝的不知道說什麼好,“陳哥,還是你厲害。”
第二天傍晚,陳當歸提前回家,他告訴夏晚歌,晚上會有客人過來。
夏晚歌哦了一聲,“知道了,你放心,我不會下樓。”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如果你想陪着我,也沒什麼問題。”
夏晚歌淡淡搖頭,“我現在不想見人。”
“那隨你,我不會爲難你的。”
夏晚歌嗯了一聲,便上了樓,陳當歸盯着她瘦弱的背影,一陣心疼。
晚上馬盛東來了。
三個人在莊園的陽臺上研究事情。
華子把公司的事情說了出來,還請馬盛東務必幫助自己解決。
馬盛東認真聽完,笑了笑,“這個嘛,不成問題。”
“真的嗎?”華子很驚訝,自己一點頭緒都沒有,可是馬盛東卻能輕而易舉的承認。
馬盛東哈哈一笑,“你只需要相信我,就行了,就怕你不肯相信我。”
“怎麼會?我肯定相信你。”
華子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馬盛東身上了。
他們兩個談着事情,可是陳當歸卻一言不發。
馬盛東注意到,他一直觀察着外面。
他便也跟着看了過去。
馬盛東發現,莊園附近的草叢中,似乎還埋伏着一些人。
他一眼認出來了,那是青山派的人。
馬盛東問陳當歸,知不知道他這裡埋伏着這麼多高手。
陳當歸淡然說道:“知道。”
馬盛東十分驚訝的看了陳當歸一眼,笑道:“那你可太厲害了,知道有人圍着還能那麼淡定。”
陳當歸解釋道:“目前來看,他們只是圍着,還沒做出什麼其他的事情來,所以我覺得,暫時沒必要打草驚蛇。”
他從上面望下去,只見那些人個個身材高大,看着應該都是高手。
遲鈍的華子也注意到了,他不禁驚呼一聲,“我的天啊,陳哥,你這裡可真是臥虎藏龍,如果我知道莊園這麼危險,我肯定不願來的。”
陳當歸回頭瞥了他一眼,“我那麼幫你,你就這麼報答我的?”
華子一笑,“陳哥你別當真,我就是開個玩笑。”
馬盛東提醒道“別說了,我看他們蠢蠢欲動應該是伺機行動了,當歸,你也要做好準備啊!”
“我知道。”陳當歸淡淡說道,面對這羣人,他渾身那股子男子氣概突然出現了。
三個人都緊張起來,原來的事情,也顧不得談了。
陳當歸想到,夏晚歌還受着傷,他要保護整個莊園,不能再讓自己的女人受到傷害了。
所以他起身,準備下去跟那些人戰鬥。
華子攔住了他,“陳哥,他們那麼多人,你只有一個人,成嗎?”
陳當歸一笑,“沒什麼成不成的,他們固然人多,可是本事未必比我強,所以我是不怕的。”
馬盛東瞭解陳當歸,所以不攔着,反而鼓勵他,“讓他去吧,我們這裡頭的人,除了他,沒有人能做這件事了。”
陳當歸便下去了,馬盛東和華子坐着上面觀戰。
他直接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