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宇可不想讓旁人知道自己還懂得術法的事情,尤其是不想讓人知道可以的真實實力。
不過就是一個醫生而已,如果這些事情真的讓外人知道了,只怕自己會麻煩不斷的。
因爲李娟身體實在太過虛弱的原因,所以孫德祿夫妻兩個只好在這裡休息了一晚上,柳絲絲下班回家之後聽說了關於他們的事情,頓時心痛不已。
第二天一大早,程宇剛剛打掃完院子,大門就被人敲響了。
以往都是郭浩第一個起來開門,順便把打掃院子,還把衚衕裡的大街給打掃了,自從送他去德文武館之後,院子裡打掃衛生的工作就放在程宇的身上了。
“誰啊?”
柳絲絲找到工作之後每天很早就出門,所以大門經常是不帶鎖的,來了人也不好以“不在家”的藉口拒絕。不過,能夠找到這裡的人,一般都是來找自己的。
“程先生住這裡嗎?”
果然是來找自己的。
程宇拿着掃把走了過去,一開門,原來是昨天的那個帶着假金鍊子的趙胖子。
“趙先生?你有何貴幹?”
趙胖子身後跟着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手裡提着一個紅色的LV包包,波浪卷的頭髮披肩順滑,雖然摸樣不錯,但是渾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拜金的淺薄和無知。
“程先生,您還記得我,我是趙友亮,昨天您還給我看過病呢。”
程宇皺了皺眉頭,但還是說道,“您請進。”
“哎呀,不好意思程先生,是我不對,是我不對!您千萬見諒!”
老燕京的規矩,早晨起來不能說喪葬病晦,讓人晦氣不說,還得罪人,趙友亮當然知道這些規矩,但是剛纔心情有些激動,所以一時嘴裡沒有把住門。
“無妨,趙先生請進。”
趙胖子手裡提着一個非常好看的包裝盒,至於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程宇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可以想象的出來,八成是一些珍貴的禮品。
“小卉,進來吧。”
剛纔還撅着嘴悶悶不樂的女人第一腳踏進程宇的家門的時候就被程宇這所宅子給驚呆了。
她不是沒有見過大世面,各種總統套房更是住過無數,但她還是頭一次看到如此佈置的老房子,古色古香,真的是別有一番韻味,院子裡的各種植物開的茂盛,池塘裡的金魚,樹上的青鳥,清新的空氣,這裡的一切都讓她歡喜不已。
“我也要這裡的房子!我也要一套!”
女人立刻抱着趙友亮的胳膊不撒手了,她對這裡的環境的確是非常喜歡,恨不能立刻就擁有一套。
趙友亮看着程宇尷尬地笑了笑,後者面無表情地轉過身去然後接着打掃院子,趙友亮趁着這個機會趕緊勸說女人,熟料,女人非但不領情,竟然當場跟趙友亮嚷嚷了起來。
“趙先生,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還是到我的醫館再說吧。我看您現在,也實在是抽不出時間來。”
程宇悶頭打掃院子,甚至連頭都沒擡起來,也沒有看他一眼。
趙友亮臉色一紅,然後轉頭對身旁的女人壓低聲音說道,“這裡不是你能鬧的地方,有什麼事情回去再說,不要在這個時候胡攪蠻纏。”
一聽這話,女人忍不住火氣了。
“我說趙友亮,你這話時什麼意思!你出息了是不是!你出息了就想把我甩了是不是!我給了你多少,你心裡沒數嗎?我爲你付出了多少,難道你心裡不清楚嗎?現在想讓我閉嘴了,你早幹嘛去了!”
趙友亮有些惱羞成怒,這個女人竟然敢當着外人的面不給自己面子,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你瞪什麼瞪!趙友亮,我告訴你,要不是我,你的那個破公司早就倒閉了,你能有今天,全都是因爲我,你少在這裡裝模作樣充老大了……”
“啪!”的一聲,女人的臉上多了一個紅色的巴掌印。
“你、你打我!我跟你拼了!”
程宇眉頭皺的更重,大清早,怎麼就跑來這麼兩個人!
“住手!”
孫德祿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牀的,從前院的屋裡走了出來,因爲後院的靈氣太過充沛,所以程宇就把他安排在了前院,至於他的妻子,則是在後院休息,以便儘快恢復身體,同時也讓肚子裡的孩子更加安全。
“老趙,你這事兒辦的可不地道,有什麼事兒回家去說,跑到程先生這裡胡鬧算是怎麼回事兒啊?”
孫德祿現在對程宇佩服的五體投地,當然要順着程宇這邊的意思說話,更何況自己的妻兒還要靠着程宇才能保住呢。
看到孫德祿穿着睡衣從屋裡走出來,趙友亮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孫德祿媳婦兒中邪的事情圈子裡的人早就聽說了,而且就因爲這事兒,沒少讓孫德祿遭罪,不僅如此,因爲周圍的人擔心惹上不乾淨的東西,所以老早就跟孫德祿劃清了界限,如果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根本就沒有人會主動找孫德祿。
但是看眼前這情況,莫不成他媳婦兒的病真讓程宇給治好了。
沒錯!一定是這樣!不然他也不會這麼激動了。
“鬆開!”趙友亮一把扯開了那個女人抓在自己脖領子上的那隻手,然後走到了孫德祿面前,壓低聲音問道,“老孫,你媳婦兒的病……好了?”
孫德祿皺着眉罵了兩句,“誰有病!你纔有病呢!你全家都有病!我媳婦兒好着呢!”
趙友亮急忙道歉,“是我不對,是我說錯話了……那個,程先生已經給你媳婦兒看過病了?”
孫德祿剛要答話,但是馬上就想到了昨天程宇對自己說過的話,然後看了看程宇,只見他輕輕點了點頭,孫德祿這纔敢說,“是啊,程先生已經給我媳婦兒看過病了。”
想到昨天程宇一針見血地指出自己的困境,再看到眼前孫德祿臉上那抑制不住的喜悅之色,趙友亮再傻也知道,程宇是有真本事的人,而且自己的問題他一定能夠解決。
“趙友亮,有事就直說,別在這裡丟人現眼!”
那個被叫做小卉的女人看到趙友亮在那裡卑躬屈膝的摸樣,不禁氣不打一處來,陰陽怪氣地在後面尖着嗓子說道。
趙友亮不耐煩地說道,“要走你自己走!”
“哼,好,趙友亮,算你有種!老孃瞎了眼了找你這麼個窩囊廢!”
女子一跺腳直接奪門而去,孫德祿譏笑道,“趙老闆商場失意,情場也不怎麼樣嘛。”
“咳咳,難免的嘛,”趙友亮回頭找到程宇,湊過去陪着笑容說道,“程先生,昨天咱們可是說好了的,您可一定要幫幫我啊,不然我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啊!”
說這話,趙友亮的笑容逐漸變成了哭臉,聲音也成了哭腔,完全沒有了剛纔吵架時候的兇悍。
程宇不動聲色地說道,“這裡是我家,我不希望有任何人在沒有得到我的邀請之下就闖進來,而且,我也不希望有人調查我。”
趙友亮撓了撓頭,確實,這個地址是他經過多方打探才從別人那裡得來的,因爲自己即將破產的事情他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所以就只能私下裡來找程宇了,卻沒有料到這正中了程宇的忌諱。
程宇不想讓任何人打擾自己的家庭,外面那麼多國安局特工還不是照樣被自己擋在了外面,一個小小的趙友亮,他更不會客氣。
看到趙友亮有些尷尬,程宇放下手裡的掃把,然後淡淡地說道,“趙先生,我只是一個醫生,因此我只能在醫館裡治病,至於這裡,我不想讓任何人打擾。”
既然人家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趙友亮也有自知之明,把手裡的東西放下之後就出門而去了,臨走的時候也不忘回頭把大門給輕輕地關上了。
“程先生,我媳婦兒的情況……”
自從昨天休息之後,孫德祿就一直惦念李娟的身體,但是因爲程宇已經叮囑過他必須要讓李娟自己醒過來,現在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孫德祿禁不住心裡的煎熬,再次問道。
程宇擡頭想了想,半晌之後才淡淡地說道,“肚子裡的兒子應該是沒事了,但是你老婆的身體還是比較虛弱,你們回去之後按照我開的方子抓藥,然後一個月之後再去醫院裡檢查一下,沒大問題的話,十二月份兒你就能當爹了。”
雖然程宇說的漫不經心,但是已經見識過他手段的孫德祿卻是深信不疑,現在程宇說什麼他都信。
“走吧,去看看你媳婦兒怎麼樣了。”
程宇走在前面,緊張萬分的孫德祿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面,似乎只要自己動靜稍微大一些就會釀成大禍,儘管如此,他還是發現動作隨意自然的程宇竟然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發出,腳下甚至連摩擦的聲音都沒有,這不禁再一次讓孫德祿對程宇產生了敬佩之情,這纔是真正的高人大師啊!
推門而入,後院兒裡一片寧靜,閃電貂趴在樹枝上睡覺睡的正香,結果看到程宇他們進來不禁發出了幾聲叫聲,表達自己被吵醒的不滿。
後院裡的房子只有四間,裝飾都是古樸風味,窗戶上的格子柵欄還是從潘家園兒裡的地毯上淘來的呢,任何一個人進入這院子裡,都能感到一陣心靈和肉體上的享受。
“進去吧。”
程宇打開堂屋的大門,堂屋的左側就是李娟休息的客房,孫德祿的心臟突突地跳的很快,他穩定了一下情緒,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