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宇很快意識到,這種大亂子,是他無論如何也解決不了的,唯一的方法就是找到一個更加厲害的人物。
也就是說,程宇必須要找到樑萌或者梁山。
眼前的五個人擋住了去路,只要程宇再敢向前一步,他們手裡的槍就會一起射擊,然後分別準確地打入程宇的腦袋心臟和中樞神經。
這就是作風優良的一支優秀部隊。
程宇慢慢地放下了手,然後對亞麗絲說道,“你來開車,躲遠一些。”
“你要幹什麼!我警告你,這裡是……”
“不要廢話,讓你走就走,除非是你想死在這裡,還有,不要用常人的標準來衡量我。”
亞麗絲被程宇的這句話給噎的啞口無言,的確,這傢伙的確是不能用常理來判斷的。
車子退後了幾十米,車燈打開,可以看到程宇和那五個人面對面站起一起。
杜雪雖然對程宇有很大意見,但是在這種時候,她也希望程宇平安無事。
這五個人一直以來都是樑家外圍防線的最終屏障,而且都是個頂個的梁山親自挑選出來的高手,都經歷過實戰,而且見過血,並不存在任何問題,但是當他們看到程宇此刻敢一個人站出來,立刻就感受到了這個年輕小子的不同尋常。
“你認識我們梁山隊長?”
“認識,但不是很熟。”程宇如實回答。
的確,他們只在酒吧見過一面,然後就再也沒有聯繫過。
爲首的那個人問道,“他對你說了什麼?”
看來他對這個問題很看重,不然,也不會語氣如此激動了,況且還有其餘四個人也都露出了不同程度的期待表情。
程宇想了想,說道,“他問我想不想當兵,當最好的兵。”
五個人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之中似有所悟,然後相互之間點點頭。
當初他們進到這支隊伍的時候,梁山也是這麼問他們的,雖然他們的年紀要比梁山大不少,但是當時十六歲的梁山就已經創造了軍區的多項紀錄了,是一個真正的英雄。
如此看來,這個程宇也被梁山看上了,只是照這情況看來,這小子似乎要比梁山還要張狂啊!
“來吧,哥兒幾個,咱就替梁山驗驗這小子的成色吧。”
雖然程宇只說了一句話,但是這句話卻讓面前的幾個人深信不疑,這種話也只有梁山纔會說,所以,爲了驗證梁山的眼光,他們現在的任務已經不是保衛任務了,而是變成了一項富有趣味性的業餘活動。
其餘四個人聽到老大都這麼說了,頓時都放鬆了下來。
被梁山看中的人,不會是壞人,就算是壞,也壞不到哪兒去,既然如此,那他們就跟他逗逗樂子,也好解解兄弟們常年蹲守在此卻沒有機會動手的癮。
程宇嘆了口氣,怎麼跟梁山接觸的人都沒有一個正常的。
“諸位前輩,如果我贏了,是不是就可以見到樑小姐?”
爲首的那人壞笑着說道,“這種事情我們可不敢保證,只能先打了再說。”
媽的,一羣老滑頭。
“來吧,至少還能給你一次機會,也讓我們看看,敢獨闖樑家的人到底是什麼水準?”
五個人擺出了一個左二右二中間爲一的陣型,這是來自於以色列防身術的陣型,最適合特種部隊的小隊搜索前進互相掩護的時候用。
雖然看似簡單,但是實用性很高,而且能夠互相照應,是隊友和自己都處於很安全的環境當中。
換句話說,這五個人現在的力量已經遠遠大於五個人了。
你要戰,我便戰!
程宇絲毫沒有猶豫地撲了上去,以一人之力狂戰五人。
“呵,這小子倒是想先下手爲強了,我先來。”
這五個人領頭的一個笑呵呵地看着程宇衝了過來,神情淡定自若,根本就沒有把程宇放在眼裡,而其他四人也都束手旁觀,在他們的眼裡,老大已經是這個地球上數一數二的人物了,即便是有對付不了的人,也不會差到哪裡去,而且,對面的這小子還只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孩子。
如果連孩子都打不過,當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程宇氣沉丹田,一招一式穩紮穩打,倒也不是什麼高深的功夫,但是也足以應付眼前此人。
這個人明顯就是軍隊出身,散打和軍體拳的痕跡很重,這種流行於華夏軍隊的軍體拳據說是在老山輪戰時期由對敵經驗豐富的老兵所創立的,追求的就是招式簡單實用,爭取一招制敵,角度狠戾而刁鑽,讓人防不勝防。
一撲,一奔,一踢,這是特種部隊軍體拳的三板斧,其他招式都是從這三板斧演化而來,即便是在國際上面對美國、以色列這種以格鬥術擅長的國家軍隊也穩穩佔據上風,然而,就目前的局勢而言,這種戰無不勝的軍體拳似乎並沒有在程宇的身上佔到什麼便宜。
兩人一招一式之間盡是殺意,但卻是旗鼓相當誰都奈何不了誰。
程宇嘴角漸漸浮出一絲微笑,這個人顯然已經到了極限了,從他的呼吸就能看出來,雖然在竭力保持鎮定,但是呼吸已經紊亂了,一招一式之間,動作也有些走樣,好幾次險些就着了程宇的道兒。
兩人雙手交纏在了一起,程宇反手握住他的胳膊,然後用力一擰,後者的胳膊險些脫臼,但卻被他的一個滑手逃脫了,但是程宇也沒有放過他,直接在他的胸膛上踹了一腳,將他遠遠地踢開了。
其餘四人急忙扶住了被踢過來的老大,眼睛裡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竟然能夠把老大給打敗。
“前輩,可否讓路?”程宇恭恭敬敬地問道。
那爲首的一人看了看程宇,然後擺擺手,阻擋了其餘想動手的四個人,說道,“快去通報樑小姐,就說程宇找她。”
原本程宇還想着要多等一些時候,但是沒有幾分鐘就看到樑萌穿着粉色的萌系絲綢睡衣跑了出來,腳下的一雙多啦A夢的拖鞋在地上拖出了一連串的聲響。
“程宇,你找我。你想通了?”
程宇撓了撓頭,然後二話不說直接把樑萌抱了起來,然後扔到了車裡的後座上,轉眼間,那黑色的桑塔納就消失在了夜裡。
五個人面面相覷,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多少豪門大族差點兒把門檻兒踏沒了來提親樑小姐都不答應,怎麼就被這小子給騙到手了,而且還穿着睡衣……
“這小子不簡單啊,剛纔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輛車應該就是沉寂已久的謝小刀的車。這輛車據說已久消失了兩年了,想不到在今天又重現江湖了,難道,這個叫程宇的,就是謝小刀的接班人?”
“樑小姐,上次的事情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我當時只是有些着急,不信你問你嫂子……”
“什麼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樑萌睜大了眼睛看着杜雪,後者臉色一紅,對着程宇說道,“胡說八道什麼,專心開你的車!”
上次的事情杜雪壓根兒就沒有告訴樑萌,這種事情怎麼好意思說出口,難道要告訴樑萌,你上次被人下了*,是程宇脫光你的衣服給你做了全身按摩?
白癡纔會幹這種事情!
“嫂子,你怎麼沒穿衣服啊?”
恍然間,樑萌看到杜雪身上光溜溜的一片,頓時大聲驚呼,後者臉色紅的能夠滴血,索性乾脆就閉嘴不說話了。
一時間,車廂裡的氣氛有點兒尷尬。
程宇知道沈家老宅那邊的事情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直接對樑萌說道,“樑小姐,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
樑萌爽快地答應道,“你說,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一定幫忙,畢竟有我嫂子在這裡呢。”
程宇和杜雪的臉色同時一紅,這句話怎麼聽着這麼彆扭啊。
“咳咳,樑小姐,事情是這樣的,沈放綁架了我的好朋友嶽浣溪……”
程宇將整件事情簡短地說了一遍,突出的重點就是沈放怎樣怎樣的無理取鬧,同時給他強加了一頂強搶民女的罪名,果然,這讓樑萌十分受用,只見她攥着粉嫩的小拳頭氣勢洶洶地說道,“你放心,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程宇略微有些擔心,車裡的這三個姑娘,怎麼看怎麼不像是能夠成事的隊伍。
“樑小姐,你看……是不是要給樑先生打個電話?”
樑萌小手一揮,“不用!我心裡有數!”
話剛說完,程宇就看到她拿出了帶着兔子耳朵手機套的手機,然後手指在上面敲了半天,看樣子,應該是在發短信。
車子在大街上飛速馳騁,很快就來到了沈家老宅所處的地方。
程宇在距離老宅子五百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因爲前面已經滿眼的人頭了。
張揚帶頭包圍了這裡。
一羣熱血的年輕人,雖然手裡空空如也,但是那駭人震天的氣勢,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夠阻擋的,更何況沈家老宅還只是一個由沈家家裡人組成的大家庭。
一旦發生些許的小差錯,這裡就會被衝擊成一片平地,到時候,所有的人都逃不了干係。
衝擊國家政要人員,威脅國家政要,這是什麼罪名?槍斃一萬次都夠了!
“這些都是什麼人!”
沈家的管家看着外面打着強光手電的一羣人頭嚇得腿肚子都軟了,如果不是因爲有幾個保姆在身旁,恐怕都要當場尿褲子了。
沈放站在房間的陽臺上,嘴角露出一抹陰狠的笑容。程宇,你不是厲害嗎?你不是牛比嗎?現在我就要讓你全軍覆沒!
想不到竟然連軍隊都奈何不了你,既然如此,那我就好好跟你玩玩兒,看看到底是你技高一籌,還是我壓你一頭!
只要有任何的風吹草動,程宇就陷入了萬劫不復的狀態。
既然老爺子那麼看不上我,那我留着沈家還有什麼用,倒不如讓我來做一回主,痛痛快快地賭把大的!
沈放要拿整個沈家做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