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現在想起來段小萌曾經說過自己喜歡的人是親哥哥,難怪會看不出不對勁兒來,因爲打從一開始段小萌就一直以爲段恆是他的親哥哥。
陳青在這一瞬間幾乎就可以確定段恆就是柳巖了。
可是有個聲音不停的在陳青的腦海裡面叫囂着。
證據!證據!證據!
就算是真的知道了,可是陳青還是沒有證據,他不可以憑着一人之言就當作證據。
“他回來的時候有沒有做過親子鑑定呢?”
“這個啊,應該做過吧,如果沒有做過的話,又怎麼會認回來呢。”
陳青覺得自己其實已經轉進了一個死衚衕裡面了,因爲他就算是是確認了這個人就是柳巖,他也沒有一點證據可以證明,如果只是向上面報告自己知道了,這根本沒有一點意義。
小飛虎還在那裡雲裡霧裡的猜測着爲什麼陳青會對段恆這麼感興趣,陳青卻是緊緊盯着他,似乎有什麼計劃。
到了晚上的時候,小飛虎很是生氣的趕去了段小萌的家裡。
“小萌我今天去找上次你見面的那個人挑戰了!你知道嗎?我本來都打算開始了,結果他接了一個電話就急匆匆的離開了,氣死我了,爽約也不是這樣的吧!”
段小萌對着他的頭就是猛然一戳。
“你腦子有毛病吧,我都說了陳青哥是個好人!你在那兒瞎折騰些什麼啊你!”
小飛虎很是委屈啊,忽然他收到了一條短信。
然後有些驚訝的張張嘴。
段小萌有些好奇問怎麼了。
小飛虎就把手機遞過去給段小萌看。
段小萌一看也是驚呼一聲。
因爲短信的圖片是陳青在醫院,推着一個看上去已經毫無聲息的老人。
“原來他爸去世了,那算了,我就不計較了。”
小飛虎摸摸鼻子總算把陳青交代的事情完成了,就是不知道到底能有什麼用。
他們沒有發覺從他們身邊端水走過去的段恆手不易察覺的一抖,水撒出來了些許。
到了半夜時分,現在的醫院無比安靜,除了急救室那邊偶爾有急診以外,其他地方都是值班醫生偶然經過查一下房。
一個身影小心的避開了監視器,來到了護士臺這邊查看了一下資料,就直接飛快的往太平間去了。
太平間裡面總是有着一陣陣的陰風,好像這樣才符合他太平間的身份。
這裡面全部都是最近幾天去世的病人。
身影按照自己剛剛看到的序號一步一步的走過去,就在28號面前停了下來。
他在那兒停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動,最後才伸出有些顫抖的手。
緩緩的把白布給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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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一愣,就飛快的離開了,另外一道身影更快的就和他糾纏在了一起。
兩人打鬥一直持續到了醫院的小花園裡面,透過路燈,都看清了對方的樣子。
“柳巖,很久不見了。”
陳青陰鬱着眼,說道。
路燈很清晰地照耀着段恆的臉,陳青和他隔了不到五米的距離,非常確定地叫他爲“柳巖”。
段恆小聲地“哼”了一聲,越來越走近陳青,邊走邊說:“陳青,我聽說...”
沒等段恆來解釋,陳青就打斷了他馬上要說出口的話:“別解釋了,你不會要跟我說,你聽說柳大樹已經死了,作爲朋友的你現在要選在大晚上的來太平間最後看望他一次吧?”
看望?段恆的腦子裡還真飄閃過這兩個字眼。
不過陳青知道,接下來段恆肯定又要爲自己做辯解了。
“陳青,那你出現在這裡,又算怎麼回事?”段恆離陳青越來越近,陳青一步一步往後退。
另外一個腳步聲也離他們倆越來越近。
“噠噠——”
一步
兩步
一個哭喪着的聲音對着陳青這個方向大喊道:“小陳啊,你到底要做什麼呀!”
是柳大樹!
段恆轉過身去,遠遠地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詐屍?!
段恆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眼珠子轉來轉去,手腳開始慌張了起來。
然而柳大樹一來,段恆的這些小動作陳青全都看在了眼裡。
陳青走到段恆的身側面,然後小聲地提醒了他一句:“噓~柳大樹來了。”
“哎喲我的爸爸誒!你怎麼下來了?說好了能躺多久是多久的呢?這小魚還沒完全上鉤呢!”
柳大樹自然是不知道陳青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的,之前也就是陳青要求他躺在醫院的太平間裡就好了,其他的事情都是陳青一手操辦的。
柳大樹糊里糊塗的,又指了指陳青身後的那個人問:“小陳啊,他是誰啊?也是和你一起在這玩的?”
陳青哭笑不得,“爸啊,他可不是陪我玩的,他是我的小魚,現在正等着你把他釣上去呢!”
“是你的小魚乾嘛又要我把他釣上去?我得回去了,老婆孩子可都還在家呢!”
陳青攔住柳大樹道:“你現在剛從太平間出來就回去,你也不怕把晦氣給帶回去了?明兒早我送你回去,現在啊,我得告訴你一件事情,很重要的事情,順便給你一個驚喜?”
“有驚喜?”柳大樹懷疑地問道。
“咳咳——陳青!”
這時候,段恆叫住了陳青的名字,他開完着急了,陳青此刻就更加能夠斷定,段恆就是陳青。
“你急什麼呀?先過來,我帶你認識認識這位剛剛詐屍回來的柳大樹?”
“陳青,你這到底在搞什麼鬼啊?”柳大樹再次問道。
陳青走過去,硬拉着段恆走到了柳大樹的面前,黑燈瞎火的,三個人剛好揹着光,柳大蘇一時還沒有看清楚。
沒等柳大樹看清,段恆便開始了自我介紹。
“你好,我叫段恆,是陳青的朋友。”
陳青眉頭一緊,掐了掐段恆。
“去你的,再不說真話,我就讓他看清楚了?”陳青威脅段恆說。
然後又在段恆的耳邊嘀咕:“你就這麼害怕讓你爸爸知道你還活着?難不成他有心臟病你怕嚇着他?還是有什麼陰謀?”
柳大樹不耐煩了,走到這個陌生男子的面前看了看,然後空氣就凝滯了......
“你...柳巖?我兒子?你什麼時候?你是?”柳大樹已經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了,雙手搭在短恆的肩膀上不停地搖來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