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登上戰火武裝直升機,一直到返回長城,這個過程都十分的順利。
甚至在瞭解到狂化者據點擁有了火炮類地對空攻擊武器後,律靖文少將還特別派出了一支戰鬥機飛行編隊前往護航。
幸運的是這支隊伍並沒有遭到任何形式的火力打擊。不知是他們有效規避了據點中的火力覆蓋區,還是眼下據點並沒有繼續打擊空中目標的作戰意圖。
這一行兩支戰隊總共八人,在進入戰場後還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又回到了長城。
剛下飛機,烏泱泱的一羣人就涌了過來。
接到了律靖文的電話,楚望生連片刻都沒有耽擱,直接就趕往了長城。
一早就已經說過,在他的心中,女兒永遠是第一位的。
身爲當今世界首屈一指的傳媒界大鱷,楚望生到哪兒身邊都是跟着一大堆的保鏢助理。哪怕不需要刻意的安排,在任何時候,他的司機只要車子一發動,周圍就會有無數的車子一起跟着移動起來。
按理來說,長城此刻已經算作是戰爭區域。一般的人或車輛是絕對禁止進入的。
可這楚望生的身份卻是不一般,手上更是拿着律靖文開出的特別通行證。
“可兒!可兒!”看着飛機降落,楚望生早已經是迫不及待得迎了上去。
楚夢可此刻也已經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不得不說,就連白雲溪他們都不得不佩服眼下這個小姑娘的膽氣和魄力。受到這樣的驚嚇,要換作是常人,就算是個大漢,恐怕也早已經被嚇的魂歸冥冥了。
然而楚夢可卻是不一樣,自從她醒來以後,完全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很是平淡得與雲極戰隊的諸位,瞭解着眼下戰場的情況。
當真算的上是一位盡職盡責的戰地記者,不久前的生死時刻,眼下似乎早已經被她拋之腦後。
這種時候,封紫兒真的很想告訴她,如果沒有那件價值連城的真空之甲,眼下早就沒她這號人物了。
她心裡本就是有些不舒服的,這纔剛剛進入戰場,一個敵人也沒有殺死,一個據點也沒有拿下。他們就又這樣坐着來時的直升機,灰溜溜得飛了回來。這種事,怎麼想都憋屈,眼下還要被這位記者小姐拉着問東問西。進入戰場後,她連一槍都沒有開過,居然還問她戰場情況,她真的不是一點點得想罵人。
“好啦好啦,人已經送回來了,我們可以走了吧。”封紫兒迫不及待得衝着白雲溪嚷嚷了起來。
楚夢可聽到封紫兒的這話,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去哪兒?是戰場嘛!要不帶我一起吧!”她是戰地記者,如果有機會能夠跟着覺醒者小隊深入到戰場的深處去收集新聞素材,那真的是再好不過的了。
之前,她也只是在戰場的遠方上空拍攝,所能夠得到的信息十分有限。比起親臨戰場,她可是充滿着期待呢。
狂暈,別說雲極,黎明這兩支戰隊的,在場的其它人都懵了。這位大小姐貌似一點死裡逃生的覺悟也沒有啊,剛剛纔從鬼門關口爬了回來,這就又要往閻羅王殿裡鑽。
他們這是幹什麼來了!不是來接大小姐回家的嘛,怎麼看着像是來送行的。
他們都瞭解楚望生老爺子對女兒的寵溺,如果楚夢可真的鐵了心得要去戰場,說不定老爺子還真會去同律靖文說道一番。律靖文對大小姐的寵溺也是絲毫不弱於楚望生老爺子的。
只是這一次,楚望生終究不可能再去做這樣的事了。他可是剛從險些失去愛女的驚恐之中緩過神來。這要再來一次,恐怕他這顆老心臟,得直接腔內爆炸了。
“不行!”楚望生的臉一下子就黑了,十分嚴肅得看着楚夢可“你想都別想!現在哪兒也不準去,跟我去醫院!”說完不容她有任何反駁,拉起楚夢可就向後邊走去。
楚夢可掙扎着想要掙脫開,一邊還在嚷嚷着要去找律靖文。可楚望生哪裡會給她這樣的機會,在一羣黑衣人的簇擁下,這位身形單薄的大小姐直接被架空了身子擠進了豪華的房車裡。
楚大小姐並不是一個會歇斯底里的人,但面對這一次父親剝奪了她寶貴的戰場經歷,大小姐的怨念不可謂不深。“我們也走吧。”白雲溪笑了笑,衝其它人招呼了一聲,就準備重新登機出發,進入戰場。眼下他們還有着自己的任務需要去完成。
而此刻,一個身着軍裝的青年軍士飛奔得跑向武裝直升機“諸位請稍等一下。”軍士的呼吸有些急促,不過很快也調整了過來。
衝着白雲溪等人敬了個禮,白雲溪自然也是回敬軍禮。
眼下她雖然轉入兵站編制,可還沒有正式授勳成爲這裡的軍官。而眼前這位青年軍士,身上帶着的可是少尉的軍銜。她還無法就這樣隨意得接受一個少尉的軍禮。
“律靖文將軍請幾位到指揮部作戰會議室去一趟。”
白雲溪一怔,看了看身邊的幾個人:“是我們所有人嗎?”
少尉點了點頭:“將軍說了,要見雲極和黎明戰隊兩支隊伍的隊員。”
“嗯我們知道了,我們這就過去。”
少尉又是衝着白雲溪等人敬了個軍禮,不待他們回禮就轉身跑開了。
“話說,云溪姐,如果你正式授勳,那會是什麼軍銜啊。”怡兒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有幾分好奇得看着白雲溪。
在兵站中,哪怕是再差的覺醒者,也至少能夠混到一個軍官的位置。而像白雲溪這樣的翹楚,起點自然是不會低到哪裡去。
封紫兒對這方面倒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從實力上來說,云溪學姐現在是準a級的覺醒者,甚至隨時都有可能提升到a級覺醒者。就自身這一點,她是有機會直接被授予准將軍銜的。
而她眼下所缺少的,就是功勳值。也就是人們口中常說的戰功。如此看來云溪學姐很可能起點就是校官,甚至是中校乃至上校的級別。”
“你知道的倒還挺多。”白雲溪有些好奇的看了封紫兒一眼。對於授什麼軍銜,別人或許還不知道,可他們本人卻是早就清楚的。甚至在當時與兵站的服役契約上就已經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得寫進了條款。
封紫兒吐了吐舌頭,她也意識到自己可能說的有些多了。
“上校吧。”白雲溪說着,衝身後衆人揮了揮手:“好了,別讓將軍等急了。”
果然是校官,還是上校。看來兵站方面對於白雲溪還是十分看重的呢。
一行八人很快就已經來到了長城中央指揮所。
在招待軍士的引導下,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律靖文的私人作戰會議室。
咚咚咚,招待軍士十分有禮貌得叩擊着會議室的大門。
“進來。”律靖文眼下就在這個公議室裡。
招待軍士伸手推開會議室的大門,比了一個請的手勢。待八人都走進了會議室後,這才退身出去,輕輕掩上了房門。
“你們好,我是律靖文。”眼下的律靖文絲毫沒有之前在指揮部時的那種粗獷之氣。
全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謀士的深邃。
倒不是說他懂得隱藏自己,只是到什麼地方,表現出什麼樣的風格,這就是律靖文最獨特的地方。
在作戰指揮部,那就是一個需要火藥味的地方。如果自己這個做將軍的都怯生生的,底下那些戰士,又哪會有幹勁去和敵人拼殺。
可眼下所在的地方,是作戰會議室。這裡需要什麼?這裡需要的是沉着,冷靜還有智慧。
在這裡火藥味是沒用的,他們都需要靜下心來分析眼下的戰局,作出最爲縝密,最爲高效的戰略計劃。
八人雖然有些還是學院學員,可見到將軍上級行禮這種事,也都是知道的。
“將軍好。”八人異口同聲得迴應。
律靖文笑着拉開一旁的坐椅,朝衆人擺了擺手,示意大夥兒坐下說。
“我想問一下,之前你們執行的戰略佈置,是在場的哪一位指戰員安排的。”律靖文並沒有拐彎抹角,開口就直奔主題。這也是他如今招來這兩支隊伍的主要目的。
戰略佈置?所有人一時間都陷入了短暫的失神。
有戰略佈置嗎?好像沒有吧!搜救的命令不是律靖文直接下達的嗎?
要說這腦子轉的快吧,還要數白雲溪,她是第一個反應過來律靖文所指戰略佈置的人。
“將軍是指,我們沒有到指定的地點降落?”白雲溪試探着問道。眼下律靖文並沒有表現出他對這個佈置是讚賞還是問責。
如果是讚賞,她自然不會去同寧宇爭這功勞,可如果是問責,她也肯定是要站出來承擔的。
黎明和雲極戰隊簽署了聯合作戰聲明,而聲明中,她白雲溪是此次聯合作戰的總指揮。
律靖文那是多麼精明的一個人,自然是明白白雲溪在擔憂什麼,索性也直接開口打消她的顧慮:“你們做的很好,如此出色的戰場意識,就連我在第一時間也沒有反應過來。”
白雲溪暗暗鬆了一口氣,這會兒就算她不說,律靖文也知道是誰做出的安排。
因爲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鎖定在了寧宇的身上。
“是你?”律靖文也沒有想到,一開始他還以爲是白雲溪呢。眼下這羣人裡,也就白雲溪最有明顯的領袖氣質。
寧宇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安排提前降落,之後又留下假身目標,在早先安排的降落點拋下。很縝密啊。”律靖文並不吝嗇自己的讚美之辭。
不過很快他的臉上也是涌現起一抹哀涼,如果那兩支隊伍也能擁有這樣出色的一位指揮者,恐怕也不會落得那般下場。律靖文甚至不知道,眼下還有沒有機會去找回那犧牲的十名戰士的屍骨。
想到這兒,律靖文也是隨手點開了一個視頻資料。
會議桌的正中央也安裝了全息投影設備,而畫面中所放的,就是戰場紀錄儀,紀錄下關於斬空和風翔兩支戰隊衝入據點的最後畫面。這是衛星拍攝到的,當時作戰室甚至還來不及連接衛星,這兩支隊伍就已經被徹底消滅了。
“短短兩分鐘的時間,我們就損失了十位覺醒者戰士。”律靖文悲痛之色溢於言表“這都是我的錯啊。”
對狂人據點的圍殲戰略是他制定的,當時他還沒有意識到,這並不是一場簡單的狂潮。
原本他以爲這些據點同往常一樣,都是狂潮引導者的藏身之處而已。
竟然已經有兩支戰隊犧牲了,早先時候封紫兒在天上就已經關注到了他們,也向隊伍作出了彙報,只是以當時他們的情況來看,小隊方面很難再給予他們有效的支援,更別說救他們出來。甚至一個不小心,連自己也會被搭進去。
“將軍,那眼下……”
“我已經命令各小隊分散隱藏了,這場戰爭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律靖文神色嚴肅得說着,同時收起了全息投影上的視頻資料,切換出了一副戰場的地形地貌圖。
這片區域,如果說之前他們還有些陌生的話,剛纔在戰場內轉了那麼一圈,眼下倒是熟悉了起來。
“找你們來,我就是想聽聽你們的看法。”律靖文眼下並沒有去顧及職務高低之類亂七八糟的東西。
在這間作戰會議室裡,任何人都可以發表自己的觀點。律靖文需要這些想法,至於如何選擇,如何使用這纔是他要做的。
“藏兵於谷,殲滅進入戰場的所有覺醒者!”寧宇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再一次的不謀而合,令律靖文越發得看重眼前的這個年輕人。
“這幾個點是我之前猜測的,”一邊說着,寧宇一邊在全息地圖上作着標記“而其中六道口,以北五公里處的那個山坳裡,已經被證實有敵人潛藏。”
當時封紫兒很清楚的捕捉到,在那山坳中有狙擊手的痕跡。雖然出現的時間很短暫,可是以封紫兒的眼力,是絕對不可能看錯的。
敵人是具備狙擊手這戰略性攻擊職業的。
最早時期出現在人們眼中的狂化者狙擊手,就是有暗殺者之稱的李斯諾,也正是封紫兒手上這把神狙巴雷特的上代主人。
從這一點上來看,高階狂化者之間很有可能也是以戰隊的形式存在的,如果真要是那樣,這一切可就太麻煩了。
擁有智慧的狂化者至少也得是四階,而在眼下的衡量標準中,四階的狂化者已經能夠匹配a級覺醒者。試想一下一支由五位a級覺醒者組成的隊伍,要去擊敗那些良莠不齊的覺醒者小隊,會是何等的輕鬆。
眼下戰場上的覺醒者戰隊,b級能力者那都算是中堅力量了。而那些剛從學院裡走出來的,水準就更是差強人意了。
甚至連c級,d級這樣的準覺醒者,都有不少。像這樣的隊伍怎麼可能與四階狂化者組成的戰鬥隊伍匹敵。
七處,寧宇批註出來藏兵之處總共有七處。
如果要將眼下戰場中的覺醒者隊伍分散開來對這七處位置同時偵察顯然是太過危險了。一般的隊伍遇上這樣的一支隊伍恐怕直接就要被秒掉。這種代價學院方面並不是付不起,但這種毫無意義的犧牲完全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集中一個點,就從六道口開始。”律靖文敲了敲會議桌的邊緣,目光依舊停留在寧宇的身上。
寧宇是同意律靖文看法的,如果真遇上狂化者戰隊,那必然是要集中戰場精銳進行打擊的。而且,他也並不相信,在這七處藏兵之地裡,都會有狂化者戰隊。恐怕主要戰力還是以僱傭兵爲主。
四階狂化者的出現,並不比覺醒一個a級覺醒者容易多少。如果狂者聯盟真的能夠將四階狂化者當士兵來編排,那恐怕早就已經去圍攻城市了吧。
“我有個建議,或許在某方面,違背學院精神,但在戰場上可能會起到一定的作用。”
律靖文是個聰明人,既然寧宇這麼說,他多少也能夠猜到這是一個怎麼樣的建議了。
不過他還是打算聽一聽寧宇怎麼說。
“派出等級較低的學員小隊,繼續深入,執行反誘敵計劃。”
之前,狂化者據點存在的意義就是誘餌,這個餌就是拋給那些覺醒者小隊的。
而所謂的反誘敵計劃,就是在知道那是誘餌,是陷阱的前提下,依舊派人去吞下那個餌。
“這不可以!”不等律靖文回覆,封紫兒先是跳了出來“這不是讓我們的夥伴們去送死嘛,這個計劃我不同意。”
白雲溪連忙伸手去拉封紫兒,眼下律靖文是這裡的最高主官,同不同意哪裡輪的到她封紫兒來決斷。
可封紫兒的態度依然堅定,絲毫沒有因爲眼前的是位將軍,而有任何要妥協的態度“戰爭的勝利不應該建立在犧牲戰友的基礎上。”她堅持着。
律靖文的眉眼中並沒有出現任何生氣或是憤怒的神態,反倒是饒有興趣得望着她:“那你倒是說說,戰爭勝利的基礎應該建立在什麼之上?”
封紫兒回答不上來,其實她本身就是一個極度追求勝利結果的。早在當初學院的模擬對抗上,她曾經將隊友當肉盾來推進壓縮對手的火力線,也爲此一度沒有任何戰鬥小隊,敢去招募她這樣一位優秀的槍械全能專家。
她本就是一個渴望勝利的人,眼下就連她自己也不明白,爲什麼她會對這種計劃產生如此強烈的抗拒。
難道是受了林璃的影響?
“戰爭中不存在仁慈,對自己,對敵人都是一樣的。”律靖文的神情一下子變得嚴肅了許多“如果戰爭需要勝利,那我們可以犧牲掉任何人,乃至我自己。真正的戰場,對於下級的軍官和士兵而言,本就是一部巨大的絞肉機。”這曾是紀元前,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期,著名的蘇聯將領朱可夫元帥說過的話。
全場靜默,大夥兒都看着律靖文,這一刻在眼下這位少將的身上,他們看到了許多東西。
這些都是他們目前還遠遠無法接觸到的。
令每一個人的犧牲都有意義,這就是一位高級指戰員在戰場上的慈悲。沒有誰能夠保證,自己的士兵在一場戰役中都能夠活着走下來。但至少,一個稱職的指揮員絕對不應該讓他們白死。
繼續深入走進敵方的陷阱,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吸引敵人的注意力。而這種時候,也是主力部隊潛行集結的最佳時機。
要說全是a級覺醒者組成的戰隊,兵戰和學院的曙光護衛隊裡那都是有的,但眼下都還沒有進入戰場。可那些擁有着一到兩位a級覺醒的戰隊,眼下戰場中還是有一些的。
這些隊伍集結,倒也完全有能力與狂化者戰隊正面接觸。
“我會安排十支覺醒者小隊,繼續向四個據點進發。其餘的人都會趕往六道口位置。”律靖文已經提起筆開始起草戰鬥命令。
“律將軍,那請派遣我們兩支隊伍一同前往六道口吧。那地方我們去過,比較熟悉。”白雲溪主動請纓。
雖說藏兵之地不可能隱藏太多的狂化者,但是從他們的隊伍中配置了一位狙擊手來看,他們的戰鬥職業組成應該是相對完善的。
而對於戰隊與戰隊之間的作戰,白雲溪還是有着一定的自信的。就眼下雲極戰隊的模擬團隊戰紀錄而言,幾乎已經要趕上紀元榜單的基準線了。
而模擬團隊戰,就是基於早期幻視界系統的一種競賽模式。仿真度極高,對於學員,戰隊的素質考量也有着相當的公信力。
白雲溪的請戰,早就在律靖文的計算當中。
說實話,他真的很想留住這支隊伍來幫助他打贏眼下的這場戰役。倒不是說他手下無兵可用,就目前龍城兵站的水平,最頂尖的隊伍就有整整五支,那可都是由a級覺醒者組織起來的超一流戰隊。其中甚至有兩支已經登上了紀元榜的前十。但對於眼前這兩支隊伍,雲極戰隊和黎明戰隊。他好像在這兩支隊伍身上看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他從未如此渴望見證某支隊伍的成長。
“你們需要一架更大的飛機,送你們去屬於你們的戰場。”律靖文笑着說。
“屬於我們的戰場?”大夥兒都有些不明白律靖文指的是什麼。
除了這裡,哪兒還有戰場。難道還有什麼是比眼下這場甲級狂潮更嚴重的戰鬥嗎?
要知道,過了長城,那可就是城市了啊!
律靖文伸手在桌上輕輕敲了敲,一份赤色的戰鬥卷宗在全息投影中出現,隨着他手在空中那麼一劃拉,文件瞬間傳送到在場中八人的戰術手錶內。
“現在我宣佈,泓溪森林任務,正式執行!”律靖文神情凝重,目光從眼下八人的臉上一一劃過。他也是龍城的老人了,沒人比他更清楚這個任務的困難性。
直到現在他也不明白,爲什麼馬毅,花小萌會讓這羣學院娃子去執行這麼艱鉅的任務。
命令下達,八人齊齊起立。
“等待你們凱旋。”律靖文伸出手來,穩穩得敬出了一個軍禮,一個來自於一位少將的軍禮。
凱旋,會的,一定會的,每個人的心中都是如此堅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