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帥住手!”猴子此刻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隨着砰砰砰,幾聲低沉的槍響,高處玻璃壁嘩啦啦得散落了一大片。
與此同時,一連串刺耳的警報聲響起,周圍牆面上鮮紅刺眼的警報燈,旋轉閃爍嗡鳴起來。
“你惹禍了!”猴子拉起林帥就要離開,林帥卻是還在拾取着那從玻璃架上掉落的裝備。
“砸都已經砸了,這些東西留在這裡不是浪費嘛!”林帥掙開猴子,讓風行幫着轉移那些掉落的裝備。
風行正要往這邊真,忽然臉色一變:“快走!有空間波動,這裡有蟲洞裝置,有人要從另一邊過來了!”
猴子,鈴當,林帥猛得脊背一涼,“還愣什麼!走啊!”猴子怒急,將林帥一把拽了過來,這小子實在是太過膽大妄爲,做事全無顧及。
這下林帥可不敢再倔強了,有人通過蟲洞往這邊來。那人會是誰?武瀾區的那位武神,或者是渚江源上仙陵組織裡的其他什麼人!
四人還沒有跑出幾步,忽然間陣空間漣漪盪漾開來,一道黑色的身影攔在了他們的身前。
那人的個子很高,大概有一米九,即便是比猴子還要高出兩個頭的樣子。
“你們是怎麼進來的?”在風行手中聖光球的照耀下,衆人看清楚了那個男子的面容。
五官倒是很清秀,給人的感覺並不算是特別兇的那一類,但是在他的臉上卻有着一道從眉角一直到下顎的猙獰傷疤。
“我……我們走錯地方了!”風行下意識得說道。
“哦?走錯地方了?咦,你是……空間異能者?”男子的注意力被風行給吸引了。
風行驚叫一聲,鑽到了猴子的背後:“我不是,我不是!你別這樣看着我!”
猴子挺身而出,將三人攔在身後:“閣下就是修羅籠鬥場背後的那位武神吧!”在男子的身上,猴子感受到了一股十分強烈的壓迫感,而這種感覺並不是那人有意散發出來的。這是高位者對低位者,發自靈魂深處的壓制和震懾。
男子望向猴子,依舊是面無表情:“你們不該來這裡,無論你們是誰。”
“我們把拿的東西還給你,你放我們走好不好!”鈴當此刻躲在林帥的後邊,探出腦袋來試探性的問道。
她曾經聽父親說過那位武神大人,但是她卻從來沒有見過。雖然她一直也都在修羅籠鬥場工作,但這武神卻也從來沒有進入過修羅籠鬥場。
“徐鈴當,呵呵,有意思,徐健超的丫頭竟然摸到自己父親的產業裡來了。”男子冷冷一笑,伸手朝着鈴當朝了朝手:“你過來,看在徐建超的面子上,我不難爲你。”
“那他們呢!”鈴當並沒有立刻走過去,現在身邊的這幾位可都是她的戰友,夥伴,她不能就這樣把他們給拋棄了。
男子的眸中閃爍着悠悠的冷光:“你現在還有心思去管別人,要是你父親知道你夜探修羅籠鬥場來偷東西,不知道會怎麼想。”
“我纔不管他會怎麼想,我要你放我和我的朋友們離開!”鈴當覺得這武神多少還是要給自己父親一點面子的,語氣也是嘗試着稍稍強硬了起來。
“呵,”男子忽然笑了,他的嘴角向上揚起,眼眉輕合。
“有殺意!”猴子是經歷過許多次生死相搏的,對於殺氣感知的敏銳性要遠比身邊這幾個娃娃來的要強。
“跟他廢什麼話,和他拼了,咱們四個一起上,打不過他也能逃掉幾個。”說完林帥看向風行將聲音壓得極低:“風行你一會兒帶鈴當先走。”
“你們三個一起走,我來拖住他!”猴子手中戰棍一擺身上同樣升起了一股子戰意。
“哦?狂血者?還沒有提升到強襲者嗎?有意思?”武神一眼就識破了猴子的異能屬性,“你們放心,今天誰也走不了。”
“猴子,別亂來,咱們一起上!”林帥掏出雙槍,退出原本的彈匣,將一匣雷涌彈,和一匣高級穿甲彈分別裝載進槍中。
猴子身子往林帥身上用力一靠,將他推到風行和鈴當身邊:“來時我就說過,我殿後。”
“你…………”林帥驚怒,看着猴子的背影,他忽然有些後悔,要是自己不執意去擊碎那些玻璃,要是自己肯聽猴子的早點離開就根本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猴子面朝那位武神男子,身上狂血的慘烈氣息還在不斷的醞釀:“武神都來了,咱們今天不付出點代價,確實不合適。我很清楚,在武神面前,多上一個,或是兩個人,根本就沒有差別。”
聽到猴子這話,男子的嘴角浮起一個微笑,他似乎很欣賞猴子的識時務。
猴子繼續道:“林帥,以後……不要再任性了!”說罷,戰棍往地上一杵,一道氣勁以他爲中心,朝着四面八方衝擊而去。
林帥,鈴當,風行被這股子氣浪一下子推出了好幾米遠!
“走~!”猴子一聲怒吼,手中渾鐵戰棍在他的異能注入下,瞬間變得赤紅。
只見猴子縱身一躍,發了狂似得掄起鐵棍就朝着武神男子當頭砸下!
“猴子!”林帥大叫着想要衝上去幫他,卻是被風行鈴當兩邊拉住。
鈴當用力得拽着林帥往另一邊走,那邊有條小廊也是可以去往他們之前的空間陣法傳送位置的:“快走啊,這是猴哥給咱們爭取的生機,你要看着他的拼命白費嘛!”
風行也在扯着林帥:“林帥哥,快走吧,再不走,真的是誰也走不了了!”
林帥的眼角滴落兩行清淚,都是他的錯,要不是他任性妄爲,貪心不足,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
“猴子,”林帥又是輕喚了一聲,被鈴當和風行扯着鑽進了走廊。
望着猴子當頭敲來的一記重棍,又瞥了一眼從小廊離開的三人,男子冷冷一笑:“你以爲你拖得住我?”單掌探出,拍打在猴子手中那根似火一般鐵棍之上,只是這樣輕飄飄的一記,猴子整個人直接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被重重轟飛了出去,鑲嵌在了一根石柱之上。